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权利,金钱,女人
上帝想要毁灭人类,只消让他们全都瞎了
睁开眼,就是女主;
闭上眼,就加入了女主的队伍。
绿灯,
一辆没启动的车造成了严重的交通堵塞。
当脾气暴躁的后车主团团围住它的时候,人们在这辆熄火的小汽车里发现手舞足蹈像只八捉鱼一样尖叫的男人,
我瞎了...我瞎了...,
他是第一个瞎了的人。
一个好心人将他送回家,临别时动了歹意,偷走了瞎眼男人的汽车。
偷来的汽车被停好,没等走三十步,他就看不见了。
偷车贼瞎了。
第一个瞎眼男人形容像是牛奶的海洋掉进了眼睛里,
白色眼疾,这是后来官方给出的名称。
妻子将他送去了医院,在眼科医生那里我们邂逅了这个故事的其他主角,
眼科医生,
带眼镜黑眼罩的老人,
斜眼睛的小男孩儿,
带墨镜的姑娘。
对于第一个瞎眼男人,眼科医生没有得出任何结论,打发第他回家。
医生对相关资料的查阅没有任何益帮助,在自己的家里,眼科医生发现自己看不见了。
眼科医生瞎了。
带墨镜的姑娘从事一种为了得到钱而与别人上床的工作,
如果可以肯定她与愿意跟他上床的人上床时也是愿意的,也许你可以小心翼翼的把她排除在那个行业之外。
此刻她轻轻敲开酒店房间的门,
在二十分钟快活到浑身酥软之后,她发现自己的眼前一片空白。
她瞎了。
医生发现这是一种严重的传染疾病于是报告卫生部卫生局,得到通知即将被转移。
医生的妻子谎称自己也瞎了,于是同丈夫一同被带走。
官方通过研究一致决定将感染者和感染者的密切接触者统一隔离在一所废弃的精神病院。
第一批被送到这里的除了眼科医生,他的妻子,还有带墨镜的姑娘,斜眼小男孩儿,第一个瞎眼的人,偷车贼以及酒店女招待员。
军方看管着这所废弃的精神病院。
每天扩音器播放着这里的规定:
不关灯;
越过警戒线即击毙;
每天按时送饭;
各宿舍自己选举管理人;
自己处理垃圾,引起火灾不予救助;
死者自行掩埋,内部疾病斗殴外界不予介入。
突发事件容易使人丧失理智,
一群突然瞎眼的人被关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冲突口角不断,不过很快瞎子们发现,
团结在一起才有可能度过难关。
医生妻子一直将可以看得见这事儿隐瞒着,
因为怕一旦说出来自己便会成为众人的奴隶,被指使去做很多=并不愿意做的事儿。
以方向感很强为理由,医生妻子第一个任务是带着大家去厕所。
众人排成一列,
偷车贼在带墨镜姑娘的后面,途中多次将手伸进带墨镜姑娘的内衣上下乱摸,
忍无可忍带墨镜姑娘来了一记驴踢腿,将带尖的高跟鞋跟深深的插入小偷的小腿。
偷车贼伤势严重,这里甚至没有干净的水,
医生妻子无奈之下将偷车贼的衣服扯下来包扎上,可病情恶化,需要系统的药物和治疗。
在职业道德的驱使下,医生与妻子冒着生命危险来到禁区请求药物,结果被无情拒绝。
深夜,医生妻子来看望偷车贼,
偷车贼识破了医生妻子没有瞎的事实,但保证自己不会说出去,医生的妻子予以否认。
偷车贼情况不妙,要出人命了,政府不会不管,他这样想,
于是匍匐着向着哨兵前进,中途迷失了方向,而后又找到了正确的路,他庆幸,他感到希望来了。
此时把守的士兵猛然见了这惨白的脸,
万分惊恐不知所措下,给了这张还在为自己找打了正确的路而沾沾自喜的脸上,来了一梭子子弹。
后这个士兵就再也看不见了。
缺少掩埋死人的工具。
医生的妻子再次挺身而出,得到一把铁锹,将偷车贼带着墨镜姑娘的懊悔一同掩埋。
食物,
最重要的食物,从来没有按时按点按分的送来,饥饿使人情感麻木,哪怕刚刚死了一个人。
也许等吃过饭,肉体摆脱了简单而急迫的生存需要产生的自私的躁动之后,人们才会想起自己的处境。
