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小腹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绞痛,像是有无数只手在里面翻搅。我跌跌撞撞冲进卫生间,刚褪下裤子就听到 “噗通” 一声闷响,紧接着是无法控制的洪流。冷汗瞬间浸透睡衣,双腿在瓷砖上抖得像筛糠,每一次收缩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下坠感。
窗外的月光惨白地照进来,映着我苍白的脸。卫生纸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马桶水箱的按钮被按得快要失灵。最要命的是,肚子里的 “警报” 总在我以为结束时再次拉响,刚挪到卧室门口,又得百米冲刺回卫生间,拖鞋在地板上拖出慌乱的声响。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我已经虚弱得站不稳了。扶着墙打开药箱,手指抖得连药盒都打不开。吞下止泻药躺回床上,肠胃仍在隐隐作痛,仿佛在无声控诉昨夜的放纵。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床头柜的空啤酒瓶上,那抹金色此刻看来格外讽刺。
那次经历后,我再路过烧烤摊总会下意识捂住肚子。原来身体从不会纵容任何一次任性,那些一时贪嘴的快乐,终将以更猛烈的方式偿还。马桶水箱抽水的声音,至今仍是我午夜梦回时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