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铭悦
一段小文纪念天堂的父亲
“老爸,你走了13年,我的想念没变。以前的想念,是一个人想着想着,然后在床边没用的掉眼泪。恰似懂得甚少,只知道从眼睛里出来的泪水,平衡这阴阳隔断的思念。
去年,妈妈病了,我又一次那么举足无措。各种害怕归结到一起,各种自责的累积,还有那个唯一的挣钱方式,一个小小的点就压蹦了自己。幸好有温暖的家人,有关爱的工作环境,还有懂我的孩子,慢慢的走出来。自己像死过一般,倒是有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感觉。
人常说父爱如山,而老爸对我的疼爱。像包揽一切的糖罐,含着宠着,还那么小心翼翼着。一直被当成男孩似的养着,没有学会撒娇,一直被包揽着照顾着,没有学会体贴。然而,幸好有这般的过往,拥有着孩子般的天真。也是有那些过往的陪伴,让我有死而复生的韧劲。
我常想那次高考的作文,自己任性的用文字留下感谢你的背影。不知它被老师打了几分,高考结果也是那么戏剧性,背离了你的期望。19岁毅然决然的选择离开校园,自立更生。“我天真的选择减轻二老的经济负担,好让你们陪我久些。”
自以为是的选择,没人告诉我选择的对与错,我也无处去诉说这样的选择。
步入社会,才发现本心会变。那句“如果爱学,到哪儿都能学”的年少狂言。被社会的熔炉,洗礼尽散。起初的那个自己,仿若到哪儿,哪儿都不能融合,自以为不平凡的自己。不知道是何时长出的傲气,像衣服似的穿着。单纯的随身带书的身影,倒是忘却了如何融进现实。换来换去的工作环境,拿着能吃饱三餐的薪水,虽没问你要过生活费,却也没能给你们挣下啥大件。
2007年,为了自己能在外面安居,首次买了房。考虑你腿脚不便,特定选择一楼。好让你方便来小住两天。随想下半年,你却重病不起。没能来看上一眼的遗憾,让我消失了为夫家全力拼搏的动力。你病重的时候即使有陪了你的日子。总归还有份遗憾与内疚。没有尝试做切肠手术,也没用卖房的魄力,去全力以赴的医治你。带着这个“假如的心结”过了十年。在那段日子里,让自己有了害怕去医院的阴影。你经常来到我梦里面。还是那个少言寡语的模样。也或许命运如此,让我早早的经历,至亲的仙逝之痛。
病过才知道长大,长大才领悟父母的伟大。
最近听了一首李荣浩的《爸爸妈妈》,里面的歌词倒是打醒了自己。恍惚间,才明白老爸给我的挺多,足够我闯荡生活。如今,不再听见你震耳欲聋的“小明”(那时可怕听见你站在宿舍门口大声叫喊)。如今,再没了的声音,换成了想念时的幻想,不同的是没有声音,倒是从心里,出现在耳边。
人到中年,养儿方知父母恩。在给女儿起早摸黑的做饭的过程中,我想起了你的凌晨3点。那么唱着歌,愉悦着自己。坚持着在能力范围内,给予我和姐姐足够的温暖。
原来,生活里的苟且,好多好多。懂了你的眼泪与无助。公婆回家后,我的心事好像可以跟先生和孩子,敞开了说。女儿,懂我,先生也真心爱我。慢慢的我又像回到少年,那个简单纯粹的样子。
老爸,我学着去体味生活。抹平了一身的傲气,也学着跟自己和解。除此之外,你那句:好好照顾妈妈的临终遗言,我铭记于心。站在中年之际,感受到世事多变,计划不如变化的日子,太多太多。用自己积攒的钱,圆心里的坎,在我们身边置个妈妈可以不用爬楼的家。缩短照顾她的距离。
量力而行,这个心性深处的传承,终于在一番模糊不清后,清晰着。
未来是啥呢?不去想那么多。一步一步的做着当下,感恩遇见的那么多善良的人。”
一段告白给可亲可爱的姐姐
80后有个姐姐,现在看来是超级幸福的事情。这可能就是成长,以前老是认为:两个孩子,是拖累,关照不来,也不能好好教育。
这个畸形的想法,伴随着自己跟婆婆相处的岁月。好像从根本上,我们有了些隔阂。婆婆期望许家有个男丁可以延续香火。而我因没钱不能继续上学的酸楚。让自己固化在,养好一个孩子的坚持中。竭尽所能的让孩子接受全面的教育过程。
直到遇到爸爸生病去世,我才缓和了只有一孩的想法。在类似的大事面前,有个能一起面对的姐姐。无助的时候,血缘的连接,不孤单且有力度。
相差一岁的姐姐,在我几经落难时,挺身而出的照顾。商量事由,帮我拿主意。也是在这些点滴陪伴中,拉回了低迷的我。继续过着小日子,接受了自己的平凡。
或许年轻几岁,也会考虑给女儿添个伴。如今过了适合的生育期,回到原来的坚持,学学做饭,陪着丫头渡人生的第一次,重要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