
一统天下后,晋武帝司马炎似乎再也没了什么追求,他整天游乐、宴饮。而其皇宫也人满为患,宫女数量多达万人。士族间互相攀比、斗富之风盛行,当时的太傅何曾,每天的饭钱就要花掉一万钱。纵然如此,他还发出“没有什么能吸引我下筷子”这样的感慨。而达官显贵们则继承了曹魏时期兴起的“清谈”之风,置公事于不顾,一边享受富贵,一边风-流浪荡,把勤于职守当成是一件可耻的事。于是皇帝荒-淫、官场糜烂、清谈盛行,很快就把西晋推向了“衰落”。
公元290年,晋武帝司马炎去世,他的傻儿子司马衷即位,这就是历史上的“晋惠帝”。皇帝傻点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有一个彪悍且很能折腾的老婆,就是历史上臭名昭著的“乱世丑后”贾南风。
贾南风的一生,可谓是典型的“不作就不会死”。她硬生生地将“皇后”这个角色演出了独特的风格。不只是一手酿造了“八王之乱”,同时也为自己谱写了悲惨的结局。公元300年,晋惠帝司马衷的丑皇后,被西晋宗室、赵王司马伦废S。就算如此,“八王之乱”仍在继续。这场灾难,前后持续了十六年之久,因此而死亡的人数达到数十万人。一时间,游民众多、盗贼四起,原有的社会秩序正在解体。
而西晋的内乱,正好给了境内的游牧民族以可乘之机。他们趁火打劫,将其逐渐演变成一场史上最大的灾难,这就是有名的“五胡乱华”(注:所谓“五胡乱华”,按教科书上的说法,指的是“鲜卑、匈奴、羯、氐、羌等五个少数民族内迁于黄河流域,迫使中原百姓南迁,并由此造成我国古代的“经济重心的南移”,客观上为后来的江南地区开发提供了条件)。
率先发难的是氐族李特的流民起义和羯族、羌族的小规模反抗,接着便是匈奴贵族刘渊起兵反晋……这个时候的西晋,就像是打开了的潘多拉魔盒。生活在西晋西部、北部以及东北部的游牧民族,匈奴、鲜卑、竭氐羌等族,他们先后在北方地区建立了大大小小十几个国家。
“五胡乱华”使中原沦陷、百姓痛苦不堪,也让西晋的“大一统”仅仅只坚持了短短的37年便寿终正寝。这使当时天朝的北方,进入了有史以来最为黑暗的、最为恐怖的时期。单从“人口”这一项来看,“五胡乱华”使得北方汉人从原来的2000万人直线下降到了400万人,可见这场灾难的影响,是多么的巨大。
而在这场混乱中,有那么一个弱女子,竟然成了乱世之中的一抹传奇。她,就是晋惠帝司马衷的第二任皇后,羊献容。
话说晋惠帝的丑皇后贾南风被-杀之后,司马伦就安排亲信的外孙女羊献容做了晋惠帝的第二任皇后。与贾南风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羊献容温顺典雅、花容月貌,只可惜生逢乱世,身为皇后的羊献容很多时候也身不由己。她一生五废六立、颠沛流离,如同乱世中的一叶浮萍,有时连自己的身家性命都难以保全,直到遇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
公元311年,匈奴将领刘曜率军攻破洛阳,史称“永嘉之乱”。羊献容永远不可能忘记这一天:宫人们四散奔逃,哭喊声此起彼伏……刘曜看中了这个惊慌的美人……就这样,羊献容成了刘曜的“战利品”。当她以为自己将要从一个火坑跳向另一个火坑时,却不成想,她的幸福竟然是从这里开始的。战场上的“粗人”刘曜,对羊献容非常宠爱,想方设法让其开心。而羊献容不懂国仇家恨,她也不管对方是匈奴人还是汉族人,只知道自己是渴望安定的女人,愿意从此享受这个男人带给自己的保护和宠溺。她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刘曜居然让她再次感受到“皇后”的荣耀。
公元319年刘曜称帝。他把“皇后”的位子留给了这个饱经命运摧残的女人。于是我们看到,这位原本的西晋皇后,再一次成了匈奴的“阏氏”。
羊献容后来为刘曜生了三个儿子。她一生五废六立,在“皇后(阏氏)”的位子上反反复复,最终还是得到了命运的眷顾。据说羊献容死后,刘曜万分悲痛,赐她“献文皇后”的谥号,还亲自参与其陵墓的建造。
抛开历史的功过是非,以今天的眼光来看,单说匈奴人刘曜在羊献容的整个生命历程里,应该可以说刘是羊的“盖世英雄”。当然,需要特别说明的是,羊献容的幸运,仅仅只是“五胡乱华”这个乱世中的一个“个案”而已。——并非所有的汉族女子都有这个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