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于色
【短篇·爱情青春类】目录
一
我是个“大师”,没错,就是能为迷惑的世人指点迷津的“大师”,当然了,也有人称呼我为“算卦的”、“看相的”,不过我认为还是大师这个称呼能够准确些,因为虽然我并没有出过家,但是我也从来都没有学过卦啊。
按说吃我们这行饭的,不说那些师承传带有真本事的人了,就算是路边那些纯为忽悠骗人钱的千子,怎么着多少都得学些相关知识吧?但是我一点都没学过。
像是什么六爻纳甲、四柱八字、紫微斗数、麻衣神相,总之等等吧,凡之此类的我一根毛都没学过。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成为了十里八村、十镇八乡里面有名的“大师”,有时甚至还会有外省的人不远千里的来找我算……指点迷津。
为什么呢?不为别的,因为我有“异能”!虽然我的这个异能有点“残”,偶尔会让我感到奇葩无语,但好在我也没什么远大的抱负,凭着这“残”的异能在镇里开个“卦馆”可以衣食无忧倒也够用了。
要说我这“异能”是啥呢?说出来能笑……吓掉你的大牙!
我能看见别人脸上的“字”!
是的,在我的眼睛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有字,并且隔断时间就会变化,而这些字就是这个人在这段时间内发生事情的概括总结乃至预测预言!但这个技能有点“残”,因为我看到的字“不全”,只显示一半或是只有偏旁部首,因此我要去推测并联想它们所蕴含的意义才行。
比如说前段时间来的那个老板,因为一时没把持住“下半身”和自己的秘书上了床,我在他的脸上就看到了“足”和“干”两个字,我知道这字是不全的,当然不会告诉他应该和秘书尝试玩玩“足交”啥的。所以可以推测,加上偏旁部首之后最大的可能就是“捉奸”两字!
于是我就告诉他,你最近得小心点,别被“逮”了!
老板听了后惊出一身冷汗,因为当天晚他就已经约了秘书,宾馆的房间都开好了。老板当即就和秘书取消了约会。后来老板带着钱来感谢我的时候,我得知,他的老婆通过信用卡刷卡记录查到了他的开房信息,那天早就约好了几个老娘们在宾馆“候”着呢,相机录像机的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妖精打架”打到一半的时候捉“双”呢,到时打离婚官司,老板在分家产上肯定是会吃亏的。而至于最后的结果么,当然是扑了空。
所以,人家算卦的工具都是罗盘啊、六爻龟壳铜钱啊、塔罗牌什么的,再不济也弄个64支观音签来抽,看着也都像是那么回事,可是我呢?我的常备卦具是——
《新华字典》。
二
恩是的,我的卦具是《新华字典》,有时不够用还得请出《辞海》……
不过近几年“新词”出的太快了,光靠着字典和辞海已经有些吃力了。
比如曾经来过一个90后女孩,上来别的都不问,就问她前男友还爱不爱她。那时我从她的脸上看到了“可 廾 了”,我翻来覆去的查辞海,就是不明所已,但当我无意间看见女孩掉落的头发时,我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心说难道是……“何弃疗”?
果然在我的询问下,得知她得了白血病,最近已经化疗了两次,头发已经开始往下掉了。她在医院治病的时候看到了那些“晚期”的病人,那些人在多次化疗后已经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即使这样最后也都还是在痛苦中死去了。所以她不想那样,如果早晚都得死,那么她想,还不如让自己在美丽的时候死去。
但是她还有一个心结,那就是他的前男友。在还没发现自己得病的时候,女孩因为从小娇生惯养性格很是乖张任性,曾因为一点小事对男友大发脾气闹了分手,现在很是后悔。所以她想在死前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她的男友是否还爱着她。其实不管答案如何,她都准备放弃治疗等死了。因为如果答案是“爱”,那么得了白血病的女孩也不会再去找男友的,都已经“这样”了,她不能拖累他;如果答案是“不爱”,那也就无所谓了,她就可以生无可恋的死去。所以她来我这,只算是了却死前最后的一个心事罢了。
我在得知情况后,坚定的告诉她——“爱”!是的,我说了谎,仅凭这三个“破字”我哪知道她男友是否还爱她,甚至不确定她是否能痊愈,但是不管怎么我得让她有希望的接着去治疗。所以我不但告诉她男友还爱她,还对她说:“将来你们还能‘在一起’,也就是说,你的病好了!所以你得继续接受治疗!”
还好这次又被我蒙……算对了。我后来在她的朋友圈得知,她回去后进行了造血干细胞的移植治疗,这是个成功率在个位数的手术,但没想到,这个女孩就在那个位数里!居然的治愈了她的白血病。然后不久,我就看到了她和男友哂幸福的照片。
所以可以看出,虽然我有“异能”,但我的“生意”也是不太好做。如果我的异能是“完整版”还好,面对频繁出现的网络热词我还能少死些脑细胞,可我的偏偏是“残缺版”。我有时会想,是不是上帝(或者玉皇大帝)在给我“安装”这项能力的时候内急要去厕所?于是没等进度条加载到100%就关了电脑?!
不过总之,好在都是中国字,我只要平时没事多上上网、多看看段子、多上“简书”看看文章,倒也能“与时俱进”,目前倒也没出现过什么大的失误。太刁钻的咱不敢说,反正如后来碰见的“喜大普奔”、“蓝瘦香菇"之流,也都算是轻松的搞定了。
与之相比,我最怕的其实是碰到“歪果仁”。
是的,外国人的脸上显示的外语!
