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污染（二）
海珍在一边瞪了丈夫一眼驳道：“尽瞎说！施木愚哥和你一样？动手就打人！我和你也过不到头！”
东龙冷笑了说：“打了赶紧还哄唆，拣好听的说，一会儿就没事了，女人尽贱骨头！”
海珍又瞪了丈夫一眼：“别忘了，你娘也是女人！”
东龙训道：“汉们说话别插嘴！”
海珍说：“你好，尽骂人，那驴才是插嘴！”；她依然反对丈夫的论调。
施木愚深有感触；平静的说：“我觉着打人也不是办法，在桥头起的时候我打过她一次，不但没有起到好作用，反而她说是报复我。”
东龙不以为然的说：“什么？施哥，挣钱你比我行，在女人方面你没有我懂，我得教你！改天我给你传授经验，当着娘们儿的面就不说了，改天我给你打电话。”
海珍脸上没有喜色，心里不满丈夫行为放大声音叮嘱施木愚道：“施木愚哥不能听他的，他知道个屁！”
没过两天，老乡崔东龙把施木愚带到矿区龙胜浴池；路上东龙说：“到了浴池一边洗澡，我再教你经验！”
在浴池里一边泡着东龙说：“找女人可别动感情，玩了拍拍屁股就走！婊子无情贼无义，可别上当受骗！连他们叫床的声音都是假的！”
施木愚小声说：“我总觉着有点别扭！”
东龙没有顾忌的说：“怨嫂子甩你呢，已经跟不上时代了！你看看甭说现在，早这浴池里歌厅里和美容美发里，就尽干这个的？小姐多哩！赶紧跟着时代走吧！不然真的赶不上趟了！你看现在还有多少个强奸犯？花百把十块钱就能解决问题，谁还去犯法找不自在！”
说起这来，施木愚的确见识短浅，一直认为小姐和人不一样，曾听说小姐是干什么的，却从来没有找过；只知道社会上有不检点的女人，小姐属于另类对她们却没有深入的了解；认为小姐和正常人不一样，不知道仅是思想上的差别，是以性为工具而谋生的工作者，她们在分享着男人的利益，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盘！这也许是市场经济的大浪所席卷，精神和物质进行了同化，只要有需求就能形成交易，某些歌厅或浴池或饭店或宾馆或美容美发厅就是性交易的市场！也正如东龙所说施木愚真的在某些事情面前成为了淘汰者，但他的观念和意识的“落后”是否被取代，是否需要保持呢？
洗完澡施木愚随东龙穿上休闲装进了休息大厅。
东龙一进大厅就摆出老板架势招呼服务生：“上茶！”
服务生应着把茶端上：“来了！”
东龙领施木愚坐在用板隔着的休息床上，东龙扭头张望，施木愚看电视。
服务生走上前来：“先生，做个按摩吧？给你俩介绍俩漂亮的，活儿好的！”
施木愚不语还在看电视，听得东龙和服务生说：“小姐们都到那里去了？把她们都叫出来看看！”
服务生陪着笑脸和东龙说：“先生，先给你叫两位，不行再换。”
东龙说：“也行，找年轻漂亮的，别打发老娘娘子。”
服务生说：“先生看你说的，咱们这里个个年轻漂亮，随便挑！”
顷刻间两个亭亭玉立的靓女就站在施木愚和东龙面前。
在昏暗的灯光下，施木愚躺在休闲床上见小姐过来瞥了一眼不言声；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同时也觉着羞涩。这不同于他故意找利利小姐做安利，现在他的确是在找小姐。
东龙说：“这是最漂亮的吗？”
服务生说：“当然，不过别的也不错！”
东龙说：“那就她俩吧！”
服务生走开，东龙扭身捅一下施木愚：“施哥，你先挑！”
施木愚说：“你去吧，我等着你！”
东龙说：“我专门陪你来了，不去行吗？别封建了！去吧！”；东龙见施木愚犹豫就做他的思想工作。
施木愚迟疑了一下说：“那你先领一个走！”
东龙说：“别！你去了我才放心。”
施木愚依然有些犹豫，不动身子。
东龙和小姐说：“就像你们这态度行吗？还不拉上施老板到房间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