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桥上面有个摆地摊的老婆婆。背微驼 。手指有点变形,脸己皱得像只肥猫,把眼睛都快挤成一条缝。皮肤也如一把油纸伞。有古铜光泽。她面前有约2平方米的彩条布,布上又有一条白色长方形衬布铺平,上面放着鞋垫和用勾针勾的各种毛绒小婴儿鞋子,颜色丰富,手工精致。
今天回家过天桥,又看到她座在小凳子上,2个小节能灯,一个照着摊子,另一个照着两只手。手灵活的在编织。旁边飞虫飞蛾,向灯狂舞,扑扑着落在她脸上 手上 鼻子上。她眯着眼,时不时用手挥挥。一阵风。将半白头发抚得极其凌乱。模样狼狈。她专注做手工活。平静脸上,看不出烦躁。我路过多次,并未看见她有任何生意。只要不下雨,在无数刮寒风的日子,闷热夏天的日子,在城管敌来我撤的日子,她几乎都在。这熟悉影像己伴我三年多。
想必她年轻时也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吧。这一针一线一傍晚,消耗的是时间,是剩下的余生,真心没看见她做这个是为钱。若不是为钱,为何却这么辛苦?做这种小鞋子的人,思想也是丰富的吧。毛线颜色搭配要和谐漂亮,质地柔软,鲜艳而不俗气,款式简单但花式不一。可这针线交织,眉眼用力,面部僵化。主要是费时,费眼,伤颈椎。
一切坚持,也许都有故事。这个能干的女人,年过5旬,还在自食其力。很想问问,天桥下,那左边的广场舞大妈们,你们怎么看?
独立气场己艳压大妈们的舞姿。
人的一辈子都在选择,创造,消耗。一些事刚刚想明白也许就更改。这女人似乎启发我只有手不空心才不闲。
我用半个黎明来换深夜的不安。
终于月藏日出了。早安!
愿每个人都有自在美好的人生!