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何时,真正想问的东西总是无法用言语表达。
如果都不跟一个真正在乎自己的人交往,那一定是一辈子的遗憾。
男人的确很软弱,软弱到无法将自己的软弱暴露在别人面前
人心真是简单,不必要的复杂只会成为人生的负累。
我想在场的各位,应该都有被书籍拯救过的经历。在生活苦不堪言的时候,在人生失去方向的时候,在厌恶一切的时候,无意中拿起一本书,它能推你一把,让你迈出新的一步,让你产生重新面对社会的勇气,连一本滑稽可笑的书里,也有拯救生命的力量。我非常荣幸能一直不舍不弃坚持写到现在,感谢书籍世界带给我的一切。
今天永远比明天年轻一天。
人的心无法随心所欲。不能自由地选择自己想要想的事情,有时还让人想一些不愿去想的事情。那就不要企图逃避这个问题好好去想吧!虽然有痛苦有酸楚,也忍耐到底吧!
这时最关键的是要严肃对待每一本书,每本书中都包含着作者的思想,总有那么几页沁人肺腑的文字。
只有当自己站上舞台那一刻,才知道嘲笑他人的浅薄和孩子气是多么可笑。
作家们一字一句地创作,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作品,但作品是好是坏他们永远无法了解。
人本以为死后可图得一方清净,却不想被活人硬塞来许多愿望,真是麻烦透顶。
他并没有刻意强忍,只是这悲伤,沉重得那么安静。
这个世界上,稀松平常的感情、理所当然的言语实际上时刻都在发生。只要有那份想让对方明白的心情,语言形式什么的完全无须介怀。
没有什么比恋爱更能凸显一个人的天性和个性的了。这种事既无人教授,课本里也没载明切实可行的方法,所有人都是在历尽苦难饱尝失败的过程中,和对方一起追求着幸福。
在小说这样虚构的世界里,或许可以假装什么都懂,但现实的人生远没有那么简单
是的,蒲公英,即使无人欣赏,它也骄傲地绽放。十年来,虽然没有人正视我,但我相信蒲公英也有蒲公英的价值,所以我决定了,从今往后就做一个像蒲公英一样的作家。
人们常把失去生命中重要的人用“沉重”来形容,而耕平恰恰相反,极深刻的打击反倒却极“轻微”。一半灵魂,一半内脏,一半血液和肌肉突然消失,似乎自己的体重也减半了一般轻飘飘很“轻微”。众多亲戚朋友的安慰吊唁之词,全被身上挖开的那个巨大白色洞穴吸了进去,不留半点悲伤。虽说永远都不想再经历一次这样的苦痛,但这也让身为作家的耕平学会了一点,描写痛失至亲的悲伤时,绝不会写得庄严厚重,而是轻淡如残留着微热的白色灰烬一般。因为祭坛上骨灰坛里的骨灰,干燥,且轻微。
一切都结束了。但是,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开始。就算败,至少也应该败得风度翩然。
没有任何理由。只是眼泪像被引爆了一般止不住地往下流。一边刷牙一边哭,看到天上的太阳也哭,看到客厅里的沙发和圆桌也哭,突然发现,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东西都是由悲伤组成的。泪水总能盈满眼眶,真是不可思议。
当某一天发生了某一件事,让你回想起那时发生的事,无论是记忆还是胸口的疼痛,都一如昨天刚发生的事情般鲜活清晰。
在这个油菜花群生的田圃里,谁会注意到脚下这默默无闻的蒲公英呢?和高大的油菜花相比,这匍匐于地的蒲公英或许得不到多少太阳的眷顾吧。可即便如此,它们还是努力地骄傲地开放着,它的美,其他任何花都不可企及。
伸手欲摘一朵在手,耕平突然想到,这朵蒲公英不就是自己么?即使无人欣赏,也可以骄傲地绽放。如果说,所有的花都有各自的美丽,那作家不也是一样么?自己的创作之花已经无法改变了,就像蒲公英想变成油菜花,那最多也只能是像而已,到最后反而失去了蒲公英原有的美丽。耕平一朵一朵地数着蒲公英的花球,坚定着自己的决心,然后怀着无尽虔诚摘下了一朵。
完美是什么?一切不过只是外人的评价而已。真正重要的,是那些被小说或电影删节的生活细节。犹犹豫豫、迷迷茫茫中顶住生活中的压力,期待着明天崭新的开始。
诞生伟大作品的时代,往往也是充满苦难的年代;还不如就生活在一个诞生不了伟大作品缺可以创作自己喜爱的作品的平凡时代
死去的人不是化为鬼魂出现,而是前来相见。这种感觉,想必失去过至亲的人都有所体会吧。
你的胜利,注定是踏着所有人的失败得来的
原来人死后,还是可以跟生前一样理所当然地活着的。
在生活苦不堪言的时候,在人生失去方向的时候,在厌恶一切的时候,无意中拿起一本书,它能推你一把,让你迈出新的一步,让你产生重新面对社会的勇气,连一本滑稽可笑的书里,也有拯救生命的力量。
作家的成长并不是像爬楼梯一样一步一个脚印的,而是以某一本书为契机突飞猛进的;作家这种职业哪有仅靠运气就能如鱼得水般轻而易举;无论何种艺术,只要在艺术圈,生活都是相当艰难的
十年前的梦想如果还没有熄灭,就让它永远燃烧吧!