三
我们镇子上有个中学,去年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个非洲混不下去的“黑”老娘们来当英语外教,前段时间居然也要来我这让我给其指点迷津。在听说后可把我吓了一跳,我担心的是,这黑老娘们虽说是教英语的,但母语若是葡萄牙或安哥拉语什么的,我可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不过好在她是南非的,从小说的就是英语,我想就是再不济,汉语拼音也学过,也能蒙一蒙的不是?
可是跟这老娘们一照面我就懵逼了,只见她的脸上出现的是“oo oo",我了个去,这是什么鬼啊?!当时真想让她直接回去得了,但转而一想,这可是我第一单“跨国生意”啊,万一做好了,咱可就打开国际市场了不是?
于是我忐忑的问她,想看看哪方面啊?
“银……院!”黑娘们回答。
“啥玩意儿?”我没明白。
没想到黑娘们见我没听明白,居然嘟起了嘴对隔空对我“啵”了一下,说到:“银院!”。
我甫一见她刚才的“作为”吓出了一身冷汗,说实话这黑老娘们的体格比我还壮实,真要对我有啥“非分之想”,我还真够呛能掰扯过她!
不过好在转瞬间我就领悟了,她原来说的是“姻缘”二字。
虽然冷汗是消了,可随后我端详了一下她的外貌后,我头上的热汗又出来了。
这老娘们体格“五大三粗”不说,其它方面也不咋地,除了那在外套外面都能看出来有点“耷拉”的大奶子也许勉强能算是优点外,其余不管是“奇异”的五官还是油乎乎的头发,都让人看了没有食欲。
是的,我没打错,是食欲,我连食欲都被影响了,谁要是能对这个娘们产生性欲,那他简直就是TM的禽兽。
可别说,“禽兽”还真有。没错,后来在我的“指点”下,她找到了自己的禽……如意郎君。
我当时虽然犯愁,但是根据我经验,我还是问起了她的基本情况。要说这黑老娘们还挺稳当,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吃住都在学校里,见的人除了老师就是学生,想交个“桃花运”都难,就凭“oo oo",这四个圈我能看出个屎啊?!这让我咋蒙?
是XXOO两次的意思?可是现在也没人跟她啪啪啊,她要算的就是找男人的事,要啪也得是那之后才行。
鉴于她的情况,我能联想的就只有学校了。
“学校?!”我一拍大腿脑中灵光乍现!
正好我前一天去镇西买猪头肉的时候路过了学校,当时校门口乱糟糟的,一打听才知道,学校的大门被一个货车给撞了,当时我也没当回事,但是现在想起来……这不就齐了么?!
“school” 、“ door”!
没错!简直太p*of^a.t……呃……完美!要说我这英语水平也是没谁了,我以前闲着没事上网时,做过一次英语词汇量的测试,结论是“小学三年级下学期水平”,下学期耶?!当时给我高兴坏了。
于是我就告诉黑老娘们,你们学校这几天应该会修大门什么的,你没事时就在学校大门那“蹲”着,至于结果么……到时自见分晓~
“到时自见分晓”,这是我的“偈语”,说白了就和“天机不可泄漏”差不多,用来打马虎眼的。这样的好处是,将来回旋的余地大。对于结果不用说的太明白,万一你说错了呢?之前的那个90后女孩,我是为救人一命才那么肯定的,“点到即止”其实才是我们这行的正确打开方式~
黑老娘们回去后就开始在校门口蹲着,于是顺利的就和当时修大门的“二彪”好上了。二彪四十多岁了还是个老光棍子,因为他人如其名,有点“二”还有点“彪”,平时只能靠干点泥瓦工的零活维持生计。可这下人家“转运”了,一下就和黑娘们对上眼了,没多久就“勾搭成奸”了。要说二彪这个“禽兽”也却够可以的,据说现在黑娘们肚子已经“大了”,二人马上就要“奉子成婚”了,听说现在还在学校附近开了个花店,还挺浪漫。
那么问题来了,他俩将来生的孩子,是“白”的还是“黑”的?会不会出来个“夹心巧克力”呢?
算了,爱啥啥吧,我现在没心思想这个,因为我现在有“犯愁”的事。
本来在拿下“国际生意”后,我的自信心高涨了许多,寻思着凭咱这“英语三级”、“东北话六级”的水平,以后还不是风调雨顺、财源广进了?可哪成想,没过几天我就被两个中国字给难住了。
这两破字就是“ 扌 、飞 ”。
四
“ 扌” 和“ 飞 ”这两个我在乍看之下觉得挺简单,但是我查了字典后就有点郁闷了,“ 扌”倒好说,能组成很多的字,可以结合人家的经历进行猜测。可是这个“飞 ”,就有点难搞了。
我查到,带飞的字就这么几个——“飛、飝、飜”。
这都是什么鬼?就这个飜(fan)字算是带点意思,同“翻”。而“飛、飝”,不光含义,连发音都和飞一样。而以我的经验,我看到人们脸上的字都是些常用字,从没出现过生僻字。而再看这几个带飞的字,生僻不说,意义也跟飞没啥区别。
所以这次的“飞”是个完整的字?我有点拿不准。
我以为只有简书上的编辑才会想到“飞”这么low的主题,没想到我这次居然在别人的脸上看到了,不会是在搞我吧?
我隐隐的觉得这次的字,没那么简单。
但让我意外的是,居然“前两次”都被我轻轻松松的解决了……是的,这次我居然在不同的人脸上、连续出现了相同的字,都是“ 扌 、飞 ”!
