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常常所说,幸亏有所爱,才不至于过得很狼狈,也许在很多个觉得自己支撑不下去的时候,都因自己心中所痴爱的东西才让自己的精神世界才有可依托的地方,不至于坍塌成一片废墟,就像今天所讲的书《棋王》里的主人公王一生。
《棋王》是几篇短篇小说组成,有《棋王》、《树王》、《孩子王》三篇构成,棋王是让我印象最为深刻的一篇。
再说说作者阿城,阿城原名钟阿城,就像他自己说的跟大多数人没甚区别,就是一个靠文字吃饭的手艺人。
我也是第一次见有人把作家自称为手艺人,可我却觉得他像极了一个匠人,他所有的文字都有一种工匠精神在里面。
阿城还有一个身份就是编剧,《芙蓉镇》、《棋王》、神话恐怖电影《画皮之阴阳法王》、《刺客聂影娘》,都是出自他手。
初遇见
文章都是以第一人称角度出发,“我”与王一生第一次相见是在火车上,车站乱的不能再乱,各种拉起的横幅,像极了被时代潮流裹向乡下改造的青年们。
就是这样一个背景下,有人问“我”下棋吗?各种哭声和拥挤中的火车上,有人能定心想下棋,可见他对下棋的痴迷。
刚开始“我”还应付着,下着下着,被嘈杂的环境和内心的烦乱搅动下,说:“我不下了。这是什么时候!”
他很错愕,似乎明白了什么。
也就是在车上,有人认出了这个下棋的人,叫他“棋呆子”,“我”这时才知道他就是学校大名鼎鼎的王一生。
原来是“我”所在的学校与隔壁中学经常象棋厮杀,每次都是王一生,各种高手都败下阵来,不仅如此王一生学习还很好。
后来有人经常邀请王一生下棋,这就给扒手制造了机会,聚众的时候,他们乘机摸索钱财,而这一切王一生都不知所以。
被抓之后,他一脸茫然的说他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只是有人经常会给他一些钱。
有个同学邀请他跟自己父亲下棋,这位父亲也算是国内名手,他见到王一生就摆了一副据传是宋时留下的残局,要呆子走。呆子看了半晌,一五一十道来,替古人赢了。
这位父亲想收他为徒,王一生便问:“这残局你可走通了?”名手没反应过来,就说:“还未通。”王一生便说:“那我为什么要做你的徒弟?”
于是在这位名人父亲的心里留了一个桀骜不驯的王一生,并对他儿子说:“你这个同学桀骜不驯,棋品连着人品,照这样下去,棋品必劣。”
后来,王一生遇到了一位拾破烂的老头,两个人约在一起下棋,谁知被老头连杀三盘仅赢了一次,硬要替老头去撕大字报,没想到连人代物一起被缴了。
只不过大家发现,他也不是什么乱分子,就是一个棋呆子。于是便邀请他参加各种下棋比赛,王一生的棋也越下越精。
老头后来送他一本棋谱,并告诉他如何看懂棋谱。
相互信任以后
到了农场,大家各自到分配的地方报道,他们二人也分开了,“我”在分开之前告诉王一生:
“呆子,要分手了,别忘了交情,有事儿没事儿,互相走动。”
王一生后来确实来找过“我”,也是因为这次知道了,王一生的身世,母亲是妓女,之后从良嫁给了平民父亲,后来去世了。死之前告诉王一生要学习,普通人家不能以棋为生,并拿牙刷把给王一生磨了一幅棋,同时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妹妹。
那个年代似乎总是跟苦难紧密相连,吃不饱,社会不安,身体和心灵都没有一个归宿。
王一生还是依旧痴迷下棋,并且在找“我”来的路上,是一路跟人下棋过来的。
一人对九人
王一生来找“我”的时候也跟同场的所谓下棋高手过了招,败下阵来。
从此王一生成了“我”们场的家常话,各个场里要举行比赛,大家都以为王一生会报名,结果没有。
王一生错过了报名,有人想通过走后门让他参加,最终他还是放弃了。
他是这样说的:
“我反正是不赛了,被人作了交易,倒像是我占了便宜。我下得赢下不赢是我自己的事,这样赛,被人戳脊梁骨。”
只不过,他在比赛结束后想同第一名比赛,后来加入的人越来越多,于是就选择了一个对九个。
最后只剩赛区第一名,第一名一直都同王一生下盲棋,直到最后才知是一位老者,为了不让老人太下不来台,就打了平手。
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故事,王一生的棋痴像是一个赛道上比赛的选手一路走到黑,他不管周遭环境怎么变心中都有所念。
当一切平静下来,王一生沉沉的睡去,而“我”却难以入睡。
不做俗人,哪儿会知道这般乐趣?家破人亡,平了头每日荷锄,却自有真人生在里面,识到了,即是幸,即是福。衣食是本,自有人类,就是每日在忙这个。可囿在其中,终于还不太像人。
人的界限总是不好定义,太俗就少了灵魂,太注重精神世界就少了地气。
但是心中有灵魂,忙碌于衣食,也像个完整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