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习惯了白天逛街,挨骂,受骗,夜晚喝酒,失恋,彻夜不归
没有人来安抚我,只有摸去我周身最后一毛钱,房主才舔着嘴唇离开
我跌在同是病人开的诊所,花钱请医生进行性骚扰
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哭泣,我们总是虚假地笑
这是一座出售伪善的小城
三两乡友
用两个月的生活费来喝一场酒
单人床上醉话中迸出两句狗日的
我们是山里的孩子,人称高原红
发红,肤黑,叫花子的杂配衣服
一张稚气的学生脸上的学生证
是任人欺辱的凭据
来到这个平川小城
我们被协裹着感受现代化的气息
在醉酒中才能有一晌舒坦
灯红酒绿舞厅门前的眩晕
又挪着脚步去人家房檐下
煤油炉煮一锅洋芋
咽下两个发霉的窝头
然后伏在书本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