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
因为最近无所事事,所以想提笔写点东西
回想我的飞行生涯不过短短不到十年的时光,却经历了不少。我写作能力不强,作品更是主观,没什么干货,随心情更新,一次成稿无修改无边际;所以,看到错别字和病句什么的大家也就当个流水账来看看好了。
经历了地震之后没几个月就到了毕业的时候,我屁滚尿流的补考通过了所有的课程,拿到了最后的学士学位,毕业典礼的时候大家不可避免的提到了地震和任华,如同所有的散伙饭一样,所有人抱头痛哭了一场,曾经有过节的相互道歉,关系好的含泪道别,我鼓起勇气和当年打过架的同学说了抱歉,然后喝都断片。
我们16年的学生生涯就此结束,从此天涯海角各奔前程。
那年假期我不断接到公司的电话,公司似乎对于我们的英语进度十分担忧,打过来之后跟我们用英语对话,让我们用英语背出自己的身份证号;想到马上要面临的航校的筛选有点惶惶不可终日,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泡在了英语班里面。
我基本上从来没有出过四川,除了特别小的时候坐过一回飞机之外再没有踏足过航空器,更别说独自一人外出,所以可以想象我收到政审通知+口试通知的时候的心情是多么紧张。那天我妈把我送到机场,碰见了大耀。
大耀是跟我一起招的,是见过世面的人,年龄虽然跟我一样但是早就已经走南闯北了,我妈把我郑而重之的托付给了大耀,那个场面让我感觉像在托孤。也多亏了有大耀,我都不知道怎么坐飞机,哪儿去换登机牌,哪儿去过安检。上了飞机大耀很大方的把靠窗的座位让给了我,我们就这样踏上了征程。
一路无话到了深圳,我们从以前老的候机楼一路步行了好几公里到了公司,跟其他的同学碰了头,接下来就是找住的地方。由于都是学生没什么钱,或者不敢乱花钱,于是就在公司对面的村子口找了个住宿。我惊讶的发现这边很多年纪大的人的普通话完全听不懂,我们连比带画的找了几个双人间或者三人间住下。那个小旅馆临街,很吵,那天晚上我久久不能入睡,毕竟是第一次出远门,和素不相识的人同睡一个屋檐下。想到将要面对的挑战和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我想这就是传说中的毕业焦虑症吧。
第二天一早起床,大家风尘仆仆的来到了公司,每个人都拿出合身或者不合身的衣服打扮得人模狗样,我之前是长发还扎得有辫子,一副街头洗剪吹造型,为了这次出门见人还专门理了个短发,我妈还专门带我去柒牌男装买了一身崭新的行头,突然穿上这身去见人,我还挺不适应的。
到了公司,先发了一套表格和一套试卷,先看表格,上面全是要求填写各种父母信息,我跟我爸不熟还专门发短信为了一下出生年月日什么的;我再一看试卷感觉像是在测弱智,大概就是问你有没有危害过国家社会,有没有犯罪记录,有没有暴力倾向什么的,这用脚趾头也知道该怎么选啊,合着这政审就是这么简单。
再说一下英语口试。给我们做口试的其实并不是航校派来的人,大部分航校也不会真的派人来中国专门审核学员(当然也有例外的,比如澳洲的STATA)。给我们做口试的其实就是一个中介黄牛,台湾人,姓崔;跟之前口试的步骤其实差不多,把你带到一个房间跟你做口语对话。老崔的英文是可以的,以我们当时的英语水平,觉得老崔的英语简直是惊为天人。有的直接就被吓傻了,就跟牦牛晚上被照了远光灯一样呆立不动,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然后周围有好几个人在旁边拿着小本儿不断的记,也不知道记的是什么东西,总之气氛之压抑。
对话结束之后也不会告诉你结果,问那个主管招飞的教员(后面会专门讲到他),他总是摇头叹气说,你们这个英语水平不行啊,搞得我们提心吊胆。
当然这些手段都是为了敲打敲打我们,教员没事把我们叫到办公室先骂一顿,说你学习不努力,要被刷之类的,再给点糖吃,是真的给糖吃,每次去都吃得一嘴零食回来;然后被骂了之后自然就要求情,教员再勉为其难的说,行吧,先看看情况吧,我去给你们求求情。
当然,都是套路,一直到我们出国之前,都没有再刷过人了。
再之后就是回家,等着公司安排出国培训的通知,我们有好几个可以选择的航校,加拿大的蒙顿,澳大利亚的STATA,美国的air safty,以及我自己后来去的USAG。其中当时口碑最好的,就是air safty,当时简直是梦寐以求。
但是这些航校不是由你来选的,而是公司给你安排,说是安排,其实也就是随机,我自认为在我们当初的那帮人里面英语不算差的,但是陆续的,就有人开始接到电话,有人去了air safty,有人去了蒙顿,大阿哥就是去的蒙顿。看着大阿哥出国,我羡慕不已。同样跟我一起招进来的老郑去了澳洲,看着一拨又一拨人去了深圳做最后的出国前准备,我的心里焦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