第一次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父母带着过来的,说是最近孩子的精神状态很不正常,学习的成绩直线下降,让我给看看是不是“中邪”了?
我看了看少年外貌,可以用几个词形容,面黄肌廋、无精打采、萎靡不振……
将这些形容词与“ 扌 、飞 ”放在一起,结果显而易见,“打飞机”打的太多了!这孩子的状态跟我年轻那时状态有一拼,我那时如果赶上父母不在家,一天能撸……呃……咳咳……
我心里面有了数,就把他父母给“请”了出去,单独和男孩聊了聊,得知,原来他有一次使用父亲笔记本电脑,一下不小心看到了日本的“爱情动作片”,然后就学会“自已动手”了,但没想到自己竟上了瘾,“停不下来”了。于是给他分享了一下我的经验,比如用完好的香蕉皮自制自慰器什么的……呃,有点扯远了。我告诉他要注意“质量”而别图数量,并且还用将来“不举”告诫他,总之,最后在他对我“崇拜”眼神里,我知道,男孩以后会“收敛”的。而至于学习成绩么,那就得靠他自己努力了,我总不能和他分享我这“英语三级”的经验吧?
第二次更简单,来的是个中年男子,职业是货车司机,他运货路过此地下来吃点饭,因为最近和老婆之间感情出了问题,所以在听说镇上有个“大师”后,就找了过来。
男子说自己为了家起早贪黑的奔波,可是老婆并不理解,说他不解风情,很少陪她过二人世界,最近更是吵的厉害,居然还动了手,男子说到这时侧过了脸,让我看看他的“伤痕”,对于那几道血红的指甲印我倒是没怎么留意,反而是他眼睛里布满的血丝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便问他,你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
他说:“是啊,因为厂里领导看了天气预报,说是过两天有雾霾,到时就不能运输了,所以这几天要加班,一天就能睡6个小时,还是和同行车队的司机分成两个3小时轮换睡的。”说到这,男子的眼睛仿佛又暗了许多:“明天是老婆生日,但是我明天就能在傍晚时到家呆两个小时,然后马上就还得上路,估计到时又得和老婆吵一架了”。
“车祸~”
“啊?!”
我冷不防的突然冒出了车祸两个字,吓了男子一跳。没错,根据男子的状态,我推测,如果明天晚上他还开车送货的话,那么,“ 扌 、飞 ”代表的就“撞飞”,他会被撞飞!
还没待男子回神,我便又接着来了一击:“相信我,明天老老实实的在家陪老婆过生日!否则你会出车祸!”
“可是工资……”男子犹豫到。
“还TM什么工资啊?!老婆没了,命没了,你要工资有什么用?!”看着他这么恨铁不成钢,我怒到。
男子咬了咬嘴唇低下了头,不一会只见其眼神渐渐的明亮了起来,接着仿佛下了决心似的抬起头看着我:“恩!我明白了,谢谢你,大师!”说完便转了身准备离开。
“等等!”看着即将离去的男子,我好像想起了什么,把他叫住说到:“你明天准备送你老婆什么?”
“啥?”男子有点发愣。
“礼物,你老婆不是过生日吗?!”我气到。
“哦……”男子反应了过来:“鸡爪子,酱鸡爪子,我老婆最爱吃,我准备买两斤带回去……哦不!她过生日了,这次买五斤!”
“我靠……”看着男子如此的“知心”,我的内心有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我开始有点理解他老婆感受了……
“算了,帮人帮到底吧”,我心中想到此,接着便对男子说到:“学校的东面有个花店,再过十几分钟就会打放学铃了,等一会后就会有一个怀孕的大黑老娘们过去开门营业,到时你买11朵玫瑰,对她就说是‘大师’让你来的,能给你打5折。”
“好、好,哈……明天和老婆过日子!哪都不去!”男子说完便高兴的奔了出去。
看着男子背景消失在门外,我的目光开始飘散开来,仿佛穿透了门板直达远方,面容凝滞的同时嘴里喃喃的吟到:“呵……11朵……”
过了两天,一早上我打开电视,看到了一则报道,**高速上,昨夜因为骤降重霾影响可视度,在一个急拐弯处引起了几十台车辆的连撞事故,造成**人死亡,其中还包括几辆货车司机……
……
这两个事情的结束,我以为就这样了,看来先前是我多虑了,“ 扌、 飞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可是我没想到,很快的,第三次又来了……
五
当再次看见“ 扌、 飞 ”时,我忽的一下心跳加快了许多,不过这与字没多大关系,虽然是第三次看见也有些诧异,但是与之相比,字所在这张脸更让我激动!
这是一张美丽的脸,五官精致,皮肤细腻,眼睛明亮而灵动,且还带着古典的韵味,就像是赵丽颖和刘亦菲的综合体……如果只是漂亮,我还不能如此的惊异,我惊异的是……
怎么可能?!这世上居然有跟“她”长得这么像的人?!
