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来见,突然凑近乱嗅。她赞叹,好香。闻言浅笑。抹的霜乳,是鸡蛋花香的。
这种香,是雅致的幽香,略似腊梅的香气,却少了三分甜。
这是一种喜温的植物。除却白黄之色,还有红粉之色。总觉得称呼鸡蛋花,对她而言,少了几分高雅,然而,鸡蛋确实是很贴切的形容。还有一个名字,缅栀,不常用,也容易忘却。
抹在手腕和颈部处的霜乳,使得这种淡淡的幽香,似有若无。
想起高中的时候,寝室楼侧,种了几株鸡蛋花。雨后的坚硬的水泥地上,便零落地散布着一朵一朵的鸡蛋花,分外惊艳。湿润的空气里,沉浸着鸡蛋花的幽香。
小时候害怕走夜路,如今慢慢习惯。很多时候,走在夜色里,思绪分外清明,脑海里的人和事慢慢地呈现出像鸡蛋花叶那样的脉络来,一道道的,都是红尘过往。
有时候也觉得鸡蛋花和木油桐花有几分相似,五片花瓣,掉落时是整朵整朵的,优雅,而不像朱槿和山茶那样显得格外壮烈。或许是因为花色不似朱槿和山茶那般鲜妍。
那一瓶霜乳,还可以用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