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文章将从舍勒关于死亡和永生的看法谈起,结合海德格尔对于死亡问题的相关看法,以谋求对于“死亡”的揭露,以及于“永生”的仅止于思想上的一点触碰。
舍勒认为现代人否定了死亡的本质,所以相应的也就不能够触及永生的问题,更甚的情况是对于永生,现代人已经不再有基督时期的憧憬,对此不单单是缄默不言,而是彻底的抛弃和遗忘。所以首先必须重拾对于“死亡本质是什么”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的形式是多样的:“死亡是'什么'?”、“死亡的‘本质’是什么?”、“死亡的‘意义’?”、“死亡的本质呈现为‘什么’、‘怎样’?”...等等,在这些不同的问法背后,死亡的问题才能够向我们稍稍的敞开。而不至失于重新落入遗忘死亡本质的偏颇。
舍勒认为流苏的意见掩盖了死亡的真相,留下的仅仅是唤起情绪上恐惧的契机,亦或是成为了“他者死亡现象中获得的以观察和归纳为基础的外部经验的一个单纯结果”(舍勒,2014年,page 9),在这个意义上讲(不只有这个意义),人是不能亲自掌握死亡的,但死亡确实是每个人必须经历的或者说是必须迎接的。死亡通常给我们带来的是恐惧和悲痛,特别是面对至亲至爱之人的死亡,而随着现代媒介的发展,接收着网络、电视上随处可见的伤亡事件信息的我们,依然陷入了无情的看客状态,这虽然不是今天的话题,但之中却有这千丝万缕的联系。
那么,死亡的本质是什么?死亡的本质必须和生命的本质问题放在相同的位置上来讲,舍勒认为:“死不是一个偶尔添加到个别心理或生理程序的形象上的架构,而是一个属于形象本身的架构,没有它就没有了生命形象了。”(舍勒。2014,page 20)“死亡伴随这整个生命。作为一切生命要素的重要成分。”海德格尔把死亡看作是“此在最本己的可能性”,而“此在在本质上总是他的可能性”。
我们在现代人身上看到的不是对于死亡的恐惧,这种与恐惧的遗忘所相随而来的不是对于死亡的正视,而恰恰相反,是对死亡的一种“确定”,这种确定把死亡从始终伴随生命的可能性,降级为可以计算和经营的对象、事业。相应的,生命的意义也一道堕落到“无限制的工作和盈利的冲动”上去了。人们在现代生活方式中奔波劳作,利用医学的发展掩盖死亡的切近和与生命不可分离的真相,死亡成为了确定的知识。
对于死亡作为一种知识或者对象的确定把握,直接导致了对于永生这一话题的在源初可能性上的否定。
(未完待续)
可能的文章框架:
1、讨论永生,讨论海德格尔在死亡问题上与舍勒位格观点的相似与对立。
2、讨论死亡和永生背后的问题,时间问题作为关键,把生命、死亡和永生纳入到一个更为根本的讨论中,
3.海德格尔存在问题的局限:此在问题,或者说仅仅是此在问题。
舍勒永生问题的局限:对死亡问题的过度强调,导致了永生事实作为唯一事实的掩盖。整体与部分的关系讨论。
4、如何给现代人一个真正的关于生命和永恒的答案才是最后的问题:
(1)并非要给现代人指明一条生存之道,这种方法只会导致向海德格尔那样的纳粹主义的可能。
(2)而是要对生命过程始终保持一种源初的虔诚,这种虔诚奠基于对于可能性的敬畏而不是对于可能性的掌控上,这种虔诚的直接来源是对于永恒的担负。(死亡作为可能性需要这种虔诚而不是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