“她”指是谁?是我的“前”女友。
自从她“走”后,我的心已经很久没有产生过波澜了。
有多久?快4年了,准确的说是3年11个月12天。
现在是时候说说我的情况了。我虽然是个“大师”,但是我今年才33岁而已,目前单身。单身不是因为没人看上我,相反有很多,其中不乏年轻漂亮学历家庭好的,但是我的心已“死”。
三年前,女友“永远”的离开了我,而且是因为我的“原因”!是我的“懦弱”害了她!从那时起,我的心便已死了。
我之所以年纪轻轻的不在大城市的家乡呆着,反而来到了这个镇子,一方面是为了躲避伤心地,一方面,是为了赎罪。是的赎罪,用我的这残缺“异能”帮助那些有需要的人,而且我还不要钱,就因为不要钱,所以我在十里八乡才这么“受欢迎”。除了像开始说的那类老板的人群外,对那些真的需要帮助的人,我从来都是不收分文,90后女孩、大黑老娘们、货车司机等等,我都没要一毛钱。
关于我女友怎么了,我如何“害”了她,又为什么要告诉司机买11朵玫瑰而不是其它数量……这些,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如果有人想听,我将来可以讲,将来。
我以为余生可能就如此了,我的“她”走了,我的“心”死了,我的一切都成了灰色的。可没想到脸上带着“ 扌、 飞 ”的女孩到来,居然给我带来了鲜艳的色彩。
“大师……你看够了吗?!”
女孩坐下后,没想到我一时竟对着着“酷似”女友的脸怔了神,女孩的脸上此时正带着一丝绯红对我嗔怒道。
“哦哦……你的项链挺好看的……”我连忙打马虎眼。
“是么?”女孩低头看了看项链。
“恩……你想要问问哪方面?”虽然我尽量保持语气的平静,但我似乎都能听到我心脏“砰砰”狂跳的声音。没办法,简直太像了,试想一下,一个你亲眼看着“失去”的至爱的人,突然的坐到了你的面前,你会是什么反应?
“大师,你说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呃……听到女孩的话,我狂跳的心脏开始渐渐的平静下来,慢慢的告诉自己,要冷静,这不是她。
听到女孩的问题,我感到有趣。心说,没想到还真是给我送“颜色”来了。
是的,上来就要给我“三分颜色”。
干我们这行的也有一些“忌讳”,对一些问题是很反感的。比如,上来就问你下期彩票号码。或者拿个箱子让你算里面是啥东西。还有就是手里握个蚂蚱之类的,问你是活的还是死的(你说死但它是活的,你说活的他可以一下捏死)。再就是那些玄而空的问题,就比如这个女孩问的“人生的意义”!这类问题太广、太博、太深,且仁者见仁,佛学和哲学都很难阐述清楚。所以一般问这些问题的,会被“卦师”们当成是来砸场子的,脾气不好的让徒弟给你打出去都有可能!
而这个女孩对我提问,当然不会不高兴,并且我还要好好的想想答案,没准说的好了,还能触动她的“芳心”呢……我竟然开始"居心叵测”起来。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珍惜当下,把握生命的每一分钟。”虽然我经过认真的思索,但真的很无奈,我的学识文化实在太低了些,我搜肠刮肚的也就想到这些有点假大空的答案,并且很讽刺的,准备混掉余生的我,居然会这么告诉别人。
“哈哈……”果不其然,女孩笑了:“大师?这就是你的答案?”
不知为何,虽然女孩表情自然并面带嘲弄,但我从女孩的眼里却看到了一丝失望和落漠,虽然一闪而过,但还是被捕捉到了。
“不然呢?”一方面我想和女孩多些“交流”,另一方面,我并没有忘记探寻她与“ 扌、 飞 ”的联系,究竟有什么关联,这或许会帮助我打开她的“心门”呢。
“人生么,就要活得像樱花一样,要怒放~”女孩虽然表情有点世不恭样子,但在我看来竟有些故作轻松的感觉,就听她接着说道:“樱花开放的时间虽然短暂,但只要曾经怒放过就好,毕竟曾把美丽带到过世间!即便怒放过后很快就会凋零,但也是不污不染,很干脆!所以人生也要如此,人生不怕短暂,只要‘怒放’过,就值了!”
虽然她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是这樱花论用来形容青春倒还行,注释短暂青春的无憾之意。但用来解释人生,就好像有点太偏激了。也就是只有日本人才会把它当做国花,才会做出对天皇一无反顾“效忠”、将自己生生“剖腹”的行为!
“哦……”虽然心里并不赞同她的想法,但我也实在是水平有限,如果和她辩论,可能会适得其反,所以我不准备在这话题上纠缠,便不置可否的接着说到:“好吧……那么,你来这里,想问问你哪方面的情况呢?”
“我已经问完了,多少钱?”女孩淡然的说到,脸上已经没了刚才谈樱花时慷慨。
这就问完了?我很意外,就问个人生的意义?
“我不要钱,从来不收钱的,这是我的原则,何况并没有给你解决任何问题。”我答到。
“我也有原则的,从不欠别人的,这样吧……”说着女孩居然把她的项链摘了下来放到桌上:“你不是不收钱么,我不坏你规矩,看你好像喜欢这个项链,送你了~”
“啊?这……我哪能要?!”我慌张道。
“放心吧,是个艺术品而已,不值什么钱,我就是喜欢她的样子而已……”女孩说着笑了笑,但我明显的感觉到她笑得有些……落漠。没错,是落漠。
“那……好吧……”既然她这么说,怀有“私心”的我也就没再反对,这可是她的贴身之物啊,我不由得有些激动。另外我想,以后、或许,我还能找个机会去还给她,那样我就能再见到她了呢?
