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适在北大的演讲中说:“你们要争独立,不要争自由。”
他解释:“你们说要争自由,自由是针对外面束缚而言的,独立是你们自己的事,给你自由而不独立,仍是奴隶。独立要不盲从,不受欺骗,不依赖门户,不依赖别人,这就是独立的精神。”
十岁,画展,满目玲琅,只看得见你。佛朗明哥,灯影绰绰,全场具寂。拍手,鼓点,音乐声起,素手牵起摇摆的红裙,摇曳着婀娜的身姿。眼神中不屑和魅惑交织,身旁的伴侣若即若离,暧昧不明,可你又是那么的坚定,都是幻想,而我却被你掳走了真心。
热情的西班牙,狂妄的巴塞罗那,吉普赛人四处为家,行走,骑马,浪迹天涯。她们的容颜,在浪漫主义文学作品中可见一斑。
从雨果的《巴黎圣母院》中的艾丝美拉达,到梅里美《卡门》中的卡门,再到普希金的长诗《茨冈》,吉普赛女郎总挂着一抹天真中带着狡黠,温和中带着妖冶的微笑。荷兰画家Frans Hals的画中的吉普赛女郎,不好华服,简单自在,令人着迷的干净与天真,才是生命的力量。
这里有我向往的世界与爱情。
捷克摄影师Josef koudelka在拍摄吉普赛人的时候说“如果你要问我从吉普赛人身上学到什么,那就是你不需要太多东西,你就可以活着。”——活着,太多禁锢,心灵麻木,不知归处。《看见》里柴静记录下一句话:死亡不可怕,最可怕是无意识,那才相当于死。人要不假思索的从蒙昧中挣脱,那才叫活着
蒙昧时刻都有,而绝不撤步的对峙才是抵抗的利刃,启发心智,不要害怕改变。
《幸福的另一种含义》中,马克·李维用整整一本书描述了美国“垮掉的一代”,那是一个最红火又最黑暗的年代,我们听着披头士跟滚石的歌,四处野营,享受最放纵的爱情,他们对当局做出最激进的反抗。当时民权运动,种族歧视,妇女解放运动交织,电影《逍遥骑士》里的主人公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他们(当局)不是害怕你,而是害怕你所代表的东西,而你所代表的就是自由,社会主流总是不断向你灌输个体自由,可一旦见到自由的人,他们就会紧张起来。”
普希金诗体小说《茨冈》中,贵族青年亚历克为了躲避官司而出走至吉普赛部落,和吉普赛姑娘泽姆菲拉相爱。然而后来泽姆菲拉移情别恋,亚力克愤而杀死了她。而泽姆菲拉在临死前,依然大声疾呼:“亚历克!你也去死吧!我是为爱他而死的! ” 梅里美小说中的卡门先是与唐·何塞 相爱结婚,却频频出轨,乃至拒绝与唐·何塞继续来往,最终死在丈夫的刀下“继续与你来往,这不可能,你是我的丈夫,你有权利杀死你的妻子。”梅里美笔下的卡门放荡不羁,但她在自由面前,永远都有不退让半分的勇气。
那现在呢?张国荣的歌里,I AM WHAT IAM,我永远都爱这样的我,最荣幸是谁都是造物者的光荣,不用闪躲,为我喜欢的生活而活,不用粉墨,我就站在光明的角落。现在自由了吗?那些在家庭里被掌掴的妻子,异地读书被歧视的孩子,患上艾滋的感染者,他们自由了吗?——只有当一个人能做自己的主人,那才是真正的自由!
我很感谢我的父亲,只有他告诉我,女子不应输男子,背上同样满是担当,趁年轻多摔几个跟头多去一些远方,无需牵挂家里,尽管远走他乡,失败时灰头土脸仍有他的胸膛。也是他送我投影,难过时能看见热情的吉普赛女郎。
我应坚强。
后记:
比起张国荣,更想念你,愿不再失去。
画的名字是《初夜》,是永恒的安慰。
祝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