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部小说:《陌生女人的来信》,《火烧火燎的秘密》,《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3个故事,3段离奇的人生片段。
一个女孩,从13岁起就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发生了几次关系,为了能有个具象化的思念,她生下了孩子,而他只把她当作一夜激情的对象,至始至终,都未曾留意过这个女人。一个人把另一个人当作生命的全部,一个人把另一个人当作生命转瞬的不需留意的过客。
一个孩子在和母亲在一起时,敏感地注意到母亲总有意避开自己甚至欺骗自己,只为单独和一个男爵在一起。最后生气地回到奶奶家。但在面对父亲时,在母亲的恳求眼神下,掩盖下了这个他并不明白的火急火燎的秘密,只当作是对妈妈的爱。
一个女人,竟然试图挽救一个赌博输的一所有的,准备弃世的陌生男人的人生,为此,她不仅给了这个男人钱,还给了他她的身体。但是最后,这个男人还是回到了赌场,输的一无所有后,开枪自杀。
时间的遗憾,命运的无奈,是一种疯狂的价值,一种遗憾的美感,和道德无关,甚至说和事实无关。在时代的碾压,人的错愕中,命运充满了悖谬和遗憾。
将如同结满蛛网,散发着霉味的地窖一样的人生打开,看着自己遇过的人和物,你还是这个世界上生活始终平静得如白纸一样的人吗?
因为一段经历的特殊,理解者甚少,共鸣者没有。而正因为经历的特殊,才会对人的一生投射下或深或浅的印痕。幸福的,称之为命运的凉荫,不幸福的,称之为阴影。特殊的幸福经历,珍藏在心底,在这个活着并不容易的世界,会有多于身旁人的特殊的力量。
然而,当经历的特殊折射出恶魔的嘴脸呢?当恶魔化作恶虫,一点点腐蚀掉人的记忆中的幸福,一点点侵蚀掉人们相信爱的能力时,人,就走进了生活的黑洞,走不出的,称之为毁灭。
毁灭的产生,来源于特殊,来源于所有聚光灯所有炮弹所有污秽同时只同时砸向自己,如果这个力量大于活着的欲望,便是去另一个世界。“我不是恨这个世界,我只是想去另一个世界重新生活。”无法摆脱的记忆,像是恶魔,日日夜夜折磨着它的所有者。
小时候,我们常被教育:“你看谁谁谁,顽强地与命运抗争,ta多么地优秀。我们要向ta学习。”可是,这里的“命运”早已经被人为的缩小化了啊。这里的命运不过是那个大框架的命运下,上天安排ta能跨过去的坎儿,仅此而已。
在人类社会中,经常发生譬如有政治才能的人当国家的领袖,却招来杀身之祸;娶貌美的妻子,期望获得幸福的人,却招来祸患的看似荒诞的转折。苏格拉底认为那些认为这些事并不遂神的旨意,而凭人类的智力决定的人是疯子。在人类处于食物链的顶端的社会,这无疑是对人类的自大的嘲讽。苏格拉底认为虽然那些属于知识的范畴,是由人类的判断来作选择的。但是,更重要的是,在他的观念里,这一类事情的关键,神明都为自己保留着,人们是无法察觉到的。
这不是极致的悲观主义,这是每个经历过于己而言的大难后瘫在人生的人生路边的人的隐隐产生的心声。不是他们不为,而是他们不被赋予为的能力,但这并不是他们的过错,人人都只不过是“提线木偶”,“人间”这个大剧场,必须要有纷繁复杂的角色,他们也只不是被挑去演了那些需要被演的角色。仅此而已。
讲述者,在讲自己的那段给自己的人生刻上特殊烙印的经历;聆听者,只听出离奇。荒唐的几句安慰,或抢救了濒临死亡的生命,或没有悬崖勒住马。
而后的是非种种,却非人为,也非己为。
最后,没有从书中读到导读里的奢侈的美感,极致的幸福,我很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