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我们,身边总有那么几位老爷爷吧。有时严厉得让我们望而却步;有时却也慈祥得让我们如影随形。
我们的大草原小岁月时光里,也不乏那么几位睿智的老爷爷。和放牛、偷番薯一样,赋予我们的小岁月以生命。
对我们来说:放牛、偷番薯是乐趣,睿智的老者则是成长。我们大草原小岁月时光中的成长恰恰就来自那群睿智老者。
那些睿智的老者们,总是留着长长的白胡须,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脑子里藏着永远也讲不完的故事;相互之间总是一本正经,聊着我们听不懂的话题;对我们呢,则喜欢开开玩笑,逗逗我们;有时也会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几块糖或一些小玩偶送给我们。
正是这样的一群老者,让我们的小岁月有了成长的痕迹,让我们在嬉戏玩耍中懂得了一些长大后才明白的大道理。
和放牛一样,一开始我们是讨厌他们的。讨厌他们的死板刻薄、倚老卖老、任意指使和没完没了的说教。当他们开始自己的小故事时,我们便改变了对他们的看法,一下子就爱上了那些离奇感人的小故事。
他们的小故事总是很神奇,里面的主人公都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或者难能可贵的真诚深深地吸引着我们。譬如《沉香劈山救母》的沉香,《麒麟送子》的老者等等。
他们的小故事也总是千变万化。如果今天是《山海经》里的神话;明天可能就是《二十四孝》中的卧冰求鲤了;当然也可能是连他们也不知道出处的民间传说了。
他们的逼真演绎总能逗得我们哈哈大笑。每每讲到动情处,老者们就会动情地表演起来。他们夸张的语言和滑稽的动作总能让我们的笑声充斥在整个草原上,经久不息。
那时的我们,其实根本不明白那些小故事中的道理,却总能听得津津有味。我想大抵就是因为老者们那些栩栩如生的表演和说唱吧。
渐渐地,我们都爱上了那些看似一本正经的老者,爱上了他们的渊博知识,当然也就离不开他们那些天马行空的小故事了。所以,在离开家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总能梦到那些老者和那群一起听故事的小疯子,坐在庭院的树荫下肆无忌惮地大笑。
长大后,那些故事便随着童年时光的终结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那些老者的音容笑貌也就只能被我留在心中了。
只有暑假或寒假回家的时候,才有机会见到那些老者。他们驼着背,住着拐杖,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或是坐在树荫下乘凉,或是坐在墙角里晒太阳,脸上挂着不变的笑容、慈祥依旧。
看到我,便乐呵呵地说:“回来了,回来了,快过来,我这儿有糖吃”。这时老者已经认不出我是谁了,也叫不出我的名字了,只是把我当成孩子,一个贪吃的孩子。而我自己呢,也很是享受被当做孩子的短暂时光。
现在的他们或是依旧康健,或是病魔缠身,亦或是已走进了另一个世界。但无论如何,那些故事都在,我们的成长也在,他们的笑容也会一直在。
感谢这样的一群老者,无论在哪儿,愿你们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