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晓莲赶回去,也没见着她母亲最后一面,听说是晓莲的大姐和三姐在娘家,她母亲中午吃了点儿饭,说是要睡会儿。过了一会儿,叫她,不醒,已经驾鹤仙去了。
晓莲也是家中的幼女,她父亲在二十多年前已经去世。
我们今天去吊唁。
晓莲的眼睛都肿了……
想想都是多么悲痛的事。
四姐中午打电话,我没接到。打过去,四姐说:“我已经给你哥说过了,让他有空回去把屋子扫一扫。
你哥说他们今天住到新房子里去。”
今天腊月十六了,也是好日子。
但我很怀疑,我哥是否“有空”。
打扫屋子,是件很费力的事,我哥从来没有做过。
这些年,过年前,都是我们姐妹回去,打扫、清洗,蒸煮……
我们不仅要扫母亲的屋子,还要扫我哥他们的屋子,所有的床单、被罩、窗帘,都给人家洗一遍。
说实在,在自己家里,都还不一定出这么大的力。
扫屋子,到下午,擤出来的鼻涕、吐出来的痰,都是黑的,再擤、再吐,才渐渐变灰——灰尘太多了。
任何事,不亲自去做的话,体会不到其中的辛苦的。
再说吧……
腊月十八,父亲的冥诞,本来可以回去的,如果按计划明天散学的话。可是,散学被推移到了后天。
上坟是要上午去的,我这里散了学,再回去,就十二点左右了吧,回去也跟不上上坟。
父亲辞世投胎的话,如今已经是十六七岁的大小伙子了。
人生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