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离开庐山,当晚就到了岳阳。第二天下午去了岳阳楼,又住了一晚,由于有疑似阳性转阴性病例,第三天一大早就走了。
岳阳GDP湖南省第二,仅次于湖南,到的第二天,市中心的商场刚开了茶颜悦色,排不起队,就离开了,步行街上买了藕粉冲泡八宝茶,买了茶干卤菜,味道也是可圈可点。
短短半天游玩时间,也足够了,说起来岳阳有名的就是岳阳楼和洞庭湖,不是疫情影响,倒也是想去洞庭湖转一转。
所有的文化人物故事,都围绕岳阳楼展开了,“吴楚东南坼,乾坤日夜浮”倒是还在,只是看景的我们既不是亲朋无字,也不是老病孤舟,也只能想像杜甫是如何“凭轩涕泗流”。李白,白居易,元稹…还是九江的那些哥们儿,又先后来到了这里。想来也是,古代交通不便,沿江游览名山大川自然是最便利的。
最让人感叹的就是滕子京和范仲淹,读课文的时候,感觉不到“谪守”对于滕子京究竟意味着什么,更感觉不到“浊浪排空,日星隐曜”的弦外之音,更不用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通畅豁达以及“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的忧国忧民。谁又想,这篇文章出自于一个中了进士才将曾用名“朱说”改为原名“范仲淹”,唐朝宰相范履冰的后代,家境衰落母亲文正易名。再到后来,庆历八年写下岳阳楼记,谁又知,这离他死在徐州,也不过只有四年了。岳阳楼里的一间屋子里,画出了范文正公一生为官所到之地,起起伏伏贬谪漂泊,怎一个折腾了得。
离开岳阳,车在高速上开着,突然就想起多年前看过的一部网络小说,内容已经忘的差不多了,只记得小说名字是《若春和景明》,若春和景明是一女一男两个学生,小说讲的是他们的生活故事。没错,小说名字就是取自《岳阳楼记》中那一段的开头。摘录在下面:
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岸芷汀兰,郁郁青青。而或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渔歌互答,此乐何极!登斯楼也,则有心旷神怡,宠辱偕忘,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
两人一车在湖南高速上疾驰,收音机里放着《三体》广播剧,不知不觉已经快到张家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