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尝深究洪暗香之《史公传》久矣,然恨其未尽史公全形。如是我闻,史公者,虽个性十足以致误会甚多,然一无心眼之善人也,不理会世事之人,专心学问,此其难得之处也。
吾自初中一年级与史公同班,迄今六年矣。史公先者尤为邋遢可憎,今则改善少许。上传成文一年,已不足概括史公变迁。今搜刮往事,攒成一文,望史公旧友等首肯。
——广州樊落萧谨序。
史公修炼经年,成绩等皆有非凡之处。物理从不及格,飙升至一百二三十分。广府人谓之“穮青”也。穮,碧瑶切,从禾,禾秀也,引申为爬升。俗作“飙青”。吾问史公何以至此,史公曰:“子不独闻乎欧阳修之言乎?‘无他,唯手熟尔’!汝智商不低于我,然勤奋,我足足超你几成!”吾曰:“善!闻史公一言,可当先生一课!”
史公叛逆,无畏校规校纪。史公曰:“规章本不合理,何必遵守?”一日史公自习,甚晚,肚饿,乃九点半出课室。班主任窦先生见史公,问:“时辰未到,汝盍自习到点?”史公曰:“学校之自习安排,不近人情焉!吾等精力有限,连上三个半钟,中途仅有几十分钟休息,何足!况我作业尽矣。”窦先生初不信,后检查作业,史公尽完成。我等皆为史公之胆量起敬。
史公冬至着长袖,经月不洗。或问之:“何不换衫?”史公对曰:“何换之有?不污糟!”吾谓之“九〇后,身发臭”也。
史公脾气甚好,不记恨,虽自身多易抵牾人,然不易恼怒。诗云:“不告于讻,在泮献功。”史公虽为人不齿,亦乐于助人,为人和顺,亦小有成就。史公易同人结交,故行事高调,望为人瞩目。诗云:“嘤其鸣矣,求其友声。”
然史公虽多友,挚友无几何。易曰:“鸣鹤在阴,其子和之。”吾与暗香,并史公良友,虽有冲突,亦能团结。诗云:“兄弟阋于墙,外御其务。”此之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