“加个微信吧,我从你身上看到了一些偈语,但我一时并未参透,所以加个微信,如果我参悟了,好告诉你……”
“哦?”女孩不知道是对我说的“偈语”还是加微信感到意外,不过仍在短暂犹豫后说到:“那好吧……反正没什么用……”
“什么?”女孩后面的声音有些弱,我没有听清。
“没什么……你扫吧……”女孩一边正色道,一边把手机的微信的二维码打开递了过来。
“你该不会叫刘诗诗吧?不过你可比她好看多了,呵呵”我看到她微信名字是三个字母“Lss”,便开口阿谀到。
“差不多吧……”女孩大概是发现我这大师好像跟别的屌丝也没啥区别,看到美女就灿烂的,所以不无表情的道:“我叫刘诗shu……”。
“哦好名字,腹有诗书气自华,和你真挺配~”我继续奉承到。
“不是书本的书,是抒情的抒……”女孩纠正到。
哦?我心中一惊:“是提手旁的那个?”
“是的……”
六
女孩走时已经快中午了,我一边准备午饭,一边满脑子里都在想“ 扌、 飞 ”与刘诗抒的关联。
可是这“抒 飞” 这也没意义啊?直到吃完午饭我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一时店里倒也没有“顾客”上门,刚吃完饭的我有点“食困”,便拿着手机躺在了床上,一边刷她的朋友圈看是否能有什么发现,一边准备睡个午觉……
我发现女孩的朋友圈发的东西很少,自拍照什么的压根就没有(这让我有点失望),最近的一个还是三月前发的内容,再往前的就时间隔的就更大了,没几分钟就翻到了底。
“哎……”没有什么发现,我有些失望。按说想不出来我也不必如此难受,可偏偏女孩的脸庞总在我的眼前晃,没办法,太像了“她”了。
就在我失望的正想关闭手机的时候,却忽然的看见了朋友圈那里的“小红点”……是她!没想到“惜圈如金”的女孩居然在今天又发了朋友圈,我连忙点了开来……
有一个照片,乍一看好像是个大楼,文字那里是四句诗——
“花舞花落泪,花哭花抒飞。 花开为谁谢,花谢为谁悲。”
这首诗我以前在网上看到过,若说也没啥高级的,甚至有点无病呻吟。但是她发的一眼就看出了“问题”,倒不是我对原诗多熟,关键是里面的“抒飞”二字太刺目了,这明显确认了“ 扌、 飞 ”所代表的字。但这是啥意思呢?原句应该不是这个吧,我有点拿不准,便打开浏览器搜索了一下,果然,原句应该是“花哭花瓣飞”才对。
几个意思呢?带着心中的疑问,我在下面评论区写到:“抒”错啦,应该是花“瓣”飞才对~
接着我把相片点了开来。是一个大楼的照片,有点眼熟,我肯定在哪见过,一定是在市里的,因为镇上的最高的“建筑”就是中学的旗杆了,这么高大气派的大楼也就只有市里才有,但我已经很久没去过市里了,根本不知道这是啥地方。
正思索着相片呢,就见有了提示,是刘诗抒的回复,很简单的四个字:“知道,没错。”
哦?没错?那就是故意这么改的了?可这改的有啥意义啊,也不顺啊,还不如花瓣呢……
我有些不明所已,算了,想不明白也不想了,不行以后当面问她吧,“哈”,我拿起了刚才放在枕旁的项链一边欣赏,一边恬不知耻的想:“这项链没准就是我们的‘红娘’呢……”。
我的手握着那串项链,爱不释手的摩搓着,慢慢的我还下流的把项链贴到了我脸上,仿佛那上面还带着刘诗抒的体温、仿佛我此时就依偎在她的脖颈上……
不,不是刘诗抒……躺在床上的我迷迷糊糊中,仿佛觉得我脑中的女孩是我的前女友,但过一会又好像是刘诗抒……就这样,一会是前女友、一会是刘诗抒,我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慢慢,居然两个人影逐渐的重合成了一个人……然后项链、大楼的相片也开始在出现在脑海里出现,一团浆糊……
“不对!!!”就在我即将睡过去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刘诗抒发的那个大楼的照片在我脑中突然闪了出来……刚还婚婚欲睡的我“扑腾”一下从床上做起!
我想起来了那栋大楼!我之前在电视里面看到过,那是市中心由日本的一个财团投资兴建的,它叫——“樱花大厦”!
而再联想到她之前的“樱花人生论”,以及刚才发的诗,难道她的“ 抒 飞 ”,意思就是她刘诗抒要在樱花大厦“ 飞 ”出去?!
她要…… 跳楼?!
我转而看到了手中的项链,愣了一下后便放在了口中用牙咬了咬……
“金的!”,我靠!金项链都不要了?!这更加肯定了我的想法!
想到这,我拿起了外衣穿上鞋便冲了出去,来不及细想也管不了许多了,她发的大楼照片明显是刚照的,也就是说,她已经到了那里!
我出去后当街一站便拦了辆出租车……“市中心!樱花大厦!”我对司机喊到。
若问我为什么对这个刚认识的女孩如此在乎?是的没错!我冥冥之中已经把刘诗抒当成了我的前女友!
“之前我已经永远的失去了你,这次我说什么都不会让你‘离开”!”我在心中呐喊到。
……
“完了!”
快要赶到樱花大厦的时候,我在车里远远的就看见大厦的下面聚集了好多的人,心中暗道,不妙!
七
“你有什么想不开的,要寻死?!”
此时我已经站在大楼的天台上,在我前面七八米远处就是刘诗抒,她此刻已经站在了大楼外侧的雨沿上,看着她纤弱的身体,我感觉来阵大点的风都能把她吹下去,更别说她上来就是为了“飞”的呢!
