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会改变很多,或许不变的会是我们。记得大学时候的卧谈会里,我们一起唱过《十年》。这个《十年》我和那个大男孩也唱过,只是我们早就各奔东西。十年后的这样一场难得的聚会,得感谢敏敏告诉我们她的到来。
我和二姐姣住在一个城市,我们的泰城,但因为居住的距离,还有各自的工作,我们竟然也连续好几年没有见面了。
从前天下午敏敏提出来聚会的想法,到昨晚我们见面,我一直和大龙絮絮叨叨说着,和敏敏真的是十年没有见面了。
姣,我习惯了对她直呼其名,因为大学时候她的个子小小的,虽然年龄宿舍排名老二,但因为我的大块头,对于喊“二姐”我是叫不出口的。我俩联系的时候,姣的语音里有了一种“成熟”的底气,怎样怎样她很有主见。
本来她是要去接敏敏的,她下班离敏敏很远,忙活完我这边的事儿,一看我竟比她早,一个油门呼呼地跑去找敏敏。
和敏敏期间进行微信位置共享,找到她,她穿着浅蓝色的羽绒服,带着一副圆圆大大的眼镜,身材依旧是纤细线条,接上她,我俩赶去和姣汇合,地点约在了路过无数次却没有进去过的胡桃里音乐酒吧。一路上,赶上泰城的下班高峰期,看到敏敏的样子还有说话从未改变,我竟然放下了当时知道聚会时的小忐忑。因为我会怕,怕十年相见的我们该去说什么。可看见熟悉的敏敏,我发现顾虑是多余的,我们就这样聊着自己,聊着我们熟悉的同学们。
这些事情在发生,可是,我们好像还是从未改变。
这一点,在我们在胡桃里见到姣后更加肯定。她的发型干净利落,不再是当年在宿舍吃饭,有时候会躲在床上在桌子上吃饭的她。或许当年喊不出“二姐”,是因为她给我的感觉太“小孩”了吧。但这次见她,给我的印象是她变得独立干练了,不再是印象里和庆海出双入对,小鸟依人的她。
生活中的我们从未改变的是心境,生活却改变了我们的性情,对于生活从来不敢去奢望,所以我们主动去拥抱生活,然后我们变了各自的样子。
现在我可以喊一声“二姐”了,当然我的性子习惯了“过度”。我现在微信朋友圈里来了个改口,然后慢慢谈话里,也开始叫了“二姐”。
二姐已经给我们点好了餐,各种“精致”菜肴。比起二姐的小情调,我在路上还和敏敏说,我咋变成了俗人?因为在敏敏提出来泰安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聚会时候吃“炒鸡”,因为我是某家炒鸡店会员的原因,我提议的竟然是去他们的连锁店面。我的提议姣当时还笑我,我给她解释说咱们“泰山炒鸡”超级好吃。比起二姐生活的圈子,我真是“接地气”不少。
我们互相聊着自己的十年,还有十年里和同学们的每次相见。暑假里大学同学刚刚十年聚会了,可我没有来得及过去,也最终没确定过去。这样的小聚会总能弥补很多的遗憾。
婚姻与家庭是我们在音乐酒吧的谈话主题。
他们依然在一起。校园爱情的美好,在二姐和敏敏身上得到延续,而我是没有的那个。二姐和庆海视频通话,和我们问候,敏敏给我们讲她和亮的故事。
二姐的干练独立,来源于庆海不再是大学时候那样和她朝夕相伴,他们的事业不在一个城市,姣是单位部门主任,职业身份带来性情的转变。而和婆婆的相处,又锻炼了她换位思考的能力,十年,她完成了自我蜕变。
但看到这张照片后,你就会知道她依然未变,还是大学时代那个“可爱的”女孩。我是让姣快速带到情境里的,我的所有情绪打开,就是从一开始我们联系的时候,她的一声“砖头”开始的。
对,我是砖头,我保持着自己“二”的样子,一张“八卦脸”听着她们讲述班里同学的十年。
敏敏讲了她的生活历程,相对于二姐的独立,敏敏在我们跟前真的有了“小老八”的感觉。她的生活也是伴随着职场的转变而有的新样貌。她的性情稳定,平和如水,如果说贤内助,一定是她温柔的模样。浅蓝色的毛衣,在这个音乐躁动的橘黄灯光里,有了宁静与沉稳的栖息。
原来我们曾经在他乡待过,只是她走了我才去了,那个地方我们都曾经奋斗过。送她回去的路上,我问她你们为什么能坚持走到今天?她说是因为懒得换了。可后来她和亮的视频通话,我才明白,他们互相懂得。
异地恋是一场梦中的童话,大家经常说,我们征服了岁月,却被距离分隔,分道扬镳后,各奔西东,就像我。而敏敏却在这种情况下,结婚,生子。后来因为孩子才放弃了那个城市,回到了亮在的城市。
姣和敏敏,都是十分有情有义的姐妹儿,十年,加上大学四年,她们的情感和爱情都始终如一。有互相依靠激励的成长,有面对沧桑坚强的心,还有难得的那份儿懂得,因为懂得,所以深夜一声问候,不去追究此刻你的沉醉。
我很怕这样的时间过去,下个十年见面不知何方。我提议再去一个我知道的地方。因为二姐已经在这边结账了,这里随着别人的生日祝福歌唱和夜间的热场游戏,已经在告诉我们这里成了那些夜间游走人们的地方。跟着玩了一场游戏后,在我的提议下,我们来到了“朝花夕拾”。
只因为贪玩了一小会儿,我收到了当晚的神秘“礼物”,一张违法停车罚单,嗯,会让人印象更加深刻的。朋友圈的某个留言超级有才:玩到非法,厉害了!
二场在“朝花夕拾”,我说二场,当地的人们可能会起哄,仨女人挺能喝啊,可是我说我们是纯聊,喝茶聊天。
第二场的主题是—女人,确实不容易!
生而为女人,我们这次的谈话在这个环境里,变得更加私密很多,我们都回避不开的是我们的母亲身份。二姐孩子2岁,敏敏孩子5岁,我的孩子9岁。对于那场仪式,生育的疼痛在我们身上留下来了不同的印象。
姣的印象更加地鲜活,敏敏的印象如她般冷静,而我就剩下了记得大龙在手术外的崩溃哭泣…
我们是女人,十年了,成了和女孩时代不一样的女人。我们有家,有男人,有孩子,还都有了自己的事业方向。十年里,我们从未放弃过自我成长,我们在自己的生活里努力向上,十年让我们成了现在的自己。
我们彷徨过,我们无助过,但只要相信自己,坚持下去,岁月会让我们脱胎换骨。送敏敏回到宾馆,一路回家路上畅通无阻,脑子里竟空了。回到家里,把这些话讲给大龙听,我们最终期待的不就是有这样一个人,陪伴在你身边,你可以随时唤醒他,你们可以一起聊天吗?
生活,我们无所求,生活,需要我们这样热情去拥抱。最后一张姣姐整理的花絮照片,结束咱们的十年聚会吧!我希望不久的将来,咱们的121宿舍可以凑齐,可能很难,不过我们终将见面,岁月对我们都温柔以待,我们都未改变!
最后,感谢包容的二姐,在我发福的身材下,主动承担了自拍合影排第一位的重任,也把照片的原片给我,让我修图后再发。这都是来自姐的真爱呢,多么难得的情谊,尤其对我这样怕拍得胖的人。
曲师大的6号楼真要重建吗?还有机会去补一张照片吗?
一张大学时代宿舍里的自拍,来缅怀下曾经的青葱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