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要演戏,别找我做配角。
孩子们都睡觉了。子君洗了澡,准备睡觉的时候,丈夫涓生却打电话来,声音哽咽地对她说,对不起。他还跟她说,他不能放弃爱情,他以前爱过她,现在他爱上了别人,他不得不离她而去,求她原谅他。
这种男人真的是渣得掉渣了,竟然还跟被抛弃的妻子说这些,还想要得到原谅,真的是不可思议了。
怪不得子君听了只觉啼笑皆非,只觉得自己并不认识这个滑稽荒谬的男人,所以竟没有表现得失态来。
丈夫与别人的女人恋爱了,所以要全心全意抛妻离子地去追求个人的享乐,婚姻对他是一种束缚,所以他迫不得已,与妻子离婚。
多么荒谬,多么可笑的理由啊。自己捅了别人一刀,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迫不得已,好像他才是受害者似的。
子君气得簌簌发抖,告诉他,你要演戏,别找我做配角。
2.做女人不容易
子君想到涓生一向懦弱,抓不定主意,买层公寓都被经纪欺侮,一向由她撑腰,日子久了,她活脱脱便是个凶婆子,他是老好人。现在他另外找到为他出头的人了,不需要自己。
子君失眠了,因为已经习惯了丈夫那种有节奏的呼噜呼噜声睡觉,突然没有了,反而睡不着觉了。
这世上的弃妇不止自己一个人,她们都是孤枕独眠,还有像唐晶似的那些单身女子,也是如此,这样想着,子君告诉自己总得慢慢习惯下来。
是啊,女人离婚后,生活上肯定有很多改变,既然改变不了要被离婚的事实,那就让自己去适应正在改变的生活方式与环境吧。毕竟,没有了他,生活还得继续,总不可能因为离婚而去死吧。为了这样的男人是不值得的。
女儿心中不安,跑过来要跟子君睡,担心地问妈妈,以后我们会怎么样?
子君坚定地说,不怎么样,照以前一样的生活。妈妈的话和态度让女儿安心入睡。
说句离婚,男人可以一走了之,不管不顾,女人却要坚强隐忍,一边心头滴血,暗自舔伤,一边还要镇定如常地照顾好孩子们。这就是做女人的不容易吧。
安儿已经是个大孩子了,懂得父母之间发生了什么,所以看到父亲走了,就会担心害怕。
我想大抵每对夫妻离婚,孩子都是害怕的吧,只不过怕又能怎么办呢?大人们在热热闹闹地忙着离婚,是没有时间注意到或是没有心情关心到他们这些小不点儿吧。
这是谁的错呢?男人的?女人的?总之孩子肯定是没有错的,但他们却是最无辜,最受伤害的。
所以,人啊,在有了孩子之后,,就请不要随随便便地去寻找第二春了,也请不要去花开二度了,其实这样的结果都是换汤不换药,何必呢?还不如好好地改进自己的缺点或是不足之处,相互体谅,相互理解,好好沟通,老老实实地陪着孩子慢慢长大,一家人和和睦睦过日子不好吗?
3.睡不着
子君一整夜没睡着,她觉得涓生与那位辜女士也是睡不着的。涓生是因为内疚,辜玲玲则多半是因为惊喜交集,兴奋。
这个时候男人达到了目的,有新爱陪伴在侧,会内疚地睡不着觉吗?如果他真的会内疚就不会抛妻离子了,就不会瞒着妻子与别的女人在一起鬼混一年多,最后才向妻子提出离婚了。
女人啊,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把自己的丈夫想得太过美好,把错误和怨气都归到别人身上,这也许是女人们的通病吧。
子君甚至觉得辜玲玲在等着看她出丑。子君不打算满足她,因为她觉得:
人人要脸,树树要皮。一个女人失去她的丈夫,已经是最大的难堪与狼狈,我不能再现洋相。
女人确实应该表现如此。男人,他要走了就走吧,留不住就不留呗,不要再把自己的尊严摔碎了,铺地上再任人践踏了,给自己保留一分体面,保留一分自尊。况且,这世上六条腿的蛤蟆可能不好找,两腿的男人确多的是。
既然别人退货了,那就洗洗,打扮打扮,包装包装,还愁没人要吗?开玩,呵呵。不过,女人真的要求上进,精进自己,不断地更新自己,让自己成长,这样才能遇见更好的自己,只有遇见更好的自己,才能遇见更好的那个良人。
子君反思,她觉得:
这些年来,我自然不能说自己是个十全十美的好妻子,世上没有这样完整的人,但我敢说自己称职有余。哪个妻子不是吃吃喝喝的过日子?谁跟过丈夫下乡耕田出过死力?
