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算把「三体」读完了。
假期断断续续读着就忘了前面的人物,就像「日瓦戈医生」一样,夯客说他直接把人名表撕下来对着读的。没错,这很苏联。也许是个好方法,但是我舍不得。断断续续的主要原因是物理太差了,差到高中时候爸爸送了一本「趣味物理学」给我,我都无心探究「趣味」在哪儿。参加考试十余年,唯一一次补考献给了高二物理。我对物理可能有一股与生俱来的排斥与厌恶,这让爸爸感到忧伤。
「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背负着自以为是的使命感朝着未知的一切叫嚣,人类对于脚踏的这片土地之外世界的热情千百年来从未磨灭,并且出于各式目的一直探索。诚实的说,我会为这种不可名状的勇气所动,它给予我某个瞬间身为human群体之中的错觉,又没有剥夺我的个体独立性。科幻小说的魅力与我而言可能也在于此:在这片黑暗的空间中,我们有一个相同的名称— —「human」。
美国这俩哥们儿把一些演讲原声融入后摇,毫无违和感并且能清奇地燃起来。我在此真诚的向各位推荐下面这首人声后摇,以及「宇宙探索三部曲」(这是我自己取的名字),戴上耳机探索宇宙时喷涌的热血与失败时的落寞一览无余。
节选的这部分讲稿感染力爆棚。
宇宙就是一座黑暗森林,每个文明都是带枪的猎人,像幽灵般潜行于林间,轻轻拨开挡路的树枝,竭力不让脚步发出一点儿声音,连呼吸都小心翼翼……他必须小心,因为林中到处都有与他一样潜行的猎人,如果他发现了别的生命,不管是不是猎人,不管是天使还是魔鬼,不管是娇嫩的婴儿还是步履蹒跚的老人,也不管是天仙般的少女还是天神般的男孩,能做的只有一件事:开枪消灭之。在这片森林中,他人就是地狱,就是永恒的威胁,任何暴露自己存在的生命都将很快被消灭。这就是宇宙文明的图景,这就是对费米悖论的解释。
我在读「三体」的过程中几乎全程听着后摇,它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带给你太多想象,恰到好处。水滴毁掉几乎整个太空舰队的时候是Ledge-Seas of Years,章北海下令全舰进入「深海模式」,前进四时就可以听Rumi's Nation-Whale Fall。
假期出门看电影第一次发现了「三体」的实体海报,对「三体」电影的期待一大半来自于负责电影原声配乐的萨满乐队,这支来自我国吉林长春北欧维京风浓郁的乐队初次听到就爱得不行了。萨满似乎更合北方人的胃口(我可能是个假成都人),和夯客在兰州从前场被挤到后面,然鹅被安利之后的学长在活塞livehouse数了数最后不到60人观赏演出。嗓音一出真的不会感动哭咩?这么棒的金属嗓啊!
那正好祝爸爸父亲节快乐喔!
我个人不太喜欢「三体·黑暗森林」的结尾,情节主旨上升到人类独特的情感体验— —爱这一过程太过突兀,另外如果科幻小说最后的落脚点放置于没有争议的人类特性,未免有些落入俗套。
你有没有长期以来念念不忘始终牵挂的东西留存于心中?它不会每时每刻萦绕于你,可一旦停下来,它会如洪水猛兽般向你袭来,并且将体内最后一丝力气裹挟,而后你感受到了如同被搁置在幽暗迷宫时的绝望。
我有。我一开始想逃离它,后来我接受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