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我回到了自己的房子。这里紧挨着植物园,是我常常带着年幼的儿子和他妈过来度周末的地方。二十五岁,还在念大学的大儿子放假了,不愿和他的母亲和继父一起住,假期里常住在这空房子里,把自己关起来玩游戏。
我戴着大白口罩,由于严重的腹泻,全身无力。我刚打开门,儿子便走过来问我,“大过年的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我拉肚子了。你阿姨让我过来到这边隔离观察一下。”
“什么,你不在那边好好呆着,她让你回来你就回来啊?!”儿子退了两步,“你这一路上得传染多少人!”
我冷冷的看着他。
他夺门就跑,对他来说我只是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