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格认为,个人在精神上超越并转化有限的自我同一的途径,就是更深入地探究心灵,能够超越个人的无意识,而深入探索集体无意识。荣格提出,正如每一个人类的胚胎在发展的过程中复制着人类物种身体的和生物的演化,每一个个体的心灵也反映出人类这一物种全部的心智和心理的经验。他在人类历史的发展中找到了集体无意识的证据,在完全不同的人类文化中普遍存在着相同的象征、神话和母题。荣格称这些象征、神话和母题为原型的显现。荣格认为,以恢复个体心灵健康为宗旨的任何治疗过程,必须把原型的范畴纳入考虑的范围内,这是极为重要的。
对于毁灭的热情同样也是一种创造的热情。
季节性情感障碍(SAD)容易在秋冬季节感染某些人,这种抑郁似乎是光照不足所引起的。
大多数心理学理论家认为,如果我们在生命的头两年被我们的母亲和父亲,或父母的替代者所接纳的话,我们就会拥有一种本质的、有着生理基础的自我接纳感,并且在以后的人生中就可以依赖它。这种自我接纳感与图莉称为“希望和自爱的情感储备”的东西非常相似——它保护生命,可以通过治疗而得到增强。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内在的不可触碰的地方,隐藏着温情与富足;一个属于个人的、不会失去、不会挥霍殆尽的宝藏;一种情感绝缘体,能够抵御心理震撼或者心理冲击。这就是情感储备。它与那些更加坚实、更加冷酷以及更加理性的构造无关,那些构造是发展完善的自我技能所建立起来的用以抵抗绝望或崩溃的”。
阴影:人格中不为人所知的一面,它通常以一种黑暗神秘的邪恶形象来面对自我——人格的核心、代表着光明的一面和意识;与阴影的相遇对个体来说,是命中注定的经历。
起初,阴影形象在外部世界被体验为一个陌生人、一个敌人,但是随着它在意识中不断被认识,它被内向投射和认知为个体自己人格中的一个组成部分。然而,当个人 的阴影被吸收同化时,原型的阴影(以恶魔或反对者的形式)在心灵中仍然有着巨大的威力。
人格面具:自我戴着一个面具,即人格面具,来扮演一个角色以便与外部世界联系和互动。通常,人格面具是阴影的对立面。比如说,一个表面上非常温柔、超级友善、非常乐于合作的女人可能有着乖戾、残酷和操纵别人的阴影。人格面具很多时候是以规范、传统、理想和集体的价值观或文化为基础的自我选择的角色。健康的自我独立于人格面具之外发挥作用,知道它可以选择认同人格面具的角色或者不选择与其认同。
当个体过于认同集体自我,这就会产生一个虚假自我,就像是组织人的固定模式那样。广告业和大众媒体通过宣传特定的生活方式是值得拥有的,通过指定哪些是正常的和哪些是不正常的,通过直接或间接宣扬从众的价值来帮助鼓励这种虚假的自我和自我意象。
在超越个人之外的更广泛的集体层面上,我们喜欢把原型的阴影投射到他人身上,这叫替罪羊行为。
如果患者所需求的与治疗师所给予的相一致,治疗就很有可能会成功。这就是为什么了解多种治疗方法以及拥有运用多种治疗方法的经验是非常有益的。
青少年想要并需要在心理上杀死其主导的自我意象和同一性,这些自我意象和同一性与父母的内向投射有关。诺伊曼也提倡在象征的水平上杀死父母形象,并说这种行为不仅可取而且必需。这一经历就是自我死亡;理想的话,青少年会把父母意象幻化为自己的自我意象和独一无二的同一性,其自己的个人神话将开始铺展开来。
伍德曼在《猫头鹰是面包师的女儿》一书中,引入了心灵自杀的概念,心灵自杀指的是要迫切地对抗和消灭否认一切的父母情结。
原型:人类心灵中与生俱来的。它们是远古的、充满感情的母题,以及人类普遍具有的观念、意象和行为模式的倾向。更确切地说,原型是集体无意识中非常复杂的、基础的部分。
荣格认为自我或我们的意识同一性,是一种情结,这一情结以我们的个人历史为基础,同我们的个人无意识和内向投射的父母特征和冲突有关。如果我们一直对此毫无察觉,不采取行动的话,我们就会演变成父母愿望的表现,而不是我们真正的自我。转化过程的核心是原型的死亡——重生经历。自性是占主导的自我意象牺牲(象征性死亡)背后的力量,推动着自性化的进程。自性,所有原型的原型,代表着一种奋勇向前的技能,通过负载情感的原型意象迸发进入意识领域,促进转化之进程,使真实的自我得以显现。由此,我们会相信自己为一个特殊的目的而来:实现我们自己个人的神话。
积极想象:积极想象是一种部分指导的、有一定意识的、类似冥想的状态,个体利用这种状态来深入无意识当中,让荣格所说的哪些“希望成为意识”的梦或幻想显现出来。这些无意识的梦和幻想的详尽展现会用到直觉、感觉、思维、情感,会产生一种创造性的表达行为:绘画、雕刻、写作、编曲、歌唱或舞蹈。事实上,积极想象是一个让自己随着无意识的流动而前行,然后以艺术形式或艺术作品来展现其洞见的过程。
反向转化:从荣格学派的视角来说,它意味着,要想生活充实,我们就必须得正视死亡;想要充分体验死亡,我们就必须得是活着的;想要爱,我们必须知道恨;想要行善,我们必须得知道恶,特别是我们自己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