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顺山路向上。小路蜿蜒,一边是陡峭的石壁,一边是悬崖。酸枣树从石壁斜逸而出,火红的枣儿如点点火焰。如果不怕刺,便可以采摘几粒放入口中,细细品味山的味道。
再往上走,一株不知名的灌木,细碎的叶子间悬挂着一串串火红的浆果,汁液又酸又甜。一棵柿子树从悬崖下探出头来,一伸手,便可以够到果实。有熟透的,火红的外皮近乎透明。也有黄色的,青色的,星星点点,触手可及。
我们根据地图的指示,沿山路从东齐村往北,半个小时之后便到了杜家辿,想寻找到附近的天然溶洞。但是山路到这儿便消失了,似乎这个村子就是大山的边际。村子很小,住户零星地呈上下阶梯分布,下面人家的房顶,便是上面人家的下山之路。
失望之余,只好原路返回,再去农家吃早饭。自己养的鸡下的蛋,自己手工蒸的馒头,自己种的玉米碾碎熬成的粥,自家院子里的南瓜炒的菜。只有在这里,你才能真正明白“自给自足”的含义。
吃过早饭,驱车向北,十来分钟后,山路消失,前方似是绝路。下车去看,才发现是塌方所致。巨大的石头堵住了主路,又向左右分别岔出两条小道来。脚踩乱石顺小道前行,便听到哗哗的水声,一条溪流呈现在眼前。溪流背靠高山,一路欢唱着向前,水色碧绿如同翠玉。
透过清澈的水面,可以看到河蚌静卧水底。我们蹲在石头上,不一会便捞出一枚枚河蚌来。石头背面的绿色苔藓上,居然有一只小螃蟹,这勾起了我们捉蟹的热情。将水中的一一石头翻过来,一池清水顿时变得混浊起来,却始终没再看到螃蟹。
溪流的左方,一眼瀑布从山上冲泻而下,再化为涓涓细流,一路欢歌奔入小溪。再往前走,就是仅容一人通过的羊肠小路。因为过于危险,我们匆匆看了一眼便离开了。
然后参观古村落。窄窄的街道,高高低低的石阶,依山势而建的房屋,石磨土灶台,恍若在电视剧中穿行。
午饭照例在农家。中间还有一个小插曲。农家七岁的小女孩儿,身系围裙招揽生意,言谈中口齿伶俐,甚是可爱。我们随其前行,女孩儿的妈妈和奶奶一阵忙活,一道道农家菜便一一端来。吃到一半,忽然不见了儿子,一阵恐慌,忙四下寻找,原来同那女孩儿一道玩耍去了,小孩子的友谊是多么容易建立啊。
饭后开始返回。汽车在盘曲的山路上行驶,车窗外便是万丈深渊,再往远处,连绵不绝的群山被雾气所笼罩,显得超逸飘渺。在汽车的晃动中,我渐渐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