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北之行》
苏北,江苏以北各镇子,集市都一样,不过依旧没有让来往的行人看个够。
这篇想说说一些事情了,仅此而已。
快递从省里出发运往市级,再由市级发到区级,再由区级发到各个乡镇。其中最后一环就是区级到乡镇,也就是我要讲的了。
从清晨出发赶到区里分件,再到市里装货,再到发货,这就是我们的工作了。
市级的比区级大上好多,分件的两位阿姨,也有快递师傅在一起做事那么久,向他们学到了很多东西。
中午管饭,肚子就开始上下敲鼓,几位司机师傅开始招呼午饭了,父亲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自然大伙都跟上,父亲对程师傅笑了笑,“又要你去刷脸了!”只见程师傅狡黠相以回脸“不就刷个脸不,有什么的啊!”大家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而程师傅丝毫不知厨房大妈的铁勺有何用处。食堂不大一个窗口供内部人员吃饭,只见程师傅带领我们“一众乡野”三菜一汤,汤汤免费喝,喝到不能再喝,酒足饭饱继续各忙各自。
属于我们区的,送到地方的快递,我和父亲(由于父亲是老司机了)负责北边各镇子,东南西其余各个镇子由其他司机师傅负责,城南也就是上一篇的吴城路程长,道路狭隘。从我们我手里接过这一路线的王师傅,怎么说那,第一眼看见他确实有点娘,他话又不甚多,后来才知道他家庭出了变故,一个人在淮安闯荡,妻子也是淮安人,他人挺好,在大年三十就没有见过他了,听父亲说应该回上海和父母过年了,父母也在上海打拼,这年夜啊,终究困扰了不少人。
又开始出发去往城北了,分件的阿姨正好一路,路途行驶,无话也找话,阿姨说“现在的钱是真的难苦啊!”父亲也迎合,只有我不知所以然。接着阿姨说了他和丈夫曾经以前是渔夫,经常打鱼卖,维持生计,一天能卖个几千,家里也还算富裕,但谈到了如今,她哽咽住,丈夫经常抽烟,喝酒,这期间讲了不少她丈夫的糗事,人啊!喝了酒从二楼跳,就是没有跳,阿姨说时云淡风轻,如此也已经司空见惯,想想确实很好笑,笑归笑,老人们都总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人倒是确实没错了……
大年三十,由于王师傅去往上海的缘故,又一位司机师傅出现在我的视野,人比较年轻,姓甚名谁,为严名兵,此人对父亲也算聊的开,父亲对他说的话更是“大家赞赏”,一旁的我也很“恭维”,他如何说那,就是不着边际,一直感觉在天上飘,话不投机半句多,父亲不说,我言会而已。人最重要的就是重诺守信,而他恰恰不在这个范围之内,本着说好了的和我们去分件,结果当我和父亲分到了晌午咱们这位“二师兄”慢慢悠悠在天上才飘下人间。
在这之前严师傅没有来的时候,史师傅和程师傅这对冤家经常互掐互怼,民国鲁迅先生的白话文硬是变成了他们的台上相声,经常让我们生活在喜气洋洋的日子里,干着活心里也舒服,正如长征的途中,有着红军战士们的互帮互助,互相展示自己的文艺才能,才让长征变得像一幅执笔江山画,泼墨挥毫,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当看到史师傅,他带着眼镜,个子高高的,是我们当中个子最高的,由于他之前是开出租车的,说话确实恼人,又是直肠子,我真正认识他也是在他快要走的时候。
我由于近视,他当时就直言,小就(淮安方言,小孩子的意思),你近视就把眼睛带上,不要不带,我过来人还能不晓得啊!要是唐朝他就是魏征,冒着唐太宗发怒也要直言相谏,要是别的朝代,这结果就不一样了!
老板知道底下员工发牢骚,可能是巧合也许不是,找了一个人诉说自己的苦楚,想堵住悠悠众口,没成想碰上硬茬。
可不,那天负责的老板顶替王师傅,他就甘愿做这个恼人,枪打出头鸟,又是发工资,又是指责的,他说了句“既然你们都不想说我就来说,我就是这种恼人的人。”
事隔多日,现在想来深有回味,史师傅说“这次锻炼,给了你不少社会阅历,这是课本上学不到的东西。”
老板念我帮了许多忙发了钱回家好过年,(事后想来这种做法一箭双雕为了以后埋下了伏笔)难道一切也正如英国帕麦斯顿所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其实谁人不是那,谁都有牵绊,只不过需要而已。
讲了那么多,不是为了强调什么,也不是为了说这篇文章给了什么人什么样的启发,只是把生活的方方面面以不同的手法呈现在我的回忆里,呈现给看过的人,生活不易,也希望零零后能以此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