在我身后天台通道的拐角处现在藏着一群警察。我刚才赶到樱花大厦后,发现围观的人都在抬头观望,知道还好她还没跳,就死命的扒开人群往里冲,中间虽然被警察拦住,但我谎称是她的男朋友后,就马上被“接”了过来,在上天台前,还被警察简要的“辅导”了一下。
他们告诉我,不要说刺激性的话语,谈话内容要引起对方对世间的怀念和依恋,最好让她放弃自杀想法自己走回来。如果不行就想办法让对方放松警惕,慢慢的接近她,趁其不备就抱住,到时他们就会冲上来解救。如果还不行,那么就尽量能多争取一些时间也行,让消防人员有充足的时间布置好救生气垫也是可以的!
于是,我现在变成了跟刘诗抒进行“谈判”的专家。
“你这么漂亮,干嘛要这样?”说完后我也感到有点不好意,看来我满脑子都是她的漂亮的脸蛋,此时居然拿她的漂亮劝她~
“因为我生无可恋了啊?”她侧过头看着我说到,因为原先是背对着我,所以为了看我,他的身体有了转动,因此还晃了一下,引得下面的人群“喔”的一声。
我也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就向她迈了过去……
“别动!再动我就现在就跳啦!”没想到她语气虽然故做强硬,但并不是如何的激动,不像是影视剧里演的那样哭唧唧的。不过她这样反倒让我更加担心,因为这就像是是罪犯一样,一个激动的罪犯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罪犯很冷静。
“要是你走了,那些爱你的人怎么办?!”按照刚学的课程,我开始了“恋世”的劝说,同时我与她已经比之前更近了些,因为刚才又迈了两步,现在大概也就5米多的距离吧。
“没有了,这世上已经没有爱我的人了!”女孩冷冷的说到。
“怎么会!你的爸爸妈妈呢?”
“我是个弃婴,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就是有,我也不认识他们!也不想认识他们!”
“那你的爱人呢?!他会有多伤心!”我喊到。
“没了……都没了……”说到这,我终于看见她有了暗然神伤的反应,这就好,最起码她还是有情的,否则就真的没救了,就听她接着说到:“这世上唯一爱我的人在一个月前也已经‘走’了,你一定看我的朋友圈了吧?发没发现内容很少?其实原来很多的,都是我们在一起时的照片,我昨天就已经全都删了……”
哦?没想到和我一样,都是丧偶……这么说我俩还真挺配的……啊呸呸呸,现在是什么时候,我居然还在这胡思乱想。
“那还有你的朋友的啊,他们也会伤心啊!”我继续努力道。
“孤儿院的那些人么?”女孩冷笑道:“呵呵,他们……你以为是电影里么?孤儿院里充满了温情与关怀?我们……还是算了吧……跟你说了又能如何……”
女孩欲言又止,看来她还真没什么朋友,孤儿院里的生活看来也不是什么愉快的时光。
“那……那……那你的宠物呢?!没了主人它们怎么办?!”我也真是不知道说啥了,居然把宠物都抬了出来。
“哈哈……”女孩仰头笑到,此时她的眼神里已经带了些许癫狂。
我心说不好,要坏事!于是趁其不注意,又往前迈了两大步,在其笑完后我立马就站住了。此时我与他也就3米多的距离了。
就听她接着说到:“连‘他’送我的定情项链我都已经不要送给你了,你还对我说宠物,呵呵……不过……”女孩顿了顿,语气也平和了些,但是眼中的癫狂并未退去,反而又增加了一些坚定:“不过还是谢谢你,没想到临死前,在这个世上还有人关心我一下……真的谢谢,不过,你还是别徒劳了,你如果再往前走一点,我就立马跳下去!”
原来我刚才的“小动作”已经被她发现了。但她却没有马上制止,我心中一沉,看来她是真的准备“飞”了……
仿佛为印证我的想法,我只见女孩的胸口起伏慢慢变大,貌似在调整呼吸,为最后一飞而酝酿节奏……
“还有!这世上还有爱你的人!”我不知为何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哦?”果不其然,女孩听了后顿了一下,但也只是顿了一下,可能以为我是为了救她又在忽悠呢吧,就见其说到:“算了吧……省省吧”,说完,双手竟慢慢的张了开来!
我一看这架势,连忙喊到:“是真的!!!真的还有!而且……而且就在你面前!就是我!!!”
我近乎歇斯底里的喊到:“我爱你!!!”
“恩?”女孩愣住了,张开的“翅膀”也停在了半空:“你?”
“没错,就是我,你知道吗?我的女朋友也死了,而且和你长得很像,我那天看到你就‘一见钟情’了!我不知道我这样是不是正确!但是……我把你当成了我的女友,我清楚的知道,这种感觉就是爱!我已经失去了一次,我不能再失去你!!!如果你要死,那么我也不活了,我陪着你!!!”
我连珠炮似的一口气说完后,就着我的话头,迈开步向她坚定的走去,一边走一边说:“要死就一起死!”
我与她的距离逐渐拉近,已经不到2米了……
女孩听了我的话后果然有些惊呆:“你……”,但女孩随即看到我离她越来越近,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眼中一变,又恢复颠狂之色……
“你骗我!”说完这句后,女孩便生无可恋的转过了身,面向眼前浮空的世间,张开了双手,身体开始了倾斜……楼下的人们也看到了变化,开始“喔、啊”的喧杂了起来。
此时我已经距离她很近了,一米内,我见此情形,拼命的奔了出去……
70厘米……40厘米……20……10……就差一点点我就能抓住她了,但还是晚了些,在我碰到她肩膀的时候,女孩的身子已经完全的探了出去!
