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相信,每一个对中华传统文化有着别样感情的人对于文化本身除了喜爱,多多少少还会有点担忧吧。不想说这个话题,还是谈谈自己对于中华传统文化的喜爱和看法吧。
事实上,很久以前我就想写一个关于“词”的文章,也许是自己理解不够深,也许是笔者天生的惰性,便迟迟没有动笔。直到今天,直到现在,当这件自己想不想做的事变成必须要做的事时,我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笑,但无论如何,我终于要开始写了,在灯下漫笔,夜深人静时,让自己重新回到那个时代,那个清静悠远,迷离恍惚的时代……
至多久以来,人们总喜欢将唐诗和宋词一并而论,然而我却无法认同。相比于唐诗的工正韵律,我更喜欢宋词的清新飘逸或者在我理解为那叫自由。不拘于形式,不拘于内容,这样的事物读起来才能更容易打动人心,并且更容易用来口传心授。在宋代,词最初出现被世人称为长短句,并且只留存于烟花巷陌。而让词真正从这种风花雪月场所中开始被大众所接受,便不得不提一个人,那就是柳永柳如是。
柳永一生未能在朝堂有所作为,有人惋惜,觉得如此有才的人却不能被皇上重要,但也许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正因如此,他才有很多的精力和时间留恋于烟花之地。这个奉旨填词的人一生填了多少词,我不得而知,但我不得不说,让我开始对宋词产生兴趣的正是他的那首《雨霖铃》。“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我无法从他这篇词里找出所谓的千古名句,因为对于我来说,这首词的每一句,都是那么让人着迷,让人泪湿眼底。
秋已尽,红稀香少,在某一年的深秋,一个生命力顽强的蝉正不知疲倦的叫着,仿佛是临死之前想让这个世界记住,又仿佛是在为某一对离人不断哀鸣。是了,定是如此。刚刚下过得大雨也无法阻挡你出走的脚步,既然你决心要走,我也不再强留,那船夫已催你数次,走吧,走了,不见也就不念了。执手相看泪眼,泪眼相视,万语千言到了嘴边却一句说不出口,哪里是我想要走,却是不走不行啊,我这一去,不知道何时能回,也不知要到何处去,但无论我去的地方是哪,即使再有无数风情,没了你,我还又能与谁诉说。至此别过,保重!
如果说,柳三变的“寒蝉凄切”让我走进宋词,那么真正让我爱上宋词的却是那个绝代美神,乱世易安。
千年久远,风轻云淡,绝代佳人,乱世易安。你从大明湖畔款款走来,恨有无数曲折让你颠沛流离,落得个国破家亡的惨淡。后人责怪你心口不一的痴情,如今只知守着他的衣襟,剩下烟尘如梦的影。你笔尖沾染着瑟音,想作起那千年前的幽怨,然而他已不在,你还可以说给谁听,作与谁看。
那一年,豆蔻年华的你因一首《如梦令》声名鹊起。世人无数揣测,却最终得知出自这个年方二八的小姑娘手中,又该作何感想。无所谓他们,有一个人却已沦陷其中,那个做“词女之夫”梦境的赵明诚,已经向清照伸出爱的花朵。细想来,易安这无数词作中究竟有多少是写给这个深爱的男人的?从《点绛唇》到《醉花阴》到《武陵春》到《孤雁儿》再到《声声慢》,她的一生始终和他的一生相伴。爱之深,思之切,那是情深是意重是真正的刻骨铭心。易安与明城的爱情故事,我曾经专门写过这样的一篇文章,今天也不便过于赘述。收回思绪,继续说到宋词。李清照的易安体让其在词坛拥有一席之地,而易安的风格,在一定程度上来讲,也是延续了李后主和柳永的词风。虽然不想承认,但真正让词的意义开始能和唐诗分庭抗礼的正是苏东坡的豪放词风。苏东坡毕竟是在朝堂身居高位的人,即使一贬再贬,他的词作仍然是社会上的主流腔调。这足以让他的豪放派迅速成长。这是一个好的趋势,正是苏东坡的出现,让词从只描写儿女情长真正变化为可以与社会与国家接壤的东西。但就像我前面提到的,我最喜欢的词人是易安居士,对于别的词人,我并不能理性的看待。
也许真的是受易安居士的影响太大,在我自己闲来无事的信手涂鸦中。仍然各处透露着她的词风。比如下面这首词:
《小重山》窗外惊觉阵阵鸣。风声如泣诉,不堪停。惊来断目泪泠泠。思何影,帘外已新晴。何苦道豪英。此关中悟净,丽难成。云烟过往多少事。悄悄去,说与哪个听。
这是去年的这个时候写的,其中意思我就不解释了,只是无聊打发时间罢了。写到这里,其实我想说,因为我对于宋词的偏爱,又因我对于易安居士的偏爱,或许前边的某些论断并没有那么正确。但是,这其实这不重要,做我自己想做的,说我自己想说的,仅此而已。
最后提一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真的需要口传心授了。现如今的社会,有多少人经常提笔忘字,有多少人连一些日常使用的成语都无法理解。现在的人每天自诩自己为社会的进步做出了多大的努力,可是,如果有一天中华的文化无法继续传承,这将是多少科技的进步都无法弥补的。
我不是腐朽固执,相反,我支持发展科技,但是,我想说的是,无论这个社会怎样发展,有一样东西坚决不能丢,那就是我们中华的传统文化!我不想等日后被自己的后代戳着脊梁的时候,才忽然醒悟过来,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