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教学楼,朴素得不能再朴素,老旧得不能再老旧的风格,不带任何装饰的砖瓦砌就而成,往来的人仿佛是90年代的风格。
不知是穿越了,还是时空移位。
好久不见的人,就这样出现在了教室里,脸色带些惨白。
寻常不过的对话,似近似远似陌生又似熟悉。
神情中有些疏远和隔离,却又有些严肃和关切。
聊过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彼此身上的气息,熟悉的气息和身影,是心安,是安心,也是放心和祝愿。
隐隐约约看到他鼻孔里的血要流出来,又被他极力若无其事的吸没了踪影。
高出大半个头的他,从我的视角抬头看去,他的刻意隐藏都落在了我的眼里。
同样,装作丝毫没有察觉的我,像是配合一样,也若无其事的聊着些完全没有多大意义的话题。
不敢关怀,也不敢慰问。
他惨白的脸渐渐映上了青色,没聊几句他就离开了。
再回到教室,看着不远处的他,我只瞟了一眼便转移了视线。
突然,教室一片惊慌的嘈杂声,他从我的视线里,倒了下去,而我就在远远的看着。
看着他身旁的人把他转移到案台上歇着,我听不大清人群里在嘟囔着什么,只看见你,躺下,渐渐没了生息。
医生说,你没救了,你身旁的人也看着你生命体征在渐渐消散。
有一个人在握着你的手,辅在你的身旁,情真意切的声声呼唤,试图把你唤回来,他的努力我看在眼里,可你仿佛听不见他的呼唤似的,依然在渐行渐远。
我还是没能忍住,冲了过去,抓过你的手,凑到你的脸庞,你的耳边,用尽力气跟你说了我们这段简短的过往。
你听到了我的恳切,感受到了我的呼唤,你的心率开始恢复,你的脸色开始好起来,没过一回,你睁开了眼,转头看向我,跟我说了几句简单的话语。
我知道我该离开了。
是恩也好,是怨也罢,是缘也好,无缘也罢,相比那不能忍受的被欺骗的痛,你回避的痛,我还是选择,你活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