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细细的线缠在了我的手腕上,系上了漂亮的蝴蝶结。
弯下手来,气球冒过我的头顶,高出我半截。
我饶有兴致地拉着线,带着气球,走在只有长椅和路灯的街上。
虽然线已经缠在了手上,可我还是紧紧地拉着。
我喜欢先迈左脚,右脚在后,一前一后,向前行进着。
右脚跟着左脚停了下来,狂风乍起,头顶的气球不停地在头上划圈圈。
我慌了,顺着手中的线,一点点,一点点往下拉,将高过我头顶的气球捏在了手上。
这时我才看到,气球上刻着某个地方的介绍,字很小,不起眼。
这并不影响这个气球的大致美观,我不在乎。
等到这阵风结束,我又将怀中的气球放开,它轻轻飘到我的头顶。
继续走着。
忘我地走着。
走到了有人烟的地方,周围的人向我投来怪异的目光。
我才发现,头顶的气球不翼而飞,而我身后却拖着一个破旧不堪的皮球。
或好奇,或嘲笑,或哀叹,越来越多的目光。
我开始慌了,解开手腕上的线,一脚把皮球踢开。
旁边可怜的孩子,将皮球捡起,他又多了一个玩具。
可这是我的东西,我从孩子的手中抢了回来。
手中的皮球越来越小,到最后,竟化作一颗珍珠。
于是我更加爱不释手。
远离人群,我将手中的珍珠拿出来把玩着。
此时,却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又变成了气球。
这一次,却是白色。
我觉得白色不如红色好看,拴上线,绑在了路边的长椅上,扬长而去。
忽然,手腕隐隐作痛,这是之前绑在手腕上的线痕,渗出了点点血迹。
走远了,我身后的红色气球,顶风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