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白若
这一天,我从惊梦中醒过来,
看到自己没有翅膀,却飘荡在冷冷的空中,
我还未能明白出了什么状况,
又一次,在坠跌中嘶喊着逃出梦境。
一个太阳晒到了屁股的光亮清早,
我竟然背着曾经上学的书包在找洞躲藏,
左脑是学校变成了饥荒兽掌舵的劫掠号,
右脑是变成酒瓶脸的父亲疯狂挥舞老拳,
在满大街急匆匆的人群中我不敢呼救,
只能不顾一切窜进一个破损的下水道,
不,它是一头狼伪装在那里的血盆大嘴。
又一个新的夜,一把刀子追逼在后,
我像被迫到达悬崖,必须主动跳下,
没有看见摔落在哪里,没有听到骨碎魂销。
之后,我看见了一口煮着烂肉的锅里,
不时跳出一种莫名其妙就加工好的食品,
就在这焦臭难闻中,我因没有食欲饿晕了。
现在,一个长条椅上,我等待医生点名,
不明白那些就医者为何青春而来衰老而去,
走进就诊室,突然医生、护士变成了毒蛇,
他们撕咬着我完好的肉体,形同遭劫……
我总算醒了过来,发现身处公交站,
人们都像掐着时间来争夺最后一辆车,
眼看着车满为患,我却惨遭抛弃,
那一天,我一直追着那个车跑着喊着,
等我昏死过去,再一次清醒过来后,
睁眼,是如此乌漆墨黑的无限恐慌,
我摸索着寻找什么,对,我的手机呢!
向四周伸手不断试探着摸索开来,
然而,在这个迷一样的情境下,
我似乎不可能通过手机再找回我自己。
2018年10月27日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