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上完第二节课,我在办公室吐槽:高二六班的学生就没有几个学生认真学习,整个班级的学生让人看着眼神空洞,一副懵懂无知的的样子,还自以为是,得意洋洋。坐在我一旁的化学老师说:“她到教室学生纪律非常好,不管学习不学习,都是听话的乖乖娃。”我赶紧请教她管理的秘诀,她说:“她到教室不轻易对着学生笑,她很严肃,如果有人违反纪律,她就记在安全日报上,班主任会看到的。”我听了非常佩服她,但我不可能做到,这和我的性格有关。
记得有一次我到商场买东西,有个老板猜我是教师,我顺便问了一句:“你猜我教哪门课?”她很自然地说:“我猜你教的是语文,因为大部分语文老师都爱笑。”这句话说得我无话可说,我只是尴尬的笑了笑。有时我也会想:如果我的孩子到学校上学,每天见到的是凶神恶煞的老师或整天板着脸严肃的老师,我的孩子会喜欢上学吗?
刚好办公室的另一位我所带班的班主任老师给我说:“上课那位学生不听话,就给我说。”我说:“我感觉咱班同学挺好的,个别的有点淘气,也很正常。”这位班主任给我说:“班级的学生给我反应,学生把语文老师都期负住了。”我心里咯噔一下,在学生眼里,老师对学生的宽容就是老师的无能,是老师管不住学生。老师为什么一定要把学生管理到让学生害怕呢?否则,在学生眼里,老师都是管不住学生的老师。
德国哲学家雅思贝尔斯说过:“真正的教育是用一棵树去摇动另一棵树,用一朵云去推动另一朵云,用一个灵魂去荤腥另一个灵魂。”这是一个多么美妙而理想的想法,但这种教育也许存在于父母对孩子,老师对有根器的学生之间。
在应试教育的大潮下,在班级授课制的模式下,要做一个温柔儒雅有君子之风的教师,何其难!
但我宁愿做一个心底柔软的教师,宁愿让学生觉得我软弱,我也不想做一个强势的教师。
二十六岁的沈从文有一次受邀到大学里讲课,刚走上讲台,就被当时场面给吓到了,他愣是在台上呆呆地站了十多分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原本预备讲一个小时的课程,不到十分钟就全部说完了。底下的学生,开始骚动,在小声的议论着,这是,沈从文拿起一支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写了一句话:“今天是我第一次上课,人很多,我害怕了。”看了这句话,学生都站起来,报以理解和鼓励的掌声。
示弱是以退为进的手段,更是以柔克刚的力量。
也许,温暖和唤醒需要的时间会很长,但这是让树成为树,让草成为草的正确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