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木人石心两点水
“哟哟···这不是标致表哥吗?”温禾一向不会放过任何见缝插针的机会,即刻开启,对我进行无休冷嘲热讽。
“我们见过?”陆骐騟淡淡无意,不知道他是真的忘记‘见过’?还是故意装的很像?
“是呀。”温禾不依不饶,煞有介事的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查看我身边的陆骐騟,“冰蕊眼光真不错,与诗忆有一拼。”
“不过个人意见嘛···”温禾目光轻视,语气鄙夷“似乎拼不过?”
“你眼睛也不错,与对眼有一拼”陆骐騟本不是与女子计较的小人,此时却是不得不接招“不过好像拼不过,仅供参考。”
顿时某人花容失色,瞠目结舌。
甘宁无处不在此时也来凑热闹,蒙诗忆的到来更像一个及时驾到的救兵。
当蒙诗忆落在我们面前那一刻。我在温禾的眼里窥视到了熊熊斗志,愈演愈烈。
“诗忆来了,正好冰蕊可以好好看看?”蒙诗忆是她的专属宠物吗?逢人就让其参观?她以为他是她的救星吗?
我的天啊。
“上次的事,你闹得还不够是吗?”甘宁斥责,“上次”指的是霍越之事吗?
“温禾,你别这样。”蒙诗忆收了强硬之势,柔和微露。
“怎么了?心疼了?”温禾颇有咄咄逼人之势,“她算什么啊?”轻蔑之色,表露无遗。
蒙诗忆不与理论,我们也不予奉陪。
撇身走开。
走出大厅,空气变得更容易透气一些,走在院子里,陆骐騟没有问什么,欲问未问,我想说什么,终于没说什么。
“明天龙达饭店,中午,提前过生日。”
“好。”我把礼物奉上“生日快乐。”他迟疑,仿若失神,顿了许久,长臂一伸,“谢谢”。
这是我第一次送他生日礼物,陆骐騟,不敢相信是吗?
分别在路口,陆骐騟回学校,我单车独行回家。
不知道明天出席的会有何许人也?
有必要的霍越,辛心昕。
还有可能的许乐一,蒙诗忆。
也有最不可能的麦苗苗,温禾。
我呢?
罗南,甘宁?
第二天,我踏上单车,前往县城转盘公交站牌,等待罗南。
时间刚刚好,我瞅着入眼的第一辆公交车到站,开门,下者寥寥无几,一个一个···
罗南在人群中扫描,我先看到了她。向她挥挥手。
“等久了吧?”罗南。
“很巧,我刚到,你来了”我愉悦。
“走吧”我跳上单车,罗南灵巧地飘落在后座。
“麦苗苗认识辛心昕?”罗南告诉我。
“不知道啊。”我刚刚知道。
“那天我在学校见了。”罗南。
“恩?”
“怪不得有‘千里眼,顺风耳’。”罗南说。
“原来如此。”多少点点线线,此刻串成一串,某之长目飞耳缘由,我已心如明镜。
“冰蕊,你看那边,是不是蒙诗忆?”罗南一手指示路对面。
入目是蒙诗忆与温禾迎面走来的一幅美画面。与此同时,我们也直接无误的闯入他们的视野空间。
“快到了,咱们走过去吧”我说着,罗南“好”轻松一跃。我人车分离,轻步移动前进。
越走越近。一步一步。
“她是他女朋友吗?”罗南直问。
“是吧。”我不知道。
“是不是?”罗南疑问。
我不知道。
他或她知道吗?
旁观者的我们不知道?
当局者的他们知道吗?
我心希望如何?
事实又是怎样?
近在眼前,“嗨,冰蕊。”温禾好心情的招呼。不同的方向而来,同一个目的地而往,此时遇见没什么大惊小怪。
我以最无不费吹灰之力的姿态的展着笑脸。
蒙诗忆忘我的瞅我,眼里哀伤尽显,不可思议。我僵硬的别开脸。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身边这位好像不是任何一位‘护花使者’哟?”温禾矛头直指身边的同伴友人,罗南。
罗南不知所云,茫然一时无及时应答,我大有忍无可忍、忍千时万时全于此一时报仇雪恨“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我面前的你不怎么像个人?”
