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朵白玫瑰,我喜欢她很久了。
炎炎夏日,繁花似锦,我偏偏一眼看到她,再也忘不了她的倩影。微风吹,我已醉。
向园林的阿姨讨来,小心翼翼的抱着她,放在我的窗台。夜晚,月光下,幽幽然,寂寂然。
“姐姐。”
是谁在说话?细弱的声音被晚风吹散了。我当是幻听。
“姐姐。”
真的有声音。
“我是玫瑰。”我瞧着窗台那朵在月夜下泛着幽光的花,顿时汗毛耸立。
“别怕,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啊。”
“什么?”我缩成一团,原本以为自己遇上鬼可以举起拳头揍他或者镇定自若的与他四目相对,说不定会被把他吓跑。
风吹着淡绿窗纱一阵响动,便再也没听见什么声音了。我盯着窗台那朵玫瑰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颤巍巍的走向她,想摸不敢摸,她有刺。不敢摸,是因为她有刺。
我向朋友们说起这件诡异的事情,她们都说我该去看心理医生了。我就真的去了。
心理医生问:“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我点点头。
“去给它浇水吧。”
我怀着敬畏,爱护,胆怯的心为它浇灌了一个月。我搬家了,房东把房子卖了就不租了。我简单收拾了衣服,跟净身出户没有区别。
我忘了带走白玫瑰,或者说故意忘了。
我又去见了心理医生,和他成了朋友,聊天中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那一天,树叶枯黄,风吹起落叶,片片起舞。
我飞奔向之前租过的房间,开门的是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子。我客气的笑着:“您好,我想问一下,次卧有一朵白玫瑰,您知道吗?”
他意味深长的从上到下打量着我,后友好的邀我进去做客,只是他说:“美女,这里只有红玫瑰。”
他的回答,让我心痛得无以复加。已经,是红的了吗?
打开次卧的门,一阵馥郁的香扑鼻而来。那朵红玫瑰在阳光下,灿烂夺目的刺痛了我的双眼。
“我可以带走吗?”泪眼婆娑的望着中年男子,他不明白我为什么哭了,摸着脑袋笑着说:“没事,送你了。”
重新归回的玫瑰,不再是白色的。
心理医生跟我讲的那个故事是说,有一种玫瑰,由人心所向,你爱她时它会呈现成你心里所想的颜色,若抛弃了她,她心痛就会忘记。
夜月下,我轻声呼唤她。
“玫瑰。”
晚风吹来,绿色窗纱浮动。
“姐姐。”
“你为什么哭?”
我说:“我可以摸一摸你的刺吗?”
她羞涩的点头。
“如果你可以给我一滴血,我会变成你想要我变成的模样。”
我刺破了食指,给她了三滴血。
“请你成为你想要成为的样子,好吗?三滴血够吗,只要可以实现你的愿望,多少都可以。”
“姐姐。”
“嗯?”
“不要再抛弃我了好吗?”
“好!”
夜月下,白玫瑰泛着幽幽的光,摇曳,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