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枚兵符,你我各执一枚。”宋昭将两枚兵符放到桌案上,一枚推到子悠面前:“我身子不适,来晚了几日,又兼初到此地,着了些风寒,朝廷命我带来的五百名士兵已经安顿妥当,近日就将让他们驻守金刚山各处。”
子悠瞥了眼桌案上的兵符,又听宋昭道:“我初到青云宫,毕竟人生地不熟,诸事还望谢兄不吝赐教。依着老天君的意思,金刚山当寸土不让,老天君也深知妖界一直对此地虎视眈眈,这是他老人家的意思,咱们不但得守的住,还要能攻得下。我既来了此处,如今也算是青云宫的人,老天君知你一人率众驻守此处多年,忙起来也是分身乏术,缺个左膀右臂,依我之见,我便与你各自分工,我来管些宫中内务,如此,你也得抽些时间去照应外边那些事,至于兵务,你需用时,知会我一声便是,你看如何?”
“如此,还有劳宋兄……。”子悠起身说道:“只是不知宋兄口中说的青云宫内务,是指哪些?”
宋昭只撇嘴笑了笑:“一干人员杂事罢了,我不过是,上面派下来辅佐谢兄的,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谢兄在此处驻守多年,将宫中事务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如此,宋昭便全凭谢兄的意思看着办,只不叫我做个闲人便是。”
“宋兄如此说,倒叫谢某惭愧,谢某乃一介武夫,承蒙老天君赏识,给了我个一官半职。”子悠想了想又道:“宋兄乃堂堂正四品羽林中郎将,屈尊到此处给我当副手,谢某实是不敢当。”
二人正说着,不知银雪从何处窜出扑到宋昭脚下顽皮的抓挠他的鞋履,宋昭身旁的侍从见了,急忙要上去驱赶,却被宋昭扫来的一个眼神止住。
宋昭身旁的贴身侍从冷月急忙上前道:“大人,我来抱走吧……。”
“无碍……。”冷月屈膝弯腰手已触到银雪,只听他又说了一遍:“无碍。”冷月忙缩回手走到一旁。
宋昭只站在原地不动,微垂了头望着脚下玩的兴奋的银雪,面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子悠的侍从见了,忙上前将银雪抱起在怀里,不叫它继续玩弄宋昭的鞋履。
宋昭领了一干人回了自己住处,他心内颇有些不悦。
“今日那猫险些惊扰了大人,大人莫见怪,没想到,姓谢的他……。”
宋昭凌厉的眼神扫向冷月,冷月只得闭了嘴。
“他养的一只狸奴,也值得你们这么大惊小怪。”
“可我怕它弄脏了大人的鞋履。”
“打狗还得看主人,我说了没事,如何就这等没眼力?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
冷月及一干侍从听了,惊的站在一旁只不言语。
宋昭饮了口手中微温的茶,指尖攥得那茶盅发白:“且收了你们素日里自命清高的性子,别事没办成,倒叫人家先揭穿了自己的底。”
宋昭想了想,放下手中那盅茶道:“从今日起,你们的吃穿用度与青云宫中其他侍从一样,与他们一道同吃同住。去……。”
那一干侍从听了面面相觑,心内颇有些不悦,听了他如此说,也只得默默退了,照他的意思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