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武夺丹”之上,五位大弟子各显身手,程昱凭“鸟术”被若白和五位执掌评为最优,获得宝盒神丹。可若白掌门却突然宣布,通旦大师既已功成,誓不出关,永镇赤曦山头,引得众弟子一片哗然。
若白说完,不等诸多弟子多问,欲领着四位执掌转身离去。台下五位大弟子面面相觑,而游庄忍不住大呼:“若白掌门……”
长涂道人连忙止住:“掌门师兄其志已定,自有筹谋,智者不多言,游庄,你且退下吧!
游庄欲言又止,只好退却不语。
若白早已转身踏步,添袖在一旁不禁担忧探问:“师姐,这样安排……”
若白道:“师妹莫忧,师姐自有定夺。”
堂下各弟子一片喧嚣过后,倒也各自渐渐地散去了,司骞和解畔走在最后面,二人眉头深锁,若有所思。
司骞看着解畔,扯着她的袖子:“师妹,你这怒气是要撒在我一个人身上吗”
解畔一把甩掉司骞的手:“怎么,谁让你要跟着我?”
司骞道:“师妹,不就是一场比试嘛,那神丹也不见得是什么多好的东西,值得你如此动怒?”
解畔忿忿道:“今日原是师傅出关之日,特举行这试武夺丹,你怎知那不是宝物?倒也无关乎什么宝盒神丹,今日比武,诸多弟子有目共睹,明明是我解畔的功力最深,法术最精,想必若白掌门也应该明了,凭什么把神丹让给程昱这毛头小子?”
司骞道:“程昱这小子,这几年确实是功力长进不少,今日他与你,倒也难较高低,何况……”司骞四下望了望,凑近解畔的耳边悄声道:“我私下听说,程昱原是添袖执掌的远房表侄,你也知,这添袖与若白掌门的关系匪浅……”
解畔一听,不禁高声道:“若白掌门和添袖执掌和通旦师傅是嫡亲同门,众人皆知,可我解畔是什么出身,我父亲乃当今朝廷正二品礼部侍郎解元筹,我可是正经的名门闺秀,若真要比门第贵贱,谁又比得上我?”解畔又瞥了司骞一眼:“司骞,我和你说,你休要再替他人说话,今日,闻人小妹就要把我们桃园幽会之事和盘托出了,你现在快去桃园,寻我的遗失的桃木簪子!”
司骞连忙赔笑道:“你我交情甚好,几可成亲,这不也是众人皆知的事嘛,又怕什么闻人小妹多言?”
解畔嗔道:“谁曾答应和你成亲?仰慕我的人多如过江之鲫,你司骞也不过是诸多追求者之一,今日憾失神丹,你也有罪责!你是大师兄,却输给了三师弟,叫你颜面何存?”说完,又暗自思忖道:“虽说历代掌门中,也有不少掌门入关不出,可今天若白掌门这番折腾,也真够让人费解,说不定这神丹,来头非凡呢!”说完,白了司骞一眼,甩手而去,只留得司骞一脸无奈在身后,叹了一口气,又连忙追了上去。
禅房之内,二掌门若白,执掌长涂、添袖正在商谈。
若白含了一口茶,侧头问道:“良滨又喝酒去了?”
添袖道:“他拉着蔚松一块去了,只剩我们三人再来商谈。”
若白放下茶杯,叹道:“吾之用心,何人可知?掌门师兄遇刺之事,是万万不可让除了执掌之外的人知晓,这关乎我五曜派存亡之大事,岂可儿戏?若是让诸弟子知道,恐怕人心大乱,若是让这消息传到三卿派古月耳中,只会笑话我五曜派都是无用之辈,竟让堂堂掌门入关之时遇刺!”说着,一掌拍在案上,现出些许裂痕。
添袖微皱眉头,轻声道:“良滨师弟倒也不是要将这消息公之于众,他只说至少要让这五位大弟子一起知晓,共同商议,如何完成掌门师兄遗愿。何必搞什么试武夺丹,只怕…引起诸弟子间嫌隙。”说着,看向一旁的长涂道人。
长涂道人捋着胡子,闭目不语。
若白摇摇头,急道:“五位大弟子年轻气盛,恃才傲物,除了游庄温吞,闻人年幼,司骞、解畔、程昱、这都是个性刚烈之辈,通旦掌门师兄在时,他们尚能服教,若白倒也不是怀疑他们对五曜的忠诚之心,只怕他们一旦知晓掌门遇刺的消息,就不把本掌门放在眼里了!”
长涂道人听此言,睁眼道:“五曜派尚且还有本道人在。”
添袖看着气氛略变:“师姐,您多虑了……长涂道人是掌门师兄的师伯,排资论辈,众弟子亦不敢不尊长涂道人。”
若白低头不语,沉思一会儿,道:“师伯,若白所安排的一切,皆是为五曜派之安危存亡考虑,天地可鉴!掌门师兄遇刺当晚,我等已经紧急商讨过,今日既然试武夺丹已然结束,又何须再多谈此事呢?”
长途道人道:“若白,我知你一向心系五曜,处事周全。你为通旦师侄遇刺之事自责多日,心忧难眠,我等都看在眼里。你是通旦掌门指令的五曜派二掌门,我们诸位执掌及五曜派所有弟子,自然听你的吩咐,你不必担忧召令难行。若有谁,质疑五曜派堂堂二掌门,我长涂第一个站出来维护你。只不过,今日之试武夺丹,司骞、解畔、程昱三人功力难分高下,这神丹乃通旦内力所化,为何不给大师兄大师姐,竟给了三师弟程昱?”
若白道:“长涂师伯,有您这番话,若白心安。程昱虽然是三师弟,论才智不落司骞,论机敏不输解畔,又堪比游庄担当大任。游庄与闻人自幼一同长大,形影不分,游庄使虎术,闻人使猿术,二人配合得当,力抵千万,我欲让程昱领着游庄、闻人前往四域,寻北国冬日之雨,南疆夏日之雪,东海春日之冰,西域秋日之霜这‘四难之水;而大师兄司骞、大师姐解畔是弟子之首,理应镇守赤曦山,操练弟子,多加习进,以盼有朝一日,能灭三卿威风,取古月性命!”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