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宾客并不多,一轮的席面都没有坐满。
红对联张张贴,红灯笼高高挂。灶房的饭菜香透了四邻。支客司牛贩子吼道:“来客请坐,找烟。”
赶上了个好日子,乡里的锣鼓队都被请完了,好在杨二匠的大哥牛贩子就是支客司,到外乡请了2个吹锣打鼓,也像模像样。
席面开的晚,做其他的家酒席的,正好赶上了他家的席面。杨二匠胸前戴着礼花,穿着一身黑色皮衣,跛着脚,走一步,他胸前的礼花也颤一颤,在配上他的结巴,嗯嗯啊啊的一声,胸前佩戴的礼花都不由的让人担心是否要掉下来了。
席上的吃了差不多的宾客,看了半天,也不见新娘子出来,不知内情的问道:“新娘子咋个不出来了,也没见个过礼。”
“哎呀,你不知道是个疯的,出来要跑我。”
“啊,这个杨二匠娶她回来干啥子喔。”
“你不晓得,还俏的很。梁上苏家的,底下坝子上吴家的,想要的很,就是看上了这个杨二匠有手艺,会杀猪。”
“杨家屋里看的紧的很,不得让他出来,你看那边就是吴家屋里的,看的眼睛都要掉出来了,可是他的娃儿是个瞎的。”
“说这些干啥子,主人家听到不好的。”一旁的人听不下去了,拿起桌子下的鲜橙多添在两个人的纸杯子里面。
下午撬客了,新娘子的娘、嫂拽着新娘子出门了,坐在席间。新娘子吃了三块坨子肉,即没哭,也没闹。玫红色的衣服上要是不挂礼花吗,看起了像个才上初中的初中生一样。
火盆里面的木柴燃尽化成了火石子,吐出木腥味,在冬日里吐露着温暖。板凳上的拽着新娘子的人变成了杨二匠。
白石崖上的崖壳里放着一个新的火匣子。石头上漆上了新的标语“保护森林,人人有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