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护教运动/德尔图良

三、教父中的教父——德尔图良

正因为荒谬,所以我才相信。

                                                     ——德尔图良

德尔图良在基督教的发展史上非常有名,不仅仅因为他极端的宗教信仰,而且也因为他说的那句话:“正因为荒谬,所以我才相信。”

在中世纪的欧洲,基督教取得了国教的地位,在整个信仰系统中占据绝对位置,只要不属于基督教任何教派的信仰,都被称为异教。如游斯丁、伊里奈乌一样,早期的德尔图良也是一个异教徒。但是,他是一个非常有学问的异教徒,他青年是学习过哲学、历史、文学,还有法律,他最擅长的就是诉讼。所以、严格说来德尔图良还是个律师,一个优秀的律师,不过他大部分的专业时间都奉献给了宗教,替宗教的正名而进行的辩护。

成年后,德尔图良皈依了社会的主流宗教基督教,并且成为了大主教。

晚年由于坚持严格的禁欲主义而与基督教正统发生严重分歧,于是脱离基督教主流,加入基督教的摩泰教派。后来又与摩泰教派发生摩擦,直至决裂,最后自己建立了基督教德尔图良教派。该教派作为教会异端延续了100多年,一直到公元4世纪,才被基督教的集大成者奥古斯丁重新纳入教会正统。

如果说游斯丁是替信仰与哲学取得联系,并替他们之间找到某种关联的话,那么德尔图良就是恰恰相反的那个人,他只要信仰,不要理性,更不需要哲学。德尔图良把伊里奈乌那种对哲学和人类理性认识作用的抵触和否定发挥到了极致。在他的眼里,上帝就是一切,上帝决定一切,我们所要知道的就是不要知道,该让我们知道的,上帝已经告诉了我们,剩下的都是我们无需知道的。在这样信仰绝对话的前提下,哲学就显得多余,根本无须存在。

他和伊里奈乌一样,也承认人类认知的可能,只不过这种认知都是凑巧的歪打正着,而并非人类本身真正的具有认识世界的能力。这种极端的看法,实在可笑,可是对于在盲目的宗教信仰的年代,一切都会发生,一切都有人相信,同样,这样的信仰也一样有人追随。这是历史的问题,也是人类发展过程的阵痛,信仰同样如此。于是,德尔图良成了那个时代基督信仰中反哲学、反理性、反异教最为彻底的战士,不留余地。

德尔图良认为一切世俗的知识都是愚蠢的,在上帝的面前,我们不需要任何知识,只需要接受上帝的启示。他还说,启示是不需要理性的,甚至是超理性的。意思就是,不管上帝的话有没有道理,你只要信就可以,因为上帝是不需要讲道理的,即使讲了道理,我们也是不懂的。他不相信在雅典与耶路撒冷、学园与教会之间存在任何可以调和的余地,因为上帝是绝对的。

也正是德尔图良如此极端的偏见,才会有“正因为荒谬,所以我才相信”这样的话说出来。据说这句名言在他的原著中是找不到原话的,但是,在他的思想和行为意识中所体现出来的本质恰是如此,而这句话也成为了他本人荒谬人生的注脚,恰如其分。

他恰恰是在反哲学,反理性中建立起自己的宗教理念,实现自己的宗教理想,从哲学的角度,这也是一种哲学活动,虽然他否认哲学的作用和功能,这本是就是哲学,不过是在宗教理念的斗争中建立起来的哲学。

在德尔图良这里,基督教的信仰被提高到了基督教有史以来的地位,成为了最高真理,他要求在理性与信仰发生矛盾时,只相信信仰。这种观点后面成为了了基督教神哲学的一个基本原则。只有信仰,不要理性。他把世界分为可知世界和不可知世界,不可知世界只能交给信仰来解决,这也是我们对待宗教的最终理想,也正是这样的信仰的存在,使得我们在当下的世界,对待未知还能抱有一种信心和希望,不至于绝望和恐惧。

确实,从宗教信仰的角度来说,如果,你一定要抱有理性的态度去刨根问底的话,那就没有宗教信仰了。这种原本就产生于一种彼岸世界终极关怀的最终理想的信仰,只是一种理想,不可能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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