精神病院被分为两个区域:
感染区,已经瞎了。
密切接触者区,暂时没瞎的。
被分在密切接触者区的人一旦被发现瞎了,会被毫无留情的被赶出去。
陆续被赶出来的盲人们,逐步占据了感染区的其他宿舍。
门外送饭的脚步声,
这让饥饿的盲人们失去理智,集体冲向大门口,凶猛的来势让士兵们以为他们要冲出来,
可怜的瞎子们,等待他们的是一梭梭子弹,
前面的人倒下了,后面的人继续倒下,直到死亡的气息盖住的盒饭的香味,瞎子们才仓皇后退。
没死的人还是要吃饭,可饭量总是不够,
吃完了仅有的一点儿食物,在医生妻子的带领下,他们自己宿舍里死去的人被相继掩埋,
而另外一个宿舍的死人却以同胞们没吃饭没力气为由迟迟得不到掩埋,在那里腐烂发臭。
食物总是不够,没有合理的分配方案,关于食物的问题总是得不到解决,有人多拿有人少拿有人没的拿。
士兵们引诱盲人们上前一点在上前一点,引诱他们超过警戒线,然后来上一枪,解决所有麻烦。
然后开枪的没开抢的阻止开枪的士兵长官们都瞎了。
客车送来了大批量的盲人们,
街上不断响起了枪声,原来是士兵要求依然看得见的司机也要隔离,司机反抗的结果就是吃了一个枪子儿。
四车,二百多人,浩浩荡荡,
盲人们推搡着,拥挤着,
运气好的得到一张床,运气不好的住在走廊或者靠墙的位置,再倒霉的则被人踩踏着找不到东南西北。
医生的宿舍,
一个带黑眼罩的老人得到了最后一张空床,
没错,他就是医生诊所里,那个带着黑眼罩的老人。
老人带来了一个收音机,
带墨镜的姑娘总是要求听点儿音乐,
还是新闻把,看看是否研制出了能够顾治疗白色眼病的药呢。
老人带来了他最后瞎眼之前的见闻:
政客们科学家们对这种病毒展开了各种研讨会,演讲,
政府对搜集的数据分析研究病情已经到了转折点,得到了控制。
科学家们召开各种眼科神经科座谈会,
有的会开成了,有的没有,
因为很多科学家在来开会的路上瞎了,更多的人在开完会之后瞎了。
电视台主持人在播报良好状况的时候突然瞎了,政府官员们在召开记者会的时候,瞎了。
精神病院作为最初的隔离地点已经不能够满足当下的情况,
于是政府下令,
让瞎掉的人在自己的家中隔离,家人负责照顾,不过很快,就发现整个家庭的人全都瞎了。
社会上出现了志愿者团队,
负责照顾那些没有人照顾的整个瞎掉的家庭,后来,整个志愿者团队也都瞎了。
交通瘫痪了,没有人开车,也没有人坐车。开车的人可能突然瞎了,坐车的人也可能。
新的一天,
取饭的时候,医生宿舍的人无功而返,原来是一伙人霸占了所有的盒饭。
声称以后的盒饭全归他们把持,谁想吃饭就要付钱。
医生妻子带领盲人们去讲道理,结果被一顿暴揍,
宿舍床上的铁栅栏被拿下来当做武器,最重要的是,带头干这事儿的,有一把枪。
上缴值钱的东西,然后有饭吃。
有枪的盲人歹徒命令。
有人抗议,不想交出自己的东西。
医生建议要么大家全交,要么全都不交。
医生妻子说,如果不交就没有饭吃,
不能让那些没有交的人吃那些已经交出东西的人的饭,所以必须全都交出去。
所有人交了东西,
医生的妻子留下了自己的剪刀,那是准备给医生修剪胡须用的,
她将剪刀挂在高处,瞎子摸不到的高处。
医生带着所有的值钱的东西去强盗的宿舍,
发现他们中间有一个本来就是盲人的瞎子,他行动的言语比后来瞎的人更要灵敏,并且会使用盲文。
交接并不顺利,拿了东西还要侮辱一顿是歹徒们的常态。
遭到抢指头的一瞬间,医生起了夺过抢杀了这个盲人歹徒的念想,但也就只是一个念想,他错过了。
回来跟妻子说起这事儿的时候,妻子感到庆幸,因为这事儿属实没有把握。
深夜,
医生妻子避过巡逻的士兵,来到强盗的宿舍打探,这里也不过二十几个人,还有很多本应该属于他们的食物。
一个星期以后,盲人歹徒们传来的口信,
说他们要女人。
如果不送女人就没有饭吃。