世界太漂亮了,太完美了,大家都知道这一点吗?
面对比自己强大的不惧怕,面对比自己弱小的很友好。你就这样慢慢长大,让许多女孩为你疯狂吧!
(给耕平)
我希望你知道,我始终都是最爱你小说的粉丝。你所做的工作,正是我最大的幸福,所以,即使你成了大畅销作家,也要好好地写出好的小说来。还有还有,如果十年后我变得满身赘肉,你也不可以嫌弃我喔。因为就算你中年发福、头发稀疏、老眼昏花,我也一定还是你的粉丝。
心真是个任性的主人,扔过来的全都是蛮横无理的要求。对身为作家的耕平来说,这跟小说像极了。跟它休战时还好,一旦起了冲突,作家便只能被它牵着鼻子走。每个人都误以为它是自己的一部分,殊不知,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心和创作更自由的东西了。
女人的心果然难以捉摸。本是为了体贴关心而撒的谎,现在却变成了自掘坟墓。思虑尚浅的男人最容易掉落进去。
真正重要的,是那些被小说或电影删节的生活细节。
“不是我难以忘怀,只是她不让我忘怀而已。”
泪水总能盈满眼眶,真是不可思议。虽说脸的某处有个泪腺,但那个地方可以贮存这么多泪水么?
死,只是不在了。绝对地、永远地不在了。仅为了那一点事便如此悲伤,这是为什么呢?
恋爱小说和悲剧小说不同,一般没有规定同一创意或设定不可再次运用,即使是同一设定,只要改变故事的展开或作品的氛围、温度、湿度,就完全是两本不同的作品。
虽然小说中可以任意安排别人的人生,但并不能把它们复制进自己的人生,却还必须装出一副有所领悟的样子。这就是作家的宿命。
人的心,无法随心所欲。不能自由地选择自己想要想的事情,有时还让人想一些不愿去想的事情。那就不要企图逃避这个问题,好好去想吧!虽然有痛苦有酸楚,也忍耐到底吧!心真是个任性的主人,扔过来的全都是蛮横无理的要求。每个人都误以为它是自己的一部分,殊不知,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心和创作更自由的东西了。
我们这些人没什么了不起,也不伟大,但也只能坚持写下去了。
梦想一旦付诸行动,就会变得神圣。
最黑暗、最绝望的时候,正是你离梦想最近的时候。
你只需要再站起来一次。
九月已过,十月姗姗而来。早晚的风干干的,清澄冰冷得似乎把玻璃上的灰尘都吹透了。
和高大的油菜花相比,这匍匐于地的蒲公英或许得不到多少太阳的眷顾吧。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努力地骄傲地开放着它,它的美其他任何花都不可企及。这朵蒲公英不就是自己吗?即使无人欣赏,也可以骄傲地绽放。
对作家来说,想象力这种东西,可以在创作的时候让人文思泉涌,也可以在自信丧失的时候让人备受煎熬。
书这种东西,真是让人爱不释手的外来物种,面对它们绵绵无尽的侵略,必须誓死保卫自家的生态平衡。
“当我问他站在那里干什么的时候"她说道,"世界太漂亮了,太完美了,大家都知道这一点吗?”