此语一出,收效不一。
蒙诗忆的尴尬作罢,罗南的忍俊不禁。
我平静如我,温禾满脸黑线。
不消一刻,改变目标,转变进攻模式。
“诗忆,这就是你眼里的她?”温禾正面节节败退,改从侧面向蒙诗忆寻求解。
幸灾乐祸不亦乐乎。
“你这种人在人眼里可不怎么像个人?”罗南反应过来。
温禾哑口无言,脸红脖子粗,被气撑得。
“蒙诗忆,走,我们去找人说话去。”罗南顺势就要牵走蒙诗忆,还指桑骂槐“哎哟,冰蕊,我们怎么一直不跟人说话呢?”
蒙诗忆欲拒还迎,顿了脚步,罗南不以为意,径直走开,蒙诗忆开动,不动声色与罗南拉开距离。
我自走自路。温禾愤愤保持距离。
形成的画面就是一人一排,起步走。
龙达饭店是县城一家规模不大不小的饭店,位置偏离中心一些,清静些许,位置还算好找,大大地招牌很难注意不到,我们到达门口时候,陆骐騟正巧站在门口。简单招呼,顺势带路前进,室内装潢素雅,环境干净,安静,穿过大厅,左数第二个房间。陆骐騟推开门,落座已数人,有说有笑。
辛心昕早已恭候,颇有地主之谊、当家作主的范,女主人范。
甘宁、霍越早早到达。
许乐一、麦苗苗也来得早。
然后就是同时到达的我们。
蒙诗忆、温禾。我和罗南。
清一色的男女搭配,唯有我们同伴同性,同命相连。
辛心昕的眼神,俨然是传达与我“只有你最可怜”、“陆骐騟在我身边呢。”诸如此类傲娇信息。
此时陆骐騟就在我面前,背对我。
“姗姗来迟,最重要的总是都姗姗来迟。”都还没发话,辛心昕就先张口了。
“默契似得姗姗来迟。”甘宁还不知道她表姐和我们的过节。
陆骐騟随之一个转身,变成面对面,对后来之我们说“你们坐啊”
我自然就要随空就坐,“瑞冰蕊不在陆骐騟身边吗?”麦苗苗眼尖的很。
“为什么?”我问她。
“那女主角嘛。”麦苗苗说的自然坦然。
我还没接茬,辛心昕就指手画脚,发号施令。
“骐騟这边坐”就指着我身边。
陆骐騟迟疑,不动。在看我吗?
“冰蕊不愿意吗?”心明眼亮辛心昕直接向我发问。
“你愿意就可以啦。”我答的轻松。
“好的。”就只管自己的‘愿意’行事。
于是陆骐騟就塞在我和辛心昕的中间,其他人自由组合,各就各位。
“冰蕊,你知道吗?”唤我,我正观她,静听她的下文“骐騟可是把你的那书,视若珍宝呢。”
陆骐騟扯扯辛心昕放在桌子上的臂膊衣之一角,幅度极小不易察觉,却心知肚明。
“怎么?她不知道嘛?你怎么对她的?她怎么对你的?”辛心昕含沙射影为哪般啊?我是众矢之的吗?人人得而诛之?
“他对陆骐騟不错吧,昨天在超市还见他们了。”温禾适时的添油加醋。
蒙诗忆取了几颗花生,放在温禾面前。试图以此堵她的嘴吧。
“我只是实话实说嘛。”温禾甜甜软软的发音,酥掉了谁的神经。
陆骐騟把菜单移到我面前,“你看看再点什么?”
桌子上已经上好了不少菜,“不用了,你们看着点就行”我推辞。
“你们看着点吧”陆骐騟把菜单递给他们,他们一口回绝“不用了”。
“好吧,不够再点”陆骐騟放下菜单。
“今天看到你们,很是般配呢。”温禾巧言令色,毫不吝啬,事实证明,果然是一张食物轻易堵不住的嘴。
“谢谢谢谢。”辛心昕得到满意的美言,笑得不拢嘴,连连谢谢。
转脸对陆骐騟,绽放着180度的笑“骐騟,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
共同举杯,齐声欢呼。
每一位的三言两语的祝福。
他们各自的版本。
------“怎么?戒酒了?”温禾问蒙诗忆。
“恩。”蒙诗忆耐着性点了下头,当做回应。
“为谁?”温禾有了兴趣,饶有兴趣的发问。
不说话。落寞一闪而逝。
“真的有那个谁?”温禾小嘴嘟起,表示不满。
“没有。”善意的谎言又如何?
“吃菜。”温禾比书还快的脸色秒变,顿显美丽的心情,甜美的嗓音。
-------“那信还在吗?”麦苗苗。
“恩?”
“打算留到何时?”