单身的女人们立即表示抗议,他们不愿意用两腿间的东西给别的女人的男人们换吃的。
有的女人们忘记了自己的尊严,说我倒是愿意到那边去,不过只为了换回我自己的那一份。
捎口信的人抓住了这个机会,提出女人们可以自愿,
这引起了更多女人们的反抗,他们咒骂身边那些无情的男人们,
可是后来便发现,胜了这场口舌之战必定迎来接下来的失败。
第一个,
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因为有个老母亲需要吃饭,所以她自愿义无反顾。
然后是医生的妻子,
带墨镜的姑娘,
第一个失明者的妻子,
招待员,
一个失眠的女人。
这一行为激起了每个宿舍长期生活在一起而萎缩的性欲,
男人们都急于在自己宿舍的女人们身上打上自己的烙印。
女人们似乎也没有要反抗,
于是宿舍的女人们将满足他们宿舍男人们的需要。
带墨镜的姑娘慢慢走到了带黑眼罩的老人的床,第一个失明者的妻子首先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但谁也没有开口跟医生的妻子提过这种要求。
带墨镜姑娘离开老人的床之后,医生悄然摸到了她的床边,在医生妻子的眼皮底下,两人做了畅快淋漓的事儿。
六个女人,二十个歹徒。
有枪的盲人歹徒霸占了带墨镜姑娘和医生妻子,
枪在裤子里,
可裤子在地上,
现在还杀不死他,只有等待和忍耐。
天快要亮的时候女人们才被放回去,其中一个胖的失眠的女人再也没有醒过来,她死了。
不能把她留在这里。
是什么支撑着几个衣衫不整浑身污秽走路尚且不稳的女人们在经历了一夜的凌辱之后将同伴的尸体抬回宿舍的,
没人知道。
医生妻子从污水池中打了水,尸体被冲洗干净,
这个胖女人一生当中从没有此刻如此的干净。
女人们相互搀扶着使用仅有的水,灵魂已经脏了,起码能让身体干净些。
食物,用女人们身体换来的食物。
男人们的得到命令,食物必须由他们取回来,更多人不愿意去拿,
女人们已经遭受了凌辱,不能让男人们在次遭受凌辱,他们这么说。
眼科医生和带黑眼罩的老人去,
自愿去。
第二天夜里,盲人歹徒们来叫上第二个宿舍的女人们,
医生妻子看见他们期中三个人,曾经凌辱过她的三个人带走了十五个女人,
在没有通知任何人的情况下,她带上了那把剪刀,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蹑手蹑脚?
并不需要,在这个狂欢的宿舍里,即使放声大胆的走也不会有人注意她,
歹徒们正在享受第二个宿舍的女人们带来的欢乐。
有枪的歹徒在享受一个胖女人,
他高昂着头,女人跪在他两腿之间,也许现在全世界只剩下他自己,
医生的妻子悄然走进他,拿出自己的剪刀,深深的插在歹徒头的脖子上,
顺时针转了一圈,直到感受到了颈椎骨,歹徒的头被深深的切断了。
胖女人的一声惨叫提前结束了歹徒们欢愉的夜晚。
血,
到处都是血,
女人的脸上,
地上,
医生妻子的身上。
先天的盲人发现领导已经被人杀了,唤起歹徒们要杀死胖女人和当场的所有女人,
先天盲人摸到了抢,随后开了一枪,谁也没打中,
只是在场的盲人们知道,他们又有新的首领了。
医生妻子用手捂住胖女人的嘴,
跟我走,
她这样说
于是一路连拉带扯能够到的其他女人的手,在一片盲人歹徒的争斗中踉踉跄跄逃了出去。
如果歹徒追来,他们必死无疑。
然而歹徒们受到惊吓,没有追出来,他们自己躲到了屋里面,没有一个人敢出来。
食物,
食物一直没有来。
因为盲人歹徒的头死了,人们再也没有看见过盲人歹徒,当然,也没有看见盲人歹徒的盒饭。
胆子稍微大点儿的人摸索着来到门口询问士兵,当然不是最开始的那批士兵了,因为他们早都瞎了。
得到的答案是,胆敢再往前一步枪子儿伺候。
盲人们围在了一起。
是谁让盲人们没有了食物?
