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夜晚来临时,吃过晚饭,他脱下那件风尘仆仆千疮百孔的黑棉衣,然后换上一件干净的就出门了。
回来时,他带着一份满足。农村的娱乐不外乎爬山,打麻将,玩扑克。以前几十年是,现在还是。
他以前赌博,我深恶痛绝。现在我俩经济分家,我懒得再去搭理。
我想他压力太大,玩玩有点好处。早上的时候,他忽然情不禁地笑起来。我问他笑什么?他犹豫片刻,才说:昨天的牌好精彩!
他后面坐着忠义,耀红,还有一个丁庄村的人看。大家都夸他叫牌叫的好,他说八筒!结果八筒来了。有个六万和八万他说七万,结果翻开一看,就是七万。一下子就自摸了。他好友耀红说,你平时戴那个毛帽子赢不了钱,今天换了一顶帽子。戴了这顶迷彩帽,看起来和百强的帽子有一拼。大家都知道百强是傻子,哈哈笑起来。
有个发财和红中,他需要白板,耀红说,你叫呀!他说,不用,牌顺着哩。再叫就不灵了。结果过来两圈就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