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在佛前，汨罗困的不行，在草丛里就睡了。
那条小蛇来的时候，她没看见，也没听见。
她还在睡梦里，看她大胤的子民和盛世，听那晚热闹的夜市，从一开始熙熙攘攘的人流声到慌乱疑惑再到火光四起。
尖叫声此起彼伏。
她的身体开始发抖，像恐慌的人群一样，身体的痉挛从一处漫卷全身，然而意识还沉于那晚的火光，最后眼前出现了一双杀红了的眼睛。
天上开始流泪滴雨，她猛地睁开眼，涣散的眼神对上了眼前的蛇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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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信子像那晚盛宴上舞女的水袖，她恍惚着，分不太清。
“父王，她们真好看，像花也像云彩。”
“那日后叫她们日日舞于莲台，什么时候皇儿想看了，就去瞧上几眼。”
不，只是好看而已。
她们只是好看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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獠牙出现在蛇信子之后，若隐若现。
“这天下，是朕的天下！！！”染血的黄袍在皇座垂下。灯火晃动时，几个夜行的鸦将她带走。
“没有以后了，皇儿。”那双浑乱浑浊已久的眼珠最后迸发出了无与伦比的光彩，枯瘦似柴枝的那样一双手向天空抓去，“九天之下，唯我独尊。”
天色昏暗，黄沙漫天。
“唯我独尊呐……”
呢喃声几近于无，那双手终究还是落空了。
她看着眼前的小蛇，落雨淋湿了头发，缠绕在脸颊上，像水草。
她笑了笑，闭上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