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到小姨家的时候,都快八点半了。
小表妹说她本来想去迎我一段路的,但这大晚上的,她有点害怕,主要原因还是她叔爷爷病得奄奄一息,来看望他的村里人多,大家又都讲一些久远的稀奇古怪的鬼故事,她更害怕了。
她说我的胆子真大,敢一个人走夜路。
我心想这有什么可怕的,我去小姨家的路上,沿途都有房屋,人间屋子里都有灯光,路上也有路灯,马路上还有来来往往的摩托车与小车,真的没什么好怕的。
也就她们娘俩胆小,小姨父去世都快一百天了,小姨与表妹娘俩还不敢单独睡,还得我天天晚上去做伴。
我去了一会儿,小姨才从她叔父家过来。
房间里吹着风扇都汗流不止,室外太阳落山后,有轻微的风吹过,坐室外比房间里凉爽多了。
我们仨各搬了把椅子在室外空旷的地坪里乘凉,嗅着空气中淡淡的草木清香,惬意无比。
小姨讲她叔父恐怕就在这几天要去世了,人瘦得皮包肯,也吃不下东西了。如果哪天晚上半夜时分,门口的狗叫得厉害,那是来接叔父的人来了。
小表妹好奇地问,来接叔爷爷的是什么人呢?
小姨笑道,就是黑白无常呗。
接着她讲起她公公去世时的情景。小姨的公公是八十高龄才去世的,已经离世十几年了。
她说她公公病重要离世的最后一晚,她与小姨父及小姨父的俩个同母异父的哥哥都在守着老人,晚上几个人一边打扑克牌一边守夜,不然既害怕又犯困。
那时老爷子人虽清醒,但眼睛已经不如以前灵动,看人痴痴呆呆的。
他们几兄弟守到半夜两三点,忽然听到门外养的狗像冲人叫唤一样狂吠起来,门外好像听到有人窃窃私语的声音。
几个打扑克的人都听到门外的说话声了,但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其中有位兄弟胆子比较大,便起身到门外查看,是谁这么晚了在门外说话不进来。
可是屋前屋后找了个遍,也没看见半个人影。
几个人吓得够呛,以为是老爷子的灵魂出窍了。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几个人想到床上躺会儿休息一下。
小姨说她躺下后一会儿进入睡梦中,在梦中迷迷迷糊糊的,看到公公笑咪咪对她说,他要走了。
她在梦中问公公要去哪儿?
一着急醒了,这时听到守在公公床边的婆婆的哭声,说老爷子去世了。
听得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希望晚上睡得好,不要听到半夜的狗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