士兵们么?不是,他们只是听从命令,
政府么?不是,政府忙着研究治疗疾病。
哦,知道了,是那个杀死了盲人歹徒头的人,如果歹徒的头没有死,起码他们还可以给一点儿吃的,不至于现在连一块长毛的面包屑都没有。
我们应该举报,
对,举报。
是谁杀死了盲人的头,我们中间的一个人。
知道的应该举报她,我们把她送出去,
这样也许盲人歹徒还会可怜我们,给我们一点儿吃的。
盲人们声讨的声音越来越高,抱怨声越来越高。
医生妻子害怕了,内疚了,
确实,如果不是她杀死了盲人歹徒,也许现在大家还有一点儿吃的,不至于让这么多的人饿肚子。
都是自己的错吧,是呢,自首吧。
那个女人,
对,就是自己救下来的那个女人,一定认识自己的声音,只要自己一说话,就会被揪出来。
医生妻子的头脑已昏沉就要站起来想起一步,突然被一张有力的大手扯住,
是带黑眼罩的老人。
谁敢去举报,我就杀了他。
在我们生活的这个地狱里,
如果还有廉耻两个字的话那么就应该感谢那个深入虎穴杀死恶虎的人,
总是有人用恬不知耻填饱肚子,
而我们已经一无所有,只剩下最后这当之有愧的尊严,我们要为属于我们的权利而斗争,
既然已经将我们的女人像市井下流的痞子一样打发去了,那么现在就应该轮到我们男人去了。
带黑眼罩的老人年轻时曾经受过一些战术训练,
于是他鼓舞了士气,要带领着男人们去跟瞎眼的歹徒们搏斗。
而此时站出来一个女人,就是那个被医生妻子救出来的胖女人,
医生妻子想现在,就是现在,考验这个女人的时候到了,
于是她开口说,
不仅男人要去,我们女人也要去,
要把我们失去的东西夺回来。
此时,那个胖女人说,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众人们义愤填膺,然而去太多人并不是一件好事儿,
他们准备偷袭,人多一路上难免磕碰弄出声响打草惊蛇,
于是带黑眼罩的老人挑选出几个精壮的人作为前锋,
当然还有医生的妻子,当大家准备出发的时候,灯突然全都熄灭了,
电力供应中断了。
在没有灯光的夜晚,医生的妻子也变成了瞎子,
众人一行来到歹徒的宿舍门口,这一路由于陆续加入的其他宿舍的人,难免弄出声响,
以为歹徒们会奋起抵抗,结果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正当众人准备进攻,却发宿舍的大门被歹徒用几张大床死死挡住,
带黑眼罩老人带领的几位强壮的人也不能将其打开,毕竟已经几天没有吃饭了,
他们听见歹徒在里面吃喝玩乐,随行的一些人连走路过来都是勉强的。
天生盲人歹徒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只是在宿舍里面胡乱的像外面开枪,
几声惨叫,两人中弹,带黑眼罩的老人不得不撤退,拖着沉重的队友的尸体,狼狈的返回到宿舍。
如何是好呢?还在饿着肚子呢?先睡下吧,明天再说。
谁也不会在此刻注意到一个胖胖的女人,一个人,摸索着向歹徒们的宿舍走去。
一个打火机,是的一个打火机,这是胖女人无意间从自己的背包里面摸到的。
宿舍的大门堵着四张床,
还能隐约听见里面吵闹的胜利的呼声,在一片咒骂声,吃吃喝喝的欢愉声中,
胖女人点燃了四张大床上铺着的早已经被不知道是那个歹徒身上的油渍浸泡的床单。
大火瞬间烧了起来,
胖女人用自己的身体当做了燃料。
大火烧了歹徒,歹徒的宿舍,接二连三的烧起来旁边的宿舍,
盲人们看不见火,却着实感受到了那个热浪朝着自己扑来,
