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冥王宫十分隆重。
仲闫无心玉京子,据说子兮公主九月九生辰,举办浩大宴会。
东方孤月嘴角笑意泛起,凝视一一:“徒儿还真是幼稚,这么稀奇么?”
子兮公主最爱的据说五色花,布满了整个冥界。一一感慨:“这个公主,也真是幸福,有个这么疼爱的哥哥,真好!”
桑华‘噗嗤’一笑:“那是冥界公主啊,嫡出的正主,冥帝未婚妻,如此,也不为过啊!”
“哦,怪不得呢。”一一了然。罗喉‘渍渍渍’颇有微词:“要我说,这冥帝放任天下苍生安危不顾,全然讨一个女子欢心,有失体统!”
墨青脸色一寒,罗喉禁言。“既已收到请柬,冥帝相邀商议收服玉京子一事,那我们不如一同前去冥王殿。”墨青商议,东方孤月附和:“据说妖族公主浅黛也在,也好。”
冥王宫,一片喜庆。中翰跟在仲闫后头,问道:“这公主终于寻回,冥帝为何不喜上加喜,将婚事提上日程?”
仲闫若有所思:“兮儿才回,记忆全无,冒然提起婚事怕有不妥。”转而又道:“这次务必多派人手,暗中保护,莫在出现上次那样的事了!”
中翰安排下去。
琉璃宫,子兮公主站在殿内,惊艳的面容,妖娆的一点朱砂痣,分外动人,冷冷的声音道:“为何,此处结界,本公主破不了?”
琉璃宫内阁,玄幻尽头一处单独木隔门,被加了一层怪异的结界。随时冥女恭敬道:“回禀公主,这是公主您年幼之前,亲自加的。”
“我自己加的?!”子兮公主又问:“除了我还有谁能进入?”“除了公主,只有冥帝了。”
子兮一身华服,杏红罗裙一扬而去。
夜宴。
仲闫牵着子兮公主,一步一步踏入冥王宫殿。殿内东方孤月与墨青对立而坐,一红一白,一个妖艳,一个温润。
仲闫一身正气,无所畏惧姿态气宇不凡。描金足履,经过一一跟前,忽然停下,一双审视,充满诧异的双眸神光略微晃动。
身边子兮公主,纤长细手微微用力,仲闫方回头柔和一笑,往冥王殿顶头冥王椅而去。
一旁子兮公主,稍稍回头,从一一脸颊停住片刻,似有诧异,又有震惊。
东方孤月绯红折扇‘哗!’一开,邪魅一笑:“公主美艳无双,冠绝六界,果真名不虚传。”
一一大惊!这子兮公主分外眼熟,认真一瞧,与自己竟七八分相似!墨青也是一脸疑惑,唯有东方孤月,毫不在意。
“师...师傅...”一一睁大眼睛:“这人长的好眼熟啊!”东方孤月凤眼一挑,点了个头。“怎么会...”一一震惊。
“世间万物,数不胜数,偶有相似,也属正常。”一一点头,忽又道:“这么说来,一一也发觉,师傅与墨青也几分相似!如此说来,倒也见怪不怪。”
‘啪!’折扇一收。东方孤月凝视一一:“是么...有凤来仪徒儿练得如何了?”一一撇了撇嘴:“师傅别提了,这招花里胡哨,适合灵力高强的师傅...或者有没有那种招式简单,三下两下还这么厉害的?”
东方孤月长眉一挑:“...倒真有这么一招,只是,今夜有个任务,徒儿顺利完成了,才能有资格学。”“真的?!”一一双眼发光!
歌舞升平,仲闫偶尔一瞥底下一一,总是莫名亲近。一一借着酒味儿,外出透气。
按照师傅给的路线,很快来到了琉璃宫。突然一阵奇异的感觉袭来,轻车熟路,避开了守卫,轻而易举来到木隔门外,莫名其妙,抬手轻轻抚摸结界,异样的感觉从手心流过。
一一竟然进了结界内,师傅果然神机妙算。一一打开匣子,换上事先准备好的紫檀匣子,以物换物成功。
轻车熟路,轻轻松松出了琉璃宫。本以为大功告成,忽然一抹黑衣站在了一一跟前。仲闫周身散发王者般威严气息,让人莫名不寒而栗。
一一倒是特殊:“你就是冥帝?”仲闫一愣。一一接着又道:“你倒是有眼光,这布满冥界的五色花,着实漂亮的紧。”
仲闫有些不敢置信,凝视一一:“姑娘也喜欢这五色花?”“这么漂亮的花,有谁会不喜欢呢?”一一好笑。
“传闻不假,魔帝新收的徒儿,果真伶牙俐齿。”仲闫开朗一笑。一一被揶揄,有些羞愤,瞪了一眼:“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徒儿与师傅相像,天经地义!”
“只是,外界传闻,说冥帝见色忘义,有了娇美新娘,就不顾苍生安危,如今见来,传言也不假!”一一狡黠一笑:“只是,苦了这子兮公主,白白成了祸水,渍渍渍...若她知道了,会不会伤心难过呢?”
仲闫不怒反笑:“一一姑娘,瞧着年岁不大,这见识倒不小,想必自小跟着魔帝学了不少东西了罢。”
一一傲娇道:“我师傅对我自然极好,这六界独独厉害大招式,眼睛不眨就传给我了。”
一旁中翰忽现,见到一一,先是一愣,后又诧异。仲闫表情凝重:“一一姑娘可以自行逛逛,本帝先行一步。”
中翰一步三回头,满眼震惊!
入了席,一一朝东方孤月得意一笑。“与冥帝见过面了?”“嗯?”一一回神:“师傅料事如神,是见过了,不过一一机灵,并未被发现进去琉璃宫一事。”
东方孤月略有所思:“冥帝与你说了甚?”一一倒疑惑,这么重要的任务完成了,怎么不关心任务,反而追问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没什么特别的啊,怎么了师傅?”忽然神色紧张:“是不是...被发现了?”
东方孤月邪魅一笑,轻轻刮了下一一细腻雪白鼻尖:“徒儿如此聪慧,岂有被发现的道理。”一一本想告诉师傅,心中这股奇异的感觉,总觉得这冥王殿如此熟悉,琉璃宫如此熟悉,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为何会如此陌生又熟悉,话到嘴边,变成狡黠一笑:“师傅答应徒儿的事,可别忘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