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在初秋的夜晚,静卧在幼儿园的草坪上。白日的欢笑消失于漆黑夜色,只有静寂的我和好动的儿子。
随着时间挪移,儿子的行动能力也逐渐调皮起来,天真无邪的他,在幼儿园的围栏里四处跑动。现在看来只有此处才能放心让儿子跑个来回。出了栅栏,到处都是车流,人流。现在人成了蝗虫般的存在。有人的地方就不太平。
我在享受这短暂的寂静和安宁。
台阶下矗立着一栋滑梯。我便躺在滑梯的最下端。丈夫嗔责,谁像你一样,这样大一个人躺在地上,让人看了不笑话你?还当什么老师!一脸不屑。
现在世界怎么了,谁又规定老师不能躺在草坪上。老师就必须规规矩矩站在讲台上接受众人评判?不道德,我是指站在道德制高点批判教师的人不道德。教师也是人。
不是因为这一躺,也许挖掘不出来童年时的记忆。
童年时的我寂寞无趣,母亲不理我,自己只管在南墙脚收拾柴火,嘴里骂骂咧咧,多半表达的是对父亲的不满。父亲还在外面,想必又是一个大醉之夜。
无人理,我便躺在靠近大门的石灰板上,石灰板最初是用来干什么的,并不知晓,只知道我晓事的时候它已经存在了。躺在上面,时值夏夜,有蚊虫叮咬,还有石板上的跳蚤。百般骚扰,并不能打消我懒待动的体壳。
我只管仰望星空。想必不是仰望了一次。因为记忆中的星空,星星闪烁,大的,小的,不管亮度怎样,都在亮着光芒。一直盯着天空看,发现有的星星明明闪烁,等你被它吸引过去,又静止不动。便又将眼睛移向其他星星,这一颗,那一颗。把眼睛抛向天空,满天都是闪动的星。忽闪忽闪,调皮灵动。整个天空都活泼有生气。
时隔多年,我也彻底沦为生活的奴隶,只顾低头奔生活,并无多余力气看星星,又怕被俗气的胚子讥为单纯。单纯在人心复杂的社会是一个贬义词,跟白痴差不多。
如今看清了生活的本质后,再次难得的看见了星空,心里顿时清净了,静止了,亮堂了。
儿子依旧在草坪上奔来跑去。只愿把所有美好的东西展现在儿子面前,将来的社会必定越来越好,那时仰望星空一定不再被人哂笑。
现在的人们,免费的星空不看,倒花钱去参观所谓的天文馆,回来还要炫耀一番,依个人看,这炫的不是天文,是土豪兜里的钱,是写在脸上的无知。人家建个天文馆是为你兜里的钱,你倒是花了钱还开心的不得了。自然的都被无视,人工的越来越吃香。看腻了人工的,想必才会想起自然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