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席指换个地方睡觉就睡不安稳。很不幸,我是典型的择席人。不光是换地方,就连家里、班上有啥过于兴奋或过于痛苦的事情,也容易择席,可谓择的很彻底,可苦了身体、乏了精神。因此,很多时候我都在默默祈祷少有事情发生,好睡个安稳觉,睡饱了的感觉真的太满足了,以至于我都想全然放弃新事情,哪怕是惊喜,只想静静地生活、美美地睡觉。
讲完实在意义上的择席,其实我的心也存在某种意义上的择席,且貌似是永久性择席。如遇到烂人烂事着实不适应,确切地说是格格不入,时间久了,连行动、说话都要不自觉流露出对烂人的嫌恶,但俗人终归是俗人,活在俗世不能不顾及脸面,为保证关系表面和谐,遂逃之夭夭,避而远之。这有点像赵树理,他工作的单位曾有一个干部作风不正,经常与女同志有染,有一次竟在赵树理的大衣上,赵树理发现后狂怒,但迫于颜面他没去找那人理论选择压下了这口气。直到赵树理调动工作离开单位,在告别会上,他与那干部碰面时,才以敬显恶。他先是同干部握手,后是双膝跪地,大喊:我终于不跟你在一块儿了。惹得众人哈哈大笑,个中缘由懂的人自然懂,这也堪称是“择席”的范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