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m即使好奇,也忍不住不去关心倒后镜中莫名出现的女生,跟着一群手握鱼杆的中年男人混,企图获得什么呢?在车里的皆已婚,女生的混搭户外装备,小资得绰绰有余,与带她来的男人欢声交谈间,偶有自然而然的肢体接触,他们俩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沉默是金罢,谈笑间的直率,她拥有得刚刚好,Sam很愿意找机会搭上一两腔。毕竟,在钓鱼圈里,女士爱好者是极稀缺的。至于她是不是真的兴致在钓鱼,终会暴露的,所以Sam耐心地观察她。
“Sam,麻烦你,我需要一块鱼饵。”Mandy挑眉看向已经解冻的虾肉。
“好的。给。”Sam顺着她伸过来的手看,白净干练的手,没有多余的一丁点装饰。这样仔细地耐心观察一个陌生人,还是一个女人,Sam是觉察到自己受到了这位Mandy的率真幽默的生物吸引,停留在目测阶段。
女人味怎么以语言表达?此刻表达她,用什么词皆苍白,只因我是苍白的。是不是这样呢?一颗小碎石就能撩动整个湖面,只怪湖水太过平静……
Sam躺在床上准备关灯,听见门匙晃动和开门的声音,又是一个互不惊扰的同室而卧的干净,开门之前既然已完成了关灯安睡的步骤,就这么样吧,多说一句睡安也不见得彼此舒服自在啊。
羽菲进屋看到如常是黑色的,没有一盏为自己而留的灯,如常洗涮,如常上床睡觉,丈夫在同一被子下的800mm的远处。回到这个“家”,如同把自己放进了一个真空的塑料袋一样,总有股凝固的能量无法穿破,发声都感到困难。这个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如今这般可厌的呢?
“我出去了。”Sam的身体已在门外,只留下四个字的余音给厨房里下着面条的羽菲,羽菲看着碗里介乎于一个人至两个人之间的早餐份量,怎么又煮多了呢?
Sam每天都喜欢在高速路上小飙一段,想像自己就像草原上的豹狂野地奔跑,自由与危险同在。男人的身体,需要固定地消耗体能,不然就会积压成自我攻击的破坏性能量。爬山、钓鱼让自己释放,多年来各种尝试之后,最钟情的两项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