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我许多许多年前就喜欢用的小词,并有同类人。那时在我们看来,“呵呵”是个挺活泼有趣的小词。以它来结尾,有时有自我嘲解调侃之意;有时是对,对方意思轻快的认可;有时是反驳其意后的情绪缓和;有时则是之前谈及的即便是较为沉重或较为尴尬的话题,也想让对方不必太介意,不要有沉重感或不适感。它让语境中带着点轻松不拘,俏皮淘气;其中透着的是体贴、亲切和真诚。
由于多年多年前“呵呵”在网络上被滥用,之后又被所谓网络高手们滥解了,如说:“‘呵呵’就是嘲讽,就是轻蔑,就是不屑。它践踏了对方全部的热情……最大的效果就是激怒对方。”它还有幸当选上了某年度网聊最伤人词汇。评语是“有人看到它不是黯然神伤,就是憋出内伤。”滥解的高手们还断喝道:“谣言止于智者!聊天止于呵呵!”可怜的“呵呵”竟被恶化成了这般不堪。这样的滥解,一旦在网络上兴起,便几乎成了定式。有时,人们的从众心理,有着可怕诡异的力量。
其实“呵呵”的存在早已久远,北宋大文豪苏轼就挺喜用之。他在一次给好友的信里写道:“近却颇作小词,虽无柳七郎风味,亦自是一家。呵呵。”还在另一封给好友的信中这样写道:“一枕无碍睡,辄亦得之耳。公无多奈我何,呵呵。”看看,苏轼用其,有所谓网络高手们的解意吗?
网络上的语言暴力,将“呵呵”这个在我们看来原本单纯,活泼有趣的小词,生生给扼杀了;现在几乎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咳,可怜的“呵呵”— 我们曾经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