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写给民国才女萧红(六)

(图片)辣

1936年10月26日,鲁迅先生去世了。萧红是在日本的报纸上看到先生去世的消息的。萧红这样说,鲁迅先生去世,我不在上海,心中非常愧疚,先生对我的肯定和关爱,带给我家一般的温暖……先生的音容笑貌,每时每刻都在陪伴着我……然而,我目前的状况,一定让先生失望了……即使这样,萧红并没有着手写回忆鲁迅先生的文章。3年后,在日本炮火轰炸下的重庆,萧红才平整心态,写出了《回忆鲁迅先生》一书,书里没有强烈的情感倾诉,也没有那种“高调”的表达,有的只是娓娓地诉说,回忆和先生在一起的生活情趣,记录和先生的对话,记录先生的日常琐事……用的只是白描般的笔法。但是,这本书却成为公认的回忆鲁迅先生文章中写的最好的文章。

——萧红没有让鲁迅先生失望。

或许是因为鲁迅先生的去世,也是因为对“三郎”情感的实在难以割舍,萧红回国了。回到上海第一件事,就是和许广平、和周海婴、和萧军到鲁迅墓前拜祭先生……萧红在鲁迅墓旁栽了一棵小草,寄托她的哀思、情思……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她还有一个心愿,就是把自己骨灰的一部分埋在鲁迅先生墓旁,来陪伴先生……她的这一愿望没有实现……

归国后,她见到的她的“三郎”却依然故我,让萧红幻想破灭……他们暂时没有分手……

因为战火逼急,萧军、萧红来到了武汉。在那里他们接到了山西临汾民族大学的邀请,便动身去了山西临汾,立脚未稳,日本帝国主义的炮火就到了那里,大学解散,这时的萧军要留下来打游击,抗击日本侵略者;对战争特别讨厌的萧红则选择去西安,去继续寻找属于她的安静之地……在临汾,他们和丁玲等有一张合影,照片上萧红一身城市女人装束,脚穿皮鞋。丁玲说,她和萧红不是一路人……但她后来为萧红之死感到了扼腕和后悔,说,要是当时能够带萧红到延安,她或许不会被贫困和疾病折磨到死……这是1938年3月的事情。


(图片来自网络)

从后来事实看,萧军并没有留在山西打游击,而是和萧红一起去了古城西安,在那里他们平静地分手了。分手的情形大约是,在他们居住的房间里,萧红说,三郎我们分手吧。正在洗手的萧军脱口说,分就分吧。萧红整理了衣物箱子就走了出去。萧军则继续洗手……萧红去了哪里呢?和端木蕻良一起重回了武汉。这时候,萧红已经再一次怀孕,怀着的是萧军的孩子……


这个端木蕻良,在这之前他们就认识,那时候,二萧在上海,清华大学历史系毕业的端木蕻良投奔了他们。从当时照片上看,端木蕻良英俊潇洒,是个具有艺术气质的男青年,就是用现在标准来评价,也绝对是个“帅男”……因为住宿拮据的缘故,他们三人曾经就睡在一张床上……后来他们也是一起从武汉去到山西临汾的。萧红自己承认,那一路上,她对端木蕻良产生了感情……从西安到武汉后,端木蕻良还跟萧红举办了婚礼。后来,端木蕻良在《永远怀念》中说,既然爱一个女人,就要对一个女人负责,给她一个名分……这是萧红唯一一次的婚礼……关于他们的婚后生活,端木蕻良曾说过这样的话:(婚后)是(萧红)作品创作最丰盛的时候,我以这一点来证明,我和她在一起,我们的生活是幸福的。朋友们也回忆说,他们当时是美满的一对。端木蕻良当时是全面接收了萧红的,包括萧红肚子里的孩子……他还为萧红小说作画、插图……据说,后来萧军也来到了武汉,在八路军办事处见到了萧红和端木蕻良,见面的情形如何?没有资料查询。不过,萧军后来回忆到他们那次分手,说,他们的诀别非常简单,没有任何的废话和纠缠,这是两个人的约定,只要萧红爱上了别人,他就放手,萧红不说分手,他们永远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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