真正的作家并不是为了追名逐利,世上还有哪种工作比一个字一个字地爬格子更没效率呢?如果拿同样的时间和精力去做更有效率的工作,作家个个都腰缠万贯了。
一本书,只要往书店的书架上一摆,不论作者是大文豪还是无聊文人,除了在书架上占据的空间不同,别的再无区别。
有时人们将恋爱怀抱于心便可以度过一生。
作家在创作中只能利用现实世界中的某些元素,创造另一个风格迥异的世界,这与纪实文学完全不同
写小说的时候,作家往往只顾追求效果化的台词、戏剧化的设定,但这个世界上,稀疏平常的事情,理所应当的言语实际上时刻都在发生。只要有那份想让对方明白的心情,言语形式什么的完全无须介怀。
作家能做的,不就是写的时候全力以赴么?写完之后就只能等了。
承蒙上苍的恩惠让我过得这么幸福,而我却抓不住生存的感觉,只能半死不活地活着,就像在空气稀薄的山顶上艰难地呼吸一般,每天的生活都憋闷不已。
自己以小青虫的速度一点点地爬格子寻求答案,换个头脑聪明的人,一定早就从中找到答案了吧。
一般来说,自由职业者必须比正式员工多工作一倍,甚至两倍,才能达到与后者相同的生活水平。
作家克服问题的方式,实际上只能通过动笔创作,借助故事中虚构人物的生存方式进行思考。这已俨然成为一种习惯,即使是众人皆知的再简单不过的问题,作家往往要绕一个大大的圈,经过数月甚至数年,一边创作,一边思考。创作并非为找寻答案,而是以他们特有的方式毫无遗漏地思考到底的手段。
作家被等同于解决生存和烦恼问题的专家,但其实作家心里也有自负,也有愚笨,也有欲望,就跟他们作品中的人物一样。在小说这样虚构的世界里,或许可以装作什么都懂,但现实的人生却远没有那么简单。
每年长一岁,他就痛感一次自己的无力。每年花儿们都鲜艳地绽放,每年春天都如约地来临,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啊。
如果从这里跳下去会怎么样呢?即使这样,这个世界的完美也一定不会改变的吧。但是,我要是摔得血肉模糊或者粉身碎骨的话,一定会给大家添麻烦的,所以还是先钻进一个结实的袋子里会比较好吧。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因为久荣而哭。只是像这样想起时,那种灵魂,内脏全被掏空的感觉便会再次索饶不散。
有时似乎突然想起了些什么,却发现其实什么都没想起。
一旦对自己失去信心,那么等待自己的就只有深不见底的黑暗。
美好的、美味的、高兴的、悲伤的……所有让人心动的元素,感受起来都只有一半那么多,仿佛隔了一层薄薄的淡蓝滤纸,世界变得寒冷而又安静。
人啊,如果过得太幸福,便会不着边际地去想一些本无须去想的事。
耕平眼里一直噙着泪水,但没有落下来。他并没有刻意强忍,只是这悲伤,沉重得那么安静。
在不存在绝对客观评价的创作世界里,一旦对自己失去信心,那么等待自己的只有深不见底的黑暗。
我抛弃了曾经的孤独,却换来的还是孤独。
男人说谎吧,都只是那时那景而已啦。
为什么呢?
因为不想失去你。
耕平一直默默地看着车前的路,每条路都看不到尽头,也似乎没有尽头,真是不可思议。
太棒啦!这些花每年都会开的吧,它们又看不到自己开得有多漂亮,为什么还要这么拼命地开呢?哇!多鲜艳的黄色呀!
幸福属于死者,而不属于被遗弃在这个世界上的生者。
你看,孩子就是这样,冷不丁地来句甜言蜜语,让你不知所措。
如果说真的有幸福的条件,我想,已经满足获得(小)幸福的条件,几乎不缺少任何一项。然而,我的心却不知满足。生活在这个完美的世界里,让我痛不欲生。有时,我甚至会想象我不复存在的世界将是怎样。
孩子嘛,也有他自己的想法,没必要强迫他敞开心扉。
平常看来毫不费力的文章起首在此刻竟异常艰难,想再翻翻资料找点灵感,却发现所有文字都已失去意义,如同沙粒般簌簌地从书页上零落。
虽然写着小说,但无论是恋爱还是人生,都不像小说一样简单。
无法让生者忘怀的死者和无法忘怀死者的生者,到底谁更幸福呢?
作家的思考时间和创作时间往往是相互交错的,一边修改着即将付梓的校样,一边天马行空地构思着新书的框架。
在这个油菜花群生的田圃里,谁会注意到脚下这默默无闻的蒲公英呢?和高大的油菜花相比,这匍匐于地的蒲公英或许得不到多少太阳的眷顾吧。可即便如此,它们还是努力地骄傲地开放着,它的美,其他任何花都不可企及。
教育真不可思议啊,把这些有用的、没用的整合成一个“套装”,通通教给孩子,因为谁也不知道将来哪个有用、哪个没用。
有时人们将恋爱怀抱于心便可以度过一生。恋爱的力量就是这么伟大。
思考的力量是异常强大的,说不定哪一天,人们便向着他思考的方向变化,所以,我们必须远离消极的思考。
诞生伟大作品的年代,往往也是充满苦难的年代。
创作并非为找寻答案,而是以他们特有的方式毫无遗漏地思考到底的手段。
只是死去的人,无论何时都是年轻的。
不论何时,真正想问的东西总是无法用言语表达。哪怕对方是自己的妻子,是另一个世界的亡灵,也改变不了这一点。
在这个狭窄而又宽阔的世界里,窝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可以写写自己喜欢的小说,虽不见得有什么大成就,或许也不失为一种幸福吧。
写小说就如同唱歌,当你完全沉浸到音乐之中时就会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必须借助第三者的评价才能判断自己的确切位置。正因为如此,所谓表演者的烦恼诞生了。
他只知道,喜也好悲也好,时间会给出答案的。
既转不了工作,也无回头路可走,处于这种进退两难境地的耕平,只能独自承受着难以向他人明说的烦闷。
冬日的寒意没有丝毫减退,春天的踪迹更无处可寻,或许自己的心早已冰封,再也写不出任何小说了吧。
生存,真是太奇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