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花树/文
《夏日里好比得蝉儿的春天》
秋高气爽,这夜里还悠悠的响着绵绵的歌声,蝉儿已经扰我许久,如今还在奋吟着,声音变得柔和,像是最后给我们留下一点美好的回忆似的。
我的书桌靠着窗户,夏日里就是坐在这里看书写字的,蝉鸣是真的烦人,这让我想起了一部叫作《青之文学》的动漫,其中太宰治先生的《跑吧!美乐斯》中有一个场景,也正是夏日,作者正在写这部代表作时,蝉鸣也响起来了,一停笔要发怒时它也静了,一旦一上手则又响起来了。
这种情况我是可以感受到的,暑期正旺的时候,蝉儿的声音是越大的,我们面对这夏日苦不堪言,好似这于它们就如春雨下来,又好比笋尖探出头,再好似挺开的花朵,自由了的灵鸟在那里高歌,高调的蝉儿在向我们传达什么?
我本想拿起手机录下一段长久的音,我认为它是好比奋斗的青春。一位从菜园子过来的老婆婆,我是这里的常客,见我笑着说:“你不晓得哟,这蝉在找对象呢!”我也笑了笑,她又说了起来,“蝉鸣这么大声是为了让雌蝉精准的找到它的位置交配呢。”听了老婆婆的话我有些感慨,怪不得它们嚷得这么起劲,都是为着这个呀,“它们一生短暂,那恋爱没谈就直接婚姻了么?”老婆婆又笑了,露出两排露风的牙齿,“恋爱?它们一生好比六年,其中五年都是幼虫,也就七八月里破土出来,哪里有时间恋爱?它们不似我们人,需求得多,相上个那就是一辈子了,埋在土的也有十几年不出来的呢。”这里我们笑了会儿,几秒后都又平静了。
老婆婆带着几颗青菜走远了,我想这蝉可真是好啊,短暂的年华里可以如此的高歌,雄蝉每秒可振动它腹部的两块鼓膜上百次,以便使雌蝉找到它的位置,完成它一生传承的使命。
我好似就是蝉的幼虫一般,如果按蝉的青春比例来看,我们就八十五,成家立业该是七十岁了,想来可笑,我们怎么可以比做蝉呢,那还有十几年不出来的怎么算呢,说到这里不由得自笑了起来,如果说是精神世界,我们中国的文学七十岁是学不完的,我们都是幼虫罢。
阳光明媚得很,站在这里虽然好看菜园子的风趣,身体当然受不了,想我在这夏日里出游,经过茂密的绿树下借个阴影,只不过匆匆一会儿,耳朵也是像温水煮青蛙样的,嗡嗡嗡的就上来了,庆幸的是蝉鸣不似那么温柔,要么我定是会像青蛙一样在这里结果了。
立秋后今晚的蝉儿,使命都完成了么,我们青春的文学还不曾停止得下,为那高树上嚎几声,得撑起我的肚皮来。
春江花树
2019.8.16 11: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