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独在异乡的漂泊者们,你是不是有一瞬间特别孤独,特别无奈。想找人聊聊天,打开微信或通讯录从头翻到尾也没有找到想打给的那个人。想打给爸妈呢,爸妈又不理解你。总感觉存在精神上有隔阂与代沟。于是你孤独彷徨好久好久。你也不知道这种感觉如何消除,可能是一觉醒来就消失了。也可能是被时间平复了。总之每次,这种感觉涌上心头时,便是一阵跌落谷底的失落,想要刻不容缓的自救,但又是无计可施的无可奈何。每每到这种时候,我就特别羡慕那些能在老家父母身边的孩子。既有家乡归宿的踏实感,又有从小信任的发小相伴。如果难受,约个没心没肺的酒局,喝点小酒,吹吹牛逼,开点畅所欲言的玩笑。于是大家笑得东倒西歪。
说到这里,我都好长时间没有在家乡过过一个夏天了。自从上班之后,每年的长假就是国庆和春节。再加上离家比较远,基本都是过年才能回家一趟。在我的记忆里,好像关于家乡美好回忆的事情大多都是在夏天。村子里的夏天很热闹,每到黄昏的时候,院子外面的台阶上坐满了乘凉大娘,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八卦,齐刷刷看着路过的陌生人,嘴里还在嘀咕这是谁谁谁家的孙女。还有每次到做饭的时候,几乎家家户户烟囱里飘出来烧饭的炊烟。我对这种柴烟很是记忆犹新。你让我形容一下这种烟还真形容不出来,但每次听见“烟火气”三个字,马上能蹦出记忆里的那种味道和场景。
还有印象里被月光镀上银色的晚上,那时候的月光很是皎洁明亮,有时候都能照出人影。和几个玩伴走在铺满这月光的路上,聊着幼稚的天,谈着谁谁谁喜欢哪个姑娘。不知不觉已经离开家乡十几个年头了。家乡早已是在记忆里的那一股青烟,那一抹月光。父母在家乡之外谋生,我又离父母很远的地方上班,虽然偶尔回去一趟,但也只是,过路流水般停留。近些年偶尔回去家乡,早已不复当年模样。老人们相继离世,年轻人搬去城市生活。老家的房子早已失去容纳家庭的意义,有些房子里常年不住人,院子早已被野草吞没。
我时常在想,我们追求的城市化生活真的是我们想要的吗?树尖上的苹果是吸收阳光最好的,也是最甜的。但是,我们为了够得着这样的苹果所付出的代价真的值吗。我一直看不懂那些不自我衡量式的消费,都是人云亦云式的购买。你拥有了,我也必须拥有。你买80平的房子我买100平。你买十万的车,我买二十万的车。总之,你有我也要有,你的好我比你的更好。逢年过节聚在一块,还大言不惭。我家房子仅贷款就五十万,你家才五十万我家贷款八十万呢。你不妨做一个实验,就拿你自己而言。从明天开始,你记着天数,你看看,你真正攒够十万块钱得多长时间。不要用你的预估来计算,真真实实来。钱够数天,然后,量体裁衣。
我们有时候追逐的生活,也许在某些未知里,也可能在过去的时光里。只是有时候走的太快,都忘记了回头看看。追求更高更好本身是没有错。但我们似乎有时候搞混了追求与苛求的概念。最后,祝各位,”明年此日青云去,却笑人间举子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