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远在打电话的时候有些迟疑,她在心里问自己该不该打呢,似乎两个人在一起吃饭,也是一种奢侈品,既然是奢侈品,不是人人所能够拥有的,她不是幸运的那一个,她又轻轻地问了自己一声,还是打吧,既然动了这个念头,控制它反而让人心里难受,最终她还是打了,电话嘟嘟响了三声,然而没有回应了,也许很忙,也许很怎样,总之有许多理由了,这些理由随时随地跳出来瘫塞了,罢了吧,这样让自己难受,还是自己一个人煮了一桌子菜,好好享受这冬天暖阳,就这窗外美丽的景色,阿远打完电话就习惯性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行人在那小区里围着湖边那条道路走着,他们不慌不忙,挺好,他们世界就是那么平和,你为啥不能学习这种于天地变换之前的泰然若之。他如果忙,也就算了,他也不是第一次用这样冷酷的心去拒绝她,你的这个世界观是他的,而他属于别人的心了。好吧,那就算了吧,阿远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在情感上毫无底线地付出,她决定自己一个人和自己孩子在一起,比什么都来重要,这个世界没有谁离开谁而不能活下来。他可以给你爱,因为他那时候还爱着你的年轻的容颜,还爱着你与众不同的思想,那时候爱着也是真实的,如今不爱你也是真的,每个月如山般的房贷,每次唠叨,每一次发脾气,早已把当初对爱的理解和宽容,当成一次次对自己刺心的箭靶,也许对于这个曾经的枕边人来说。阿远嘴角荡起一丝苦笑了,罢了,何苦呢。但阿远始终是个女人,她顾忌东西太多了,于是她在犹豫中还是在微信给他留言了,内容是今天是冬至,你回来吃饭吗?后面连缀一个微笑的表情,阿远对自己说人就是一个最复杂的动物,对于他回家抱着一个欢迎和希望的态度了。很快了,微信里跳出握手的表情,那表示欢迎了,会回来了,不知道为何,这个回答,令阿远的情绪有些高兴了,似乎对于自己卑微的感情世界一种施舍和提点,让她觉得自己的情绪上饱满,你还爱着他,阿远,阿远的心跟阿远说。也许吧,离开一个人需要一段时间吧,需要的是一种独立的力量,才能让你脱离苦海了,让你不会伤到骨头里,何曾时候,阿远的世界观早已经坍塌了,父辈们一生只跟一个人那样淳朴的人生观,在这个人如海,车如阵的社会中,如此不堪一击,什么不能改变,什么不能,有永恒的东西吗?阿远在深的夜里一个人睡去的时候,在一个人独行于街头的时候,她不止一次地问自己,问问那些古典文化,问问那些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原来爱情时金贵的,而婚姻是复杂的,尤其在这样高楼林立的社会,工作压力和社会压力都大如山的社会,哪一个人会成为你永久的依傍。都是梦想啊,然而现实是残酷和残忍的,而阿远我只是不幸中一个,尽管阿远是很优秀的,然而男人无非是一山望着一山高的。罢了,阿远对自己说,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了话,可是现实多么无力,一切的一切都太晚了,花儿有其周期的。树也是有四季轮回的变化,而人的轮回,就是在情感世界中颠沛流离了,仿佛啊元一夜之间老了无数岁了。老了无数岁,是啊,谁能经得住这样的事情。可是发生还是发生,谁都不能回到过去了。无论如何,还是叫他回家过了冬至,其余的时间不过是各自干各自的吧,表面上维持着夫妻关系,可是事实上呢,离开这个男人,我能得到什么呢,也许什么都得不到,房子就这么一间,万一他想要这间房子的话,我和我的孩子还要流落街头,是啊,房子比家重要啊,这是他说,这是一个善意的警告吧,他说这话的时候,大概心里是无所谓的,他随时保持要离婚的姿势,我如果一直要打破这个出轨的稳定的趋势,那么对不起,婚姻就马上土崩瓦解了。真可怕啊,可是未来确实如履薄冰,因为他随时会改变主意了,要离婚吗,深深夜里,我望着身边空荡荡的床铺,这是他的位置,可是早就空空如也,现在的他正抱着他心爱的女人,在温暖如春的床上,彼此之间给对方温暖,而阿远只是过去式,丢在他那个陈旧时代的玩偶了,不想了,不用在你身上多发一分钱,一份时间,一份感情,因为那是浪费自己的生命了。
啊远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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