“不知道。”
彰显怒气的气氛。
-------“不喝酒啦?”甘宁打趣霍越。
沉默。
“为什么呢?”甘宁幅度不小的仰头看身边的霍越,甜甜的尾音,很是可爱。
“为了你。”霍越专注的夹菜,低头入口,开玩笑语气又在借机吐露谁的心声?
“为什么呢?”甘宁。
“你不是不让我喝酒的吗?”霍越依然没有抬头直观。
“哦,我不让你喝,你就不喝了”。甘宁甚为欣喜,笑靥如花。就差摸摸头奖励一句“真乖”。
然后最后的矛头就是我,好像最不应该单身,最应该成双入对,却在单身,还没成双入对的我。
“冰蕊?何时才有自己的男朋友?”辛心昕就是喜欢很顺口的吐露如此不顺耳的话。
“不用担心,冰蕊,长得这么好看,会入不少男生的法眼的。”温禾紧随其后一唱一和“只是没几个男生入她法眼吧?”
为了反驳温禾的谬论,我大脑没有三思而行之“你错了,已经有入眼之人。”
温禾大眼睛忽闪忽闪,兴趣被勾起“谁啊?我认识吗?”
“当你认识的时候,就知道认识不认识了。”我索性卖起关子。
温禾撬不出我嘴里的他,灵机一动,此处不通,另辟他路。
“冰蕊,现在,在做什么?”温禾。
“家里呢。”不喜欢撒谎,不喜欢高调。自己一年之约,低调,默默,保守政策。
“计划干什么?”温禾继续问。
“没计划呢。”
“为什么?”
“为什么你对我这么感兴趣?”我摆正脸,面无表情主动反问。
“其实对冰蕊有兴趣的人大有人在,”辛心昕娓娓道来“在我们高中的时候,有三分之三的男生对冰蕊有百分百的兴趣,三分之二的人与冰蕊有开玩笑的机会和情分。”
是的,因为我是特立独行的我,我是木人石心的冰。
“有没有三分之一的亲密接触者呢?”麦苗苗巧妙、巧时问出了在座都想问的,问出了至关重要的高潮。
“当然,三分之一中最值得一提的就是我们这位陆骐騟同学咯。”辛心昕的解说依然在如火如荼进行。
“哦是吗?冰蕊跟表哥交情不浅啊?”甘宁也目瞪口呆了吗?
“罗南,你说是吗?”辛心昕多么聪明的踢皮球战术。
“你说‘是’,我如果说‘不是’,岂不是驳你面子?”罗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乐的玩起打太极。
“那你想想怎么样就不驳我面子了?”辛心昕倒也应对自如。
“陆骐騟,你说你姐说的对吗?”聪明的罗南,就是这么聪明。
“姐,别说了。”陆骐騟说,我的位置刚好一撇看到陆骐騟的脸,隐忍的低沉,左右为难。
“既然骐騟这么为冰蕊说话了,我当然不会不给面子。”辛心昕宽宏大量的形象一下子稳稳树立在众人面前,我不知道到底是给谁的面子?
陆骐騟一口菜夹到我面前,低声道“别生气好吗?”与此同时辛心昕也把同一举动对陆骐騟演示了一下。
我生什么气?
七嘴八舌一顿生日餐,结束之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回到家,就是父母对我的的不满。
“你如果不想上学了,可以说婆家了。”妈妈赌气。
“好。”
“村里的独子,条件不错,孩子不错,个子不高没关系,”我知道他是弟弟一起玩的朋友,李家独子李凡,放眼望去地理位置符合“近距离”这一硬件,整体契合他们心意的好像也就只有他。
“可以。”他是基本合适的,我也没什么所谓。
依然安静的做自己,做自己的事。
2009年1月6日腊月十一,陆骐騟的生日。
发条祝福短信。
短信简洁方便,就不打电话了。
还没发出去,就有人打过来。
甘宁。
“两耳不闻窗外事了?家事国事天下事不关心了?”甘宁的高调似乎有夹杂着别样的情绪。
“怎么了?”
“上次温禾说知道霍越在哪里,霍越现在才告诉,那天霍越打过电话给她。”
“是吗?”我对之兴趣不大。
“当然,可是为什么不是你,不是我,会是她?”甘宁满腹怨气,“我已经把她的罪行数了好几遍了给霍越,还有那天她那么逼你?”
“过去了。”
“她凭什么那么对你?她为什么那么对你?”甘宁极其不平。
“我也不知道,因为蒙诗忆吗?”
“蒙诗忆,”甘宁冷笑一声“现在人家可是一级伤员。”
“怎么回事?”我不得不关心。
“因为地面上温禾的召唤,梯子上的蒙诗忆就华丽丽的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