楼下再次传来了暄闹,间或竟然还有惊叫声!因为,他们在楼上看到,本来还是一个人跳楼,但转眼间竟是两个飞了下来!
没错,还有我。眼看着,就要触碰到她的肩膀后,我变掌为抓,抓住了她的肩膀,但女孩已经开始下落,而她的衣服要本就抓不住,我即便是使出了捏坏肩膀也在所不惜的决心,也没挡住衣服脱手,我心说完了!完了!
就在这时,我手中突然有感,一条细绳被我捏在了手里,没有时间琢磨是什么,我只顾紧紧的抓着!可这细绳哪里能承担女孩下落的身体?只一瞬间就崩断了,可这不要紧,要紧的是,本来已经探出身体在楼沿一半我,被这股拉劲一带,竟也“飞”了出去!
于是,一个人跳楼,变成了一双!
在“飞翔”的时候,时光仿佛有了那么一瞬间的静止,我脑中浮现出了三年前女友死的时候,我想我早就应该“过去”陪她的,她在“那边”一定很寂寞吧?我已经苟且了这么久,也是时候了!
“碰……!碰……!”
随着两声碰撞的声音响起,周围人群的喧嚣也达到了高点。
我们落到救生气垫上,但由于自由落体的强烈对撞冲击,我还是即将昏厥,在昏过去前,我趁着仅存的一点意识,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孩……
此时女孩不知为何居然领口大开,我看到了白皙的肩膀,还有已经断掉的细绳,就是那根细绳把我带下来的……
“别说……这胸罩带……还TM挺结实……”
我彻底的昏了过去……
八
“你脸色好苍白啊?你知道啥是苍白吗?就是像苍井空一样白……嘎……呃……”看到面前还躺在病床上面无血色的刘诗抒,我没心没肺的开着玩笑。
这时的我们已经住院三天,之前虽然落在了救生气垫上,但多少还是受了些伤,不过好在没有伤筋动骨。
刘诗抒精神上还是很低落,而且不主动配合治疗,照这么下去,出了院也够呛!于我在听说后,从隔壁病房“驾”着轮椅就过来了,让我欣慰的是,没在她脸上看见“可 廾 了”,也就是说她的心思已经有了转变,这样我给她做思想工作成功率也比较高。
要说思想工作么,主要就是……恩?你问轮椅?哦,这是我刚跑到急诊室去取的,还交了一百块钱压金呢~,为啥?苦肉计啊?!你给人家做思想工作,屁颠屁颠的就走过去了,人家还在床上郁闷着呢,这可不行。这在心理学上叫……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要说思想工作么,主要就是“交流”,就是你把你的事告诉我,我把我的事告诉你,最好两人的身世“同病相怜”的,那就擦出……产生共鸣了!
果不其然,在我“坐着”进入她的身子,看到她的房间……哦不对,是进入她的房间,看到她的身子时,我的“状态”引起了刘诗抒的共鸣,她对我敞开了胸……怀,我知道了她的往事。
从小在孤独院长大的刘持抒,如同她在樱花大厦楼顶讲的一样,没有感受到过一点的温情、关怀,具体事情太多了,现就以一个小事举例:在一起那群孩子,经常为了能多吃一个鸡蛋而勾心斗角甚至大打出手!
所以这些孩子唯一的希望就是,能有个“好人家”把他们领养。但是孤儿院的“成交”率很低,因为条件很苛刻,满足法律念头条件的就很少,一旦有条件的,又被“赞助费”的金额吓了回去,所以别看想领养的人多,孩子也多,但一年到头的,没几个能“成交”的。
还好刘诗抒出落得亭亭玉立,每次有“客人”来时,院方为了能“卖”个好价钱,都会把她安排在“首推”里面,所以终于,她在18岁时被一对当教师的老夫妇给收养了。
刘姓老夫妇早年也有过一个女儿,可是不幸的在中学得病去世了,后来也不知是“不想要”还是“不行了”,反正到了晚年膝下没个一儿半女,可能也是为了有所精神寄托,二老一商量就去了孤儿院……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刘诗抒,因为在被领养后,她才拥有了刘诗抒这个名字,那是老夫妇已故的女儿的名字……
刘诗抒一共与两位老人生活了七八年,期间两位老人相继去世,但并没有给她留下多少遗产,因为二老在领养她的时候,就已经差不多把积蓄全都“捐”给了孤儿院,剩下的这个在高档小区的里的房子又已经早年被保险忽悠做了“以房养老”的保险,所以,长寿的老人死后不久,房子就被保险公司收去了。
不过刘诗抒的这段时光仍是最幸福的,虽然她也要买菜做饭,并且二老后来躺在病床上时还要伺候,但那也比在孤独院强了千倍,并且,两位老教师虽然没有安排刘诗抒去上学,但是他们就是老师,也不知是二老还有老师瘾怎么的,反正刘诗抒在这段时光里受到了“严格”的教育,补充了很多知识,甚至比在学校学到的都全面,因为二老的藏书也很丰富。
但这些时光还算不上最幸福,最幸福的时光,还是在他男友出现后才算。
男友是同在一个高档小区的一个官二代,虽然是官二代,但为人并不浮夸嚣张,相反还很礼貌懂事,刘诗抒日常的主要活动区域就在小区里,而男友也经常在业余时间在小区里看书锻炼,所以二人经常在小区里“照面”。但二人都有些腼腆,一直到也都是在“关注”着而已。直到有一次,刘诗抒买了太多菜,不小心袋子破了土豆撒了一地,他男友主动的过帮忙后,两人才算是开始接触。都是正值青春年华且郎才女貌,一来二去的就二人就“相爱”了。
那是最幸福的时光了,二人在一起经常憧憬将来的生活,男友知道她的身世,所以常对她说,以后只要国家准许,咱就多生几个孩子!然后好好的爱他们!让他们幸福!
