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后的田园里种了一株百香果。现在是夏天。阳光充足,加上近来雨量充足,它正茁壮成长。母亲在百香果上方用竹竿搭了个简陋的架子,藤蔓便顺着竹子生长,交织缠绕,终于形成了一个翠绿色的盖。远远望去,盖子像一朵绿色的云,漂浮在广阔的蓝天下。
走到架子里抬头往上看,蓝天和白云便消失了,只能看到被叶子切割后散落分布的一个个小小的光点。它们就像一颗颗蓝色的星星在眼前若隐若现。架子上已经结出了许多果实。只见它们从架上垂下来,把花茎拉得直直的。果实有棒球大小,椭圆形,泛着鲜艳的翠绿色。表面依稀分布着白色的小点,或密集或稀疏。它们有的十几颗聚集在一起,像是在商量着什么时候落地;有的形单影只,停在半空发呆。果实虽然成形,但还没有完全成熟。等到他表面变成紫红色,便可以摘下来食用了。
我感到兴奋,却不知它因何而来。在它生长的过程中,从播种到成长到结果,我几乎不曾参与,没有浇过水,没有给它施过一次肥。所以,这不是辛勤的劳作得到回报的喜悦和满足。百香果酸甜可口,倒是很符合我的口味。那么是因为果实的成熟让我的舌头又可以享受一番的缘故吗。前几天,母亲拿着几颗百香果问我吃不吃,我拒绝了。那几颗百香果就是从架子上摘下来的。有一两颗青中带红,已经成熟,可以直接食用。
也许仅仅是因为我亲眼目睹了生命的旺盛生机吧,而生命的诞生本身值得欣喜,这饱满的果实和刚刚降生的婴孩又有什么差别呢。所以,即便这一颗颗果实还很青涩,在我看来却是那么可人。即便还未将它吞入腹中,我已经感觉到了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