对于她的这些反思我是不赞同的,做为家庭主妇就只要会吃吃喝喝吗?记得在一篇文章中看到过吐糟做家庭主妇辛苦的言论,文章中是这么说的:
主妇们既要打理好家里的家务,又照顾好孩子,还要无微不至地照顾丈夫,学会察言观色,更难堪是有些主妇还要手心向上地朝男人讨要生活费。
可见家庭主妇也是不好做的 。所以,很多年轻女性宁肯自己去上一天九小时的班,也不愿呆在家里做那个手心朝上的人。
这个时候,子君终于明白为何女儿会对自己生出怨怼了,是因她懵然不觉丈夫已变了心。
女儿早熟,她完全知道了父母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子君担心孩子在青春期遭遇这样的事,以后她的心理会受到不良影响。至于儿子傻呼呼地,根本不知父亲已离开家里,而母亲的心正在滴血。
4.今后打算
唐晶来看望子君,子君红了双眼,自嘲地叫她看看自己,有没有学伍子胥那样,一夜白头?
唐晶苦笑,她只请了上午的假,礼拜天还得做补工,感叹老板的苛刻。
以前唐晶这样说,子君只当她发老姑婆牢骚,今日听来,但觉句句属实,最凄凉不过。她知道为什么,因为她自己也吃着苦头了,对唐晶的遭遇起了共鸣。
是啊,人只有经历过才能感同身受。所以,不要轻易地去否决某个人的苦难,更不要武断地对某人的行为做出评判。因为我们不是他,没有亲身经历如何知道人家的感受与想法,如何知道他为何如此做。
正如《庄子》中的: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唐晶问子君今后的打算。子君赌气地说,他要离婚,她便离婚,她不会要他的钱,这房子她也不要,还他。
唐晶问她,要以何为生?子君说,自己有手有脚,什么做不得?
唐晶说,现在外头赚两千块月薪的女孩子都得操流利英语,懂打字速记,你会做什么?
子君颤声说,自己可以学。唐晶说, 你都三十老几的人了,学,学什么?
唐晶叹息,子君事事托大,是涓生在过去十五年把她宠得五谷不分的。子君抗议。
唐晶说, 她以前在涓生荫下过了十五年的安乐日子,一直以为生两个孩子便算丰功伟绩。现在情况不同了,有很多事情要她自己担当。
子君瞪着她,唐晶,你到底是来帮我还是来打落水狗的?
唐晶教子君要认清过去,否则对将来就一筹莫展了。现在不是她假撇清的时候,有人抓人,没人抓钱,她并没有她想象中的能干。
而后,两人又说了一会儿,唐晶被子君气得,丢下一句“忠言逆耳,良药苦口”,拂袖而去。
此刻的子君只觉得唐晶是特地跑来挑剔自己的。
唉,女人本就是感情动物,在突然遭遇巨大伤害的时候,如何还有理智可言,如何还能好好说话。此刻被宣布要离婚的女人,整个身心还沉浸在打击中,还在怀疑人生,自然对周围的人也怀有敌意。她们就如浑身长满尖刺的刺猬,谁靠近就扎谁,逮着谁就咬谁。
5.最后的挽回
子君觉得:
一个女人有好丈夫支撑埸面,顿时身价百倍,丈夫一离开,顿时打回原形了。
其实,对于普通女人确实如此,但是如果女人足够优秀,就不一样了。所以,女人的实力才是自己最大的底气。
仔细想想,她又觉得,也许唐晶说的是对的,旁观者清。
中午,史涓生与子君见了面。
涓生说,他不想批判子君,但最近这几年来,他在家中得不到一点温暖,感觉自己不过是赚钱的工具,夫妻连见面的时间都没有,他想与她说话的时候,她总是在做别的事情,与太太们吃饭,在娘家打牌……”
子君,反驳,自己也是一个人,有自己的自由。
涓生说,我是你的丈夫,亦是你的老板,你总得以我为重。
其实,涓生说的也没有错。不管是不是家庭主妇,都要以家人为重,无聊的应酬,无谓的交际,能取消的就取消,能不参加的就不必要去参加,为何不能多陪陪家人,多陪陪爱人呢?所以,唐晶说得对,走到离婚这一步,错,两个人肯定都是有的,不会只错在哪一个人。
子君做最后的挽回,几乎在乞求了。但涓生说,他知道她此刻很矛盾,对他一忽儿硬,一忽儿软;她对自己也矛盾,这一刻也想跟他分手,为争一口气,下一刻又害怕未知的日子是否应付得来。涓生说他说过了,在经济上他不会亏待她。
子君知道是没希望了,他不再爱自己,势难挽回。她又恨自己心意不坚,昨夜明明决定抬起头挺起胸来做人,忽然又哀求他回心转意。羞愧伤心之余,她说不出话来。
这样做也属正常吧。一个已经十五年与社会脱轨的女人,犹豫不决,担心未知的将来是肯定有的。
涓生说,孩子归他。因为孩子姓史,当然归姓史的。
对这个问题,女人也是无奈啊,虽然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但孩子的姓氏问题好像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似的,孩子生下来几乎都跟着爸爸姓。
子君气得扶着沙发背直喘气。 涓生冷看旁观,不愿帮扶她一把,待她比陌路人还不如。终于,子君心灰意冷了。
老话说得好,留得住人,留不住心,要个空壳子有何用。
既然没有了感情,那就痛快点,离了吧,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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