也是在这段时光,刘诗抒收到了有生以来最贵重的礼物,就是那串金项链,其实也不是很贵,三千多块钱,但对一个从小没有关爱的她,已经是幸福顶点了,最主要是,男孩虽然是官二代,但是家教很严,那时他才大四刚毕业,老爸那边的“行政编制”得等一段时间才能搞定,所以这三千多块钱,男孩省吃俭用了很久。
但好景总不长的,没错,一点都不狗血,男友家的父母不同意!
如果单论外表气质,甚至是文化学识,刘诗抒可以说并不差什么。可是人家做为官员的父母,怎么可能同意儿子找这么一个没有爹生娘养的、在孤儿院长大的“野种”当儿媳妇呢?!即使不找个“门当户对”的来个政治联姻,怎么也得找个家境殷实的啊?!
所以对于刘诗抒,他们是打死都不会同意的!他们开始也只以为儿子就是到了恋爱的年纪,“玩玩”罢了,就没怎么管。可是等到老夫妇去世,保险公司收房子的时候,没想到儿子竟然提出了结婚?!
是的,因为刘诗抒马上就“无家可归”了,男友要娶她,要让她有“家”!而且,这次是要给刘诗抒一个真正的、完美的家!所以那段时间,男友经常和父母吵架,很是激烈,就差断绝关系了。
对此,刘诗抒看到男友的样子,有些自责,男友好好的家庭,本来可以完美的一生,却因为自己变得这样,所以她开始考虑“做出牺牲”,为了男友、放弃这段感情!可是没想到还没等她“摊牌”,一次男友在与父母又一次的激烈争吵中被父亲打了耳光。气到极点的男友,居然拿着父亲的车钥匙找到她,说要跟她开着车“私奔”!
刘诗抒当然没同意,而且不合时宜的在这个时候跟男友摊了牌,告诉男友“放手吧”。
本来她男友以为刘诗抒会欣然的同意呢,可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回答!男友一下子绝望了,怎么对她劝说也无果后,就黯然的离开了。
让刘诗抒没想到的是,下一次再见看到男友,竟然已经是在太平间里了!
那晚,男友并没有回家,而是不知道去哪里喝了许多的酒,当时男友开着父亲的车,回来时因为车速过快,从立交桥上“飞”了下去。
刘诗抒把这一切都归罪于自己,特别是在太平间时,男友的母亲哭着上来抓着她的头发撕打她时,她觉得,是的,就是她的错!
于是,她想想也值了,她一生无依无靠,从出生就被抛弃,今生能有过这么一个爱她的男友,也算是值了!她之前在老夫妇的藏书里看到过有关樱花的书,当时想起来感觉就是在说她一样。
所以,她要像樱花一样,既然“绽放”过了,那么就可以“落地”无憾了!
……
了解到了她的故事,我也很是唏嘘了一阵。确实很悲情很感人,但是与我的相比,还差了点!于是,是交流也好,是分享也罢,抑或完全是为了规劝,我把我与女友的往事也告诉了她……
因此!成功的让她打消了“厌世”的念头。
至于我的往事有什么动人之处,为什么能让这个一心求死的姑娘“回心转意”?我之前说了,这是另一个故事了,如果有人想听,我以后会讲给大家听……
九
“如果爱情可以有苍海桑田……我一定……”
“讨厌!谁这么早给我打电话?!”,一阵手机铃声把我从睡梦中吵醒……
“喂~大恩人啊……还没起那?要不我过一会儿再打?”电话那头传来了刘诗抒动听的声音。
“没~没~,精神着呢!”我一听美女来电,顿时容光焕发。
此时我们已经院两天了,在医院呆了半个月才出的院,其实以我的身体状况,大夫早就在一个星期的时候就告诉我,可以出院了。可是刘诗抒不行啊,所以我就一直陪着,等她完全康复了,我们才一起出的院……别想多……我这不是怕她思想有波动么~
“有啥指示啊美女~”我都感觉到了我声音里的谄媚之态。
“你忘了么?人家樱花大厦的经理在医院时找过咱俩,说是要做个宣传片,一方面挽回之前造成的不良影响,一方面也以爱情观为主题开导一下现代男女并就势为企业做宣传……”刘诗抒甜美的声音接着说到:“另外……那里有家店的‘水煮鱼’味道不错,我请你吃,报答一下你的养育……救命之恩。"
“哦……”我恍然,是有这么回事,那个经理当时还说了报酬,金额么,反正赶上我小一年当大师攒的了。
“好滴!那咱们几点见?”我高兴的问到。
“准时在……”
……
“如果爱情可以有苍海桑田……我一定……”
我已经起床来到卫生间,一边哼着歌,一边刮着胡子,心情美美哒~
“咦?!”刮着胡子的我忽的愣了一下,握着剃须刀的手也停了下来,目光紧紧的盯着镜子里的我的脸……
我居然看见我的脸上也出现了字——
“ 兆 化 ”!
这是……啊~哈……太简单了,转瞬间我就想明白了,于是便加快了洗漱的速度……临出门时,还要死不死的拿起了置于角落很久的香水喷了几下。
是的,“ 兆 化 ”,我想你也明白这是啥意思了吧?这么简单,傻子都能猜到了。
啊?你没猜到?好吧……因为你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