他们踩踏着,推搡着,踢打着从自己的宿舍跑出来。
在医生妻子的带领下他们宿舍的人逃离了火海,来到禁区周边,不敢再往前一步,
医生的妻子借着火光向前探望发现站岗的塔台上没有士兵,于是高声的呼喊着,
我们自由了。
留在里面的烧死了,
路上的被压成了肉泥,
更多的一些人冲开了围栏,
疯子们跑出了精神病院。
大火烧了一夜,
盲人们累了,本就饥饿的身体经受不住逃命的刺激,不约而同的纷纷就地休息
我能看见。
医生的妻子选择在这个时候公布。
然后并没有引起太大波澜,经历了刚才那一场大火,饥饿的盲人们太累了。
天亮了,下雨了。
下雨了,
我们不要走,
对我们要留在这,
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故,政府一定会派人来的,
对,我们还没有吃饭呢,
一定是因为下雨了才耽误的送饭的车,
耳边不时想起这样的声音。
我们是要走的,
去哪里呢,医生的妻子想,
找到避雨的地方,安全的地方,再给大家找点吃的,
于是一生的妻子带领着医生,
带墨镜的姑娘,
第一个瞎了的人,
第一个瞎了的人的妻子,
斜眼睛的小男孩儿,
黑眼罩的老人,
向前出发,
他们自由了,
可外面的世界乱了。
所有人都瞎了,
社会秩序不存在了,
马路上一片狼藉,
到处可以看见流浪的盲人,
他们唯一的目的就是寻找吃的。
医生妻子暂时安顿好一行人,
一个人外出在一个超市的仓库发现了库存食品,
暂时的安稳让大家恢复了理智,商量之后决定由医生的妻子带领大家相继回到自己的家中,
第一个是带墨镜的姑娘的家,小区早已经一片狼藉,
没想到楼下的老邻居还在,通过吃后院的兔子和生肉过活,
家里已是物是人非,一行人决定继续向前走,
楼下的老人并没有跟着一起,而是保管了带墨镜姑娘家的钥匙,姑娘说还会回来。
他们路过教堂,在里面祷告的人很多,
医生妻子发现所有的圣象都被人蒙上了眼睛,所有壁画都不知被谁用白色的油彩涂没了眼睛。
当众人们第二次来到带墨镜的姑娘的家的时候,却在门口发现的这位老邻居,
她趴在地上,像是努力的挣扎着向外寻找什么,
她死了,在他的手心里发现了带墨镜姑娘家的钥匙。
最后来到了医生的家,
因为善于打理,而且也没有遭到其他盲人的入侵,来到这里让众人有了归属感,于是决定暂时留下,在做打算。
带黑眼罩的老人经过一番折腾后对生活失去了希望,
表示如果可以的话,
在方便的时候可以结束自己的生命。
在一个倾盆大雨的夜晚,医生妻子独自带着众人脏乱臭的衣服鞋子来到阳台上,
带墨镜的姑娘和第一个失明者的妻子不约而同一起前往,
三个人洗完衣服后又畅快的洗了个澡。她们算不上愉快的谈话竟燃起来老人重新生活的欲望。
生活还在啊,老人感叹着。
无论怎样
只有我们努力的生活
才能增加这个世界正常的可能性
医生问以后的生活应该怎么过,
妻子允诺只要一天没瞎,便会照顾大家一天,
只有她自己知道,已经承受不住压力,下一分钟就要垮掉。
就在此刻
第一个瞎眼的人竟恢复了视力,然后是他的妻子,眼科医生,
街道上传来了尖叫声,我能看见了我能看见了。
莫名其妙的来,
让世界陷入了混乱,
莫名其妙的走,
留下了一头雾水却要重新开始的人们。
医生妻子听到喊叫声,来到了窗前,
看着满是垃圾的街道,但是又唱又跳的人们,她抬头望了望天空,
看见天空是一片的白色,
现在轮到我了,她想。
突如其来的恐吓吓得她垂下